內山理久終於由先前的狂笑變成了現在的失魂落魄一般的雙眼無神、臉色慘白的景象。

他不是沒有預防陳平,而是他完全不可能料到陳平會有這段監控錄影的影片,這對於他來說,簡直是被上帝玩弄在手掌心的感覺。

這件事情屬於絕對的機密,他陳平怎麼會知道,知道了還不算,而且還擁有機房裡的監控影片。

內山理久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無話可說了!

從影片開始播放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還是大意了,自己在大會的開始直到現在所能想到的陳平能夠拿到的證據,他都想到了。

可是他卻忘記了,或者說不能是忘記,因為他從一開始便不相信陳平會拿到他今天黎明時的潛入機房裡的影片。

所以他沒有防住這一點,而當影片已經開始播放的那一剎那,他看見了那個機房的畫面的第一眼起。

他便知道大事不妙了,因為在那個時候自己就算想出手毀掉影片,先別說為引起全場所有人的懷疑,而陳平也不可能讓他這麼做了。

陳平實際上在播放影片的那一剎那就已經飄到了自己的面前。

“原來真的是你這個傢伙!”

“好啊!欺騙我們到現在!”

“將內山理久處死,以儆效尤!”

全場瞬時間人聲鼎沸,大家紛紛要求將這個真正的元兇給繩之以法,然後當眾處死掉。

陳平看見這麼多人的聲音,微微一笑。還是上面的那一句話,他這個人對待世間的任何一件事物,只有在拿到了它的完整的十分的時候,他才敢有所行動。

只有三分甚至是九點九分,他都不會行動。

試想,如果他只有內山理久的手機,他怎麼會在這麼早的時間裡就將他揭穿呢?他當然知道僅憑簡訊記錄不能確定內山理久的真兇身份。

他這麼做,一來不過是他辦事情喜歡一步步來,第二嘛便是他在等待這個影片的到來!

也就是說,知道剛才的那一聲“滴滴”響聲過後,他才準確的收到了這一份監控錄影影片。

而在場的眾人當然不會知道這些其中的奧秘,他們只會覺得,陳平幫他們抓住了真兇,讓他們免於冤枉好人,陳平是一個英雄!

柴田比呂在這時候,並沒有朝內山理久走去,而是先過來感謝陳平:“謝謝你幫助我!鄙人柴田比呂很高興認識陳兄!”

陳平說道:“柴田兄你客氣了!”

柴田比呂本來還想說,陳平你如果需要什麼報酬的話,我柴田比呂都會滿足你。不過話到嘴邊便被他給吞到了肚子裡。

因為從剛才陳平的這些表現來看,他會是為了所謂的報酬而來的嗎?陳平並非那種人。

而自己剛剛險些要說出口的話,是對平常人說的,現在在柴田比呂的眼中,陳平是非常之人!

意識到自己差些說出了一些不恰當的話,滿臉陰鬱神色的柴田比呂竟然罕見的笑了起來,隨即對陳平再次點了點頭。

所謂大恩不言謝,一切盡在無言中!

陳平自然懂,柴田比呂也懂,他們的朋友關係在這一瞬間便已經確定了。

“待我去問一下那個內山理久,陷害我的真實意圖是什麼?”柴田比呂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化作一團黑煙,飄向了內山理久。

陳平對他點了點頭,柴田比呂現在說的沒有錯,雖然知道了這場鬧劇的真兇是內山理久,可是看樣子這個人與柴田比呂先前並沒有所謂的深仇大恨。

而他現在栽贓陷害柴田比呂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到底這麼做他會得到什麼好處呢?

這其實也是陳平一開始心裡所疑惑的。

只不過對於陳平來說,現在的柴田比呂更加想知道這個答案罷了。

“小心,這個傢伙要逃跑!”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傳入了陳平的耳中,只見內山理久果然像逃跑,可是身體剛飛出會場沒幾米,立時間碰上了迎面而來的一團黑霧。

內山理久彷彿在黑霧裡迷失了方向一般,整個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立時間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黑霧消失,出現的正是柴田比呂本人,柴田比呂踩著內山理久的脖子,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你設計這樣一齣戲,陷害我的真實意圖到底是什麼?!”

內山理久知道自己這回恐怕是插翅難逃,眼神忽而看向了遠方,顯然是十分驚恐的模樣,他欲言又止,嘴中只是不清晰的道:“沒……沒有什麼意圖……”

柴田比呂一看到他的這幅眼珠子打轉的模樣就知道這個傢伙果然還有隱情。

此時他的腳竟然化成了一團黑霧,這團黑霧是一把刀的形狀,柴田比呂說道:“給你三秒鐘的考慮時間!”

“你這麼做的背後意圖到底是什麼?說出來,我柴田比呂既往不咎,可以饒你一命!如果三秒過後,你依舊不打算說的話,我的這把霧隱之刀將直接插入你的心臟!”

內山理久的思想顯然鬆動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肺癆鬼可不是說著玩的,自己真的會死在他的手中,這個男人完全不存在對自己手下留情這一說。

“一……二……三!”

柴田比呂的三字剛蹦出口!

內山理久立時間便慌了,立即奮力的點頭道:“我說……我說,只求你能夠繞過我一命!”

“這樣就好說了!”柴田比呂將踩在他胸口的另外一隻腳給緩緩的移開。

內山理久的表情突然變得極度驚恐,嘴中因為恐懼甚至發出了混雜的“啊……啊”的聲音。

柴田比呂只覺得一陣疾風颳過自己的臉龐,瞬時間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道刺眼的綠色光芒!

柴田比呂覺得不好,整個人霎時間跳到了一邊。

而飛身而來的綠袍老祖已經將內山理久給結果了,喉嚨直接被五爪刺破,血濺三丈,如果不是柴田比呂躲避及時的話,恐怕衣服上已經沾到他的血了。

內山理久就這麼直接被綠袍老祖給殺掉了!

動作之快,連柴田比呂想問他最後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柴田比呂不禁大怒,連忙跑過來質問綠袍老祖道。

“老祖閣下,我還要問這個傢伙他為何陷害我的意圖呢?你為什麼匆匆就將他殺掉了!”

綠袍老祖殺人從來不問原因,這一次也極為的痛快,完全沒有拖泥帶水的意思,地下的內山理久脖子間只剩下一坨依稀可辨別的爛肉,是完全的死透了。

“哦?還有這件事情嗎?很遺憾,老祖我並不知道!”

綠袍老祖將自己的五爪上的血跡擦乾淨,並且動作十分的熟練,也不知道操作過同樣的這一個動作幾千萬遍了。

柴田比呂還想說話,可是隻能是幹跺腳了,畢竟再怎麼說,人已經死了,自己是問不到這其中的秘密了。

“你也不用懊悔,我看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綠袍老祖將五爪收進了自己的綠袍當中,突然對柴田比呂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