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山理久剛笑完。卻被陳平的笑聲所掩蓋住了。

陳平說道:“沒錯!你說的如此顯而易見的道理,只要不是白痴,天底下沒有哪個小偷不是為了自己而偷,是為了別人而偷的!”

“可是這一點也正是我上面所說的,這件事情的關鍵處!”

“這個小偷這麼做的原因,並非是真的為了別人而偷,因為他的手法更高明,直到最後,其實他還是為了自己而偷!”

陳平指著倒在地下的柴田比呂,說道:“反過來,我問大家一句話,如果這個小偷真的是柴田比呂,他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偷!”

陳平說道這裡,搖了搖手指,說道:“可是……你們不覺得這個小偷的手法太拙劣了一點嗎?!”

“你們看到柴田比呂現在的下場了吧!我想如果沒有剛才我的出現的話,他可能已經成為一具屍體了,這是沒有錯的!”

“為什麼?因為這個小偷對自己偷東西的手法的使用太過於拙劣了!”

陳平說道:“如果真的是柴田比呂所為,他居然選擇了在短短的時間內隨意修改自己的票數到了4票,這樣看起來與實際十分不符合的一個票數!”

“而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實際投票數可能連這個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然而他居然選擇這麼做!讓自己的票數在幾分鐘之內一騎絕塵,遙遙領先!”

“這——恐怕並不是為了他的好吧!反而這樣一來,不是讓自己更為顯眼,讓自己的結果暴露在大家的眼前了嗎?”

“這樣的手法,根本不是在為自己而作假,而是根本就是在告訴大家,這就是在作假!而作假的這個人正是我自己!”

陳平笑道:“誠如剛才內山理久兄所說的,天底下沒有哪個小偷會為了別人而偷東西,可是天底下又有哪個小偷的手法拙劣到,偷完東西之後還故意留下一個證據,告訴大家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呢?”

“如果柴田比呂真的用瞭如此拙劣的手法,妄圖獲得盟主的位置!排出他的智商有問題而外,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出來!”

“這根本就是巴不得在告訴大家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件事情就是我柴田比呂做的!”

“這是一件偷了東西還自己給自己留下犯案證據的案件!”

陳平說道這裡,眼睛環顧全場,說道:“事情到了這裡……已經很明顯了!柴田比呂不是一個會採取自殺似的作案手法的人!”

“能夠這麼做的只會是除了他本人之外的其他人!而這也正是達到了那個人的目的!栽贓陷害柴田比呂的目的!”

“他這一招不可謂不高明,完全轉移了大家的視線,可是這一招反過來想,又不可謂不拙劣!”

“柴田比呂真的入侵了系統的後臺,便心急火燎的將自己的票數在顯然不符合常理的情況下,在完全是暴露自己的字殺式做法的情況下!”

“幾分鐘之內就將自己的票數給提高到了4票!這是何等愚蠢的事,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只會在關鍵的時刻稍作修改,或者只會追隨大家的票數緩慢的進行修改,這樣一來,便不會引人注目!”

“他又何必在瞬間將自己的票數增加到4票,這樣的手法無異於一個六歲的孩童!”

“而那個陷害他的人當然也可以這麼做,可是那個陷害他的人當然又不能這麼做!因為他如果一直是緩慢的為柴田比呂在增加票數的話!”

“那麼我們也就不會那麼快的發現這其中的貓膩了,這個真正的兇手沒有辦法!只有選擇了這一手段,希冀在之後的自己的親身誤導之下,這件事情能夠速戰速決,大家就不會仔細思考,當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其中的不合理之處了。”

“所以這個背後的真兇迫不及待的選擇了這樣的做法,他不能等,他唯一的做法就只剩下了這個,所以他在短時間內將柴田比呂的票數調整到了極為不合理的4票!”

“為的——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希望大家儘快的將注意力轉移到柴田比呂的身上!”

“並且在他的誘導之下,一步步的確認柴田比呂就是兇手,配合他完成這個他看起來天衣無縫的完美作案手段!”

陳平的話說完了,眾人顯然都已經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處。

紛紛覺得自己剛才真的因為一時的激憤,居然錯過了其中的最為關鍵的漏洞!

沒錯,這個看似簡單的案件的確是有一個漏洞,那就是如此顯而易見的作案手法,真的是柴田比呂自己做的嗎?

他會使用如此拙劣的手法,而來追求大家的更快的發現他嗎?

不可能!這樣的說法明顯說不通!

這樣一來,也只有這件事情的真兇根本就是另有其人,如此一來,便解說得通了,只有用如此拙劣的手法,才能誤導眾人,才能達到他自己本身的目的。

引導大家都認為柴田比呂才是真正的真兇這一條線上來!

想到這裡,會場的眾人只覺得一直籠罩在自己頭頂上的那層迷霧被破開了,是被雷聲與閃電打破的!

緊接著,眾人覺得在自己的頭頂上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這場雨雖然小,可是卻足以將自己的全身給淋溼,並且這些雨點比平常的更為冰冷,每一滴都滲入到所有人的面板裡!

也就是說,沒有陳平的話,自己可能真的就在不知不覺當中,被那個真兇給一步步引導到了他的陷阱當中!

從而代替他將清白的柴田比呂給殺掉!

這真是一個可怕的計策,完美的借刀殺人!

眾人覺得十分的後怕,自己在殺了柴田比呂之後,恐怕就已經完全陷入了那個真兇的陷阱裡,而且還渾然不覺。

那麼,那個兇手的目標不可能只有一個,接下來,又會輪到誰?而其他的人還是一樣的被他牽著鼻子走,而矇在鼓裡嗎?!

想到這些,眾人都覺得十分的可怕!

柴田比呂在吃下了陳平的一顆藥丸之後,身體明顯感覺恢復了不少,他緩緩的起身,坐在了地上。

陳平為他辯解的話,他全部聽見了,他點了點頭,完全贊同陳平的說法。

看來,原本將要含冤而死的自己,恐怕是有救了!陳平?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柴田比呂還是先謝謝你了!

——這是柴田比呂在心內說的話,他的嘴中是不會再說出任何一個字的。

清水成美憂心忡忡的站了出來,其他人都還是處於發呆的狀態。

因為這件事情給了他們足夠大的震撼,他們皆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情急之中,被人完全掌控了情緒,利用了情緒,捏著自己的鼻子走,皆是一副還沒有緩過來的表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