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老祖看著全場一千八百三十人對他投來的或敬畏、或崇拜的目光。

他本人十分的受用,他隨即清了清嗓子,對著話筒喊道:“那麼——接下來我綠袍老祖金澤摩雄宣佈——本次由島國所有勢力共同參與的也是歷年來所有大會中最盛大的——”

“鬼去島鬼去村鬼去聯盟大會正式開始!”

綠袍老祖“開始”二字話音落地,隨即身後出現一面大鐘,有人奮力的將大鐘敲響。

“咣!”地一聲,清脆的鐘聲傳遍全場!

緊接著燈光閃爍,音樂響起,整個會場彷彿在瞬間氣氛高漲,進入了一場演唱會一般!

陳平身為長宗我部家族的家主,同時也是本次被推舉出來的十大代表人當中的一位。

他同樣坐在臺上,離綠袍老祖不遠的位置,眼睜睜的看完了剛才綠袍老祖與笠原蓮太郎的表演。

不禁覺得好笑,他現在只想拿起瓜子,最好再擺一瓶飲料什麼的,看著這兩人將怎樣將這出戏演完。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戲很快就演完了,這不禁讓他有點失望,但是隨即的這一記敲鐘聲。

陳平不禁又在心底笑出了聲,心想這綠袍老祖給自己的開幕式弄這麼一齣戲碼,怕是不知道送鍾為何物吧?

陳平心想,既然這樣的話也好,這記喪鐘就為本次大會而敲響吧!

在一陣演唱會似的舞臺燈光和粉絲的歡呼聲後。

綠袍老祖再次站了出來,環顧四方,險些有忍不住高歌一曲的節奏,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

眾人看見綠袍老祖登臺,知道又是有什麼重要的話要發表了,當下歡呼聲也停了下來。

綠袍老祖清了清嗓子,說道:“正如大家所知道的,七天前的預備會上發生的一場小插曲,便是新田家族內的新田野一與松川裕鬥約好的決鬥!”

“這是我們本次大會開始前的第一場開幕式,也算是為接下來的大會的進行增添一絲趣味性的東西!”

“松川裕鬥與新田野一的比試,將在我們全場一千八百三十人的見證下進行,一回合定勝負,勝者便是新田家族的家主,同樣的也是本次大會的新田家的勢力代表人!”

“這件事情的原委大家都已經一清二楚,而老祖我現在也不用再次贅述,廢話不多說,現在有請我們的兩位主角登場!”

綠袍老祖感覺現在自己像是一個大會的主持人,全場的流程與節奏他把控得是那樣的好,而且說話的方式連續而沒有絲毫的遲疑與怯場。

他以前都沒有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這方面的天賦,心中不免為之竊喜。

大會的中央隨著綠袍老祖的一聲令下,居然從地下冒出來了一個類似拳擊臺的決鬥臺子。

一臉懵逼的新田野一和滿臉自信的松川裕裕鬥二人就這樣被穿著比基尼的幾位拳擊女郎請上了為他們兩人專設的擂臺。

陳平心想這狗屁的綠袍老怪物,居然將自己的徒弟小一決鬥,以獲得新田家族地位的這麼重要的事情說成是什麼大會前的開幕式,來為現場的氣氛潤色的調節劑。

當下不禁在心裡記下了一筆賬,心想老怪物你等著瞧好了,再過不久我陳平會親自給你的大會潤色的!

隨即又看到新田野一畏畏縮縮的模樣,不禁在臺上對他喝道:“挺起胸膛來!畏畏縮縮的像個什麼樣子!”

新田野一畏畏縮縮的模樣惹得全場一陣大笑,也包括松川裕鬥在內,他當然想不到自己會在聚光燈下,登上了擂臺和一個廢物比試,從而獲得家主這樣一個寶座。

雖然他表面上很是輕鬆與不屑的神情,可是內心也挺為自己感到悲哀的。

要不是陳平的出現,自己堂堂的松川裕鬥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下場,要在眾人的眼光之下登臺與那樣的廢物做什麼所謂的決鬥。

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悲哀,可以說是他松川裕鬥內心裡的一大人生汙點。

可是世事的發展便是如此,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自己還能怎麼樣呢?只有乖乖的同意了,在那陳平與綠袍老祖和在場所有人的壓迫之下,自己只得選擇退一步,選擇了這麼一個在與他來說是人生恥辱的東西。

他被換上了一套拳擊服,還好不用戴拳擊手套。

他看見了綠袍老祖看向場中的他們兩人的眼神,彷彿是在看戲,他覺得很悲哀,他當然知道很悲哀!

松川裕鬥定了定心神,在心裡告訴自己,等你解決掉了那個傢伙,你就是新田家族的家主了,等你成為了家主,那時候又有誰還會記得你的這段往事呢?

成功的人,放個屁都是香的,失敗的人,屁都還沒開始放就被人家說是臭的!

自己要謹記這些道理,自己正是以這樣的人生信條才不斷拼搏到了今天的這個位置上的,不是嗎?

自己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成功,成功,還TM的是成功!

一切都要等到成功之後再說,到了那時候,一切事物都將由自己來主宰,來決定,當然也包括輿論,沒有人會記得他今天的這件事,只要他想從自己的人生歷史中抹掉!

為了成功,就算是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他也能夠在心中原諒自己,沒錯,松川裕鬥能夠在心中原諒自己!

新田野一這一輩子恐怕是第一次穿上拳擊服,他那肥胖的身材依舊沒有因為這七天的站在瀑布底下的修煉而有絲毫的變美的跡象。

依舊是一副大腹便便的模樣,在現在這樣的著裝之下,更是在眾人的眼前顯露無疑!

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然而登上了臺的那一刻,新田野一忽然又覺得自己釋然了,沒錯,他本來就是一個臉皮比較厚的人,經過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鍛鍊。

沒錯,他覺得自己的臉皮變得更厚了,現在他在意的不是眾人對他的無情嘲笑,他在意的是自己手中的那顆儲物戒指到底要怎麼樣使用。

他拿著那顆戒指戴上了又取下,取下了又戴上。

還放進了眼睛前細細的琢磨,明明前幾天陳平給他的時候就已經教會了他使用儲物戒指的方法,好了,到了今天自己又忘了。

看到新田野一在場上開始琢磨起戒指來,陳平不禁又是一陣無奈,他現在只想說:自己陳平沒有這樣一個徒弟!

眾人的嘲笑聲突然變成了疑惑聲,都不知道比賽就要開始了,為什麼場中的小胖子居然琢磨起戒指來,戴上了又取下,取下了又戴上。

甚至還有些想出風頭的,還直接朝場中大喊:“喂!在搞什麼東西呢?現在可是在擂臺上,不是在求婚現場,你的對面也不是個女人,你擺弄個戒指幹甚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