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羅竊天手終於修煉成功了,若是此刻和築基後期同階或者以下的境界的修仙者鬥法,我能使用這一招直接奪取一件對方的靈器..”
青禾山獨屬於家族族長的二階靈脈之上的洞府之內,陸凌淵不禁感慨道。
陸凌淵如今可以稱得上是一家獨大,除了太上長老陸千衍之外,陸秋水乃是絕對服從自己命令的,原本和自己有些敵對的二長老陸秋炳,居然自己直接在家族危亡之際跳了出來,背叛了修仙家族。
不過陸千衍早有籌謀,提前就在陸秋炳一眾對家族有異心的修士體內埋藏了蠱物,最終這些修士也是在反叛的那一剎那直接暴斃而死。
陸秋炳一死,陸千衍又退位暫居於幕後,陸凌淵在青禾山地位則到了最高,陸凌淵成了陸家真正的主宰。
不過陸凌淵略通權謀之道,前幾日之前,上宗皓陽門發來賀禮,賀禮的名義乃是慶祝千衍真人修煉有成,成就紫府之境,皓陽門賞賜陸家五枚一道紋的築基丹、三枚二道紋的築基丹,二道紋的聚氣丹若干以及其餘練氣境修煉的丹藥資源眾多。
陸凌淵作為一名丹道大宗師,對於皓陽門的這種恩賜並不感興趣。
皓陽門的真實目地,是想要恩威並施,作為陸家的上宗是想要陸家知曉認清自己的地位,陸家就算是僥倖出了一位紫府境修士,依舊是皓陽門的下屬勢力,皓陽門只要想可以隨時滅掉陸家。
不過陸凌淵倒是不吃皓陽門這一套,以陸家擁有一個紫府境修士的名聲,就算是想要和皓陽門徹底的決裂,其他四個修仙門派估計也會很樂意接手陸家這個紫府修仙家族。
家族之中此時的練氣境九層眾多,因為陸凌淵將血葫蘆之中積蓄的血氣生產的血丹分給了陸家在大戰之後剩餘的修士,以致於原先根骨不佳的練氣境,四靈根、五靈根這種偽靈根的修仙者都是直接強制性突破瓶頸成為了練氣境九層的修仙者。
陸凌淵將諸多率先突破練氣九層的一些年紀大概在三十歲左右的修士叫到一處大殿之中匯聚,陸凌淵打量了許久。
“凌藍堂姐,這一枚一道紋的築基丹、一枚二道紋的築基丹就賞賜給你,你可要好好突破修為境界!”
一道少婦般的女子踏了過來,她身材婉約,纖細的玉手接過陸凌淵賞賜的丹藥,眼神複雜的凝視著眼前的男子。
曾幾何時,面前這個男人修為還是在她的修為境界之下,可眨眼之間十幾年過去,他卻已經是一名築基期的陸家族長,而自己卻依舊是一名練氣修士。
她陸凌藍已經嫁為人婦,和其他一位陸姓的遠房族人結為了道侶,並且孕育一個兒子。
而可惜的是自己的弟弟陸凌舟由於修為不濟,在前些日子
陸凌藍知曉若非自己在陸凌淵並不顯赫之時的關照,陸凌淵斷然不會如此的感恩戴德。
不過身份地位的差距,雖然陸凌淵依舊叫陸凌藍為堂姐,陸凌藍此時卻是喊不出凌淵堂弟幾個字。
陸凌藍只拱手在眾人面前道了一聲:“多謝族長賞賜!“
之後陸凌藍便是退了下去,陸家群修士都是投來羨慕的眼光。
剩下的築基丹,出乎群修的意料,陸凌淵除了分給一些三十歲左右的築基修士之外。
兩枚二道紋的築基丹分別分給了陸凌鵬和陸之塵。
分給陸凌鵬陸凌淵還理解,可是憑什麼將二道紋築基丹分給陸之塵啊。
要知曉,陸之塵可是陸秋炳的孫子,在某種程度之上可是陸凌淵的死敵,但陸凌淵居然將二道紋築基丹賞給陸之塵,陸凌淵這不是瘋了嗎。
群修看不透陸凌淵的這個做法,但只要稍微有些腦子,便是能夠體會到陸凌淵這個掌權者的意圖。
如今家族之中,支援陸凌淵的修仙者密佈,但這樣有些弊端,容易滋生腐敗、恃權而驕的毛病。
陸凌淵開始主動在家族之中培養一些和自己敵對的修士。
這樣就形成了制衡,正所謂鷸蚌相爭,最後得利的便是這個陸家的主宰。
將一些修煉資源分給陸家群修之後。
群修退去。
陸凌淵收到陸家的探子的訊息,在青元群島的正道和魔道的分界海之上,赫然出現了一道石碑,此石碑名為青元道碑。
隨後,陸千衍不知道何時突然出現在陸凌淵的面前,陸千衍直接了當的給陸凌淵講明瞭青元道碑的來歷。
陸千衍冷哼道:“青元道碑在青元秘境開啟之前,他會將自己的神輝普照天下,一部分修仙者的額頭之上,會逐漸顯化出一片柳葉道紋,此道紋光彩熠熠,不可磨滅,不可遮掩,極其顯眼。這些修士就被稱作天命人,天命人天生就擁有踏入青元秘境境的資格,可事非絕對,一旦天命人被擊殺,屬於天命人的標誌就會轉移到另一個修士的身上。”
“能夠出現天命人標誌的,至少都是築基境圓滿的修仙者,就算是築基境後期的修士也根本就不會出現屬於天命人的標誌,天命人據傳說僅僅只有三十六位,因此,最終有資格踏入青元秘境的僅僅只有三十六人,而這三十六個位置,只要是踏入紫府之境的,就必能佔據其中一個位置,畢竟整個青元群島的紫府也就二十幾位....”
陸凌淵問了陸千衍一遍,陸千衍有踏入青元秘境的想法嗎,畢竟陸千衍已經是一位紫府境修士,他要一個穩固的天命人標誌,哪個修士都搶不走。
陸千衍點了點頭:“自然要去見識一番的,那突破紫府境圓滿的丹藥清虛化龍丹老夫自然是無緣,可其中也保不齊有能夠使得紫府修士突破小境界的丹藥,不過也沒太過於動心,六十花甲子,如若凌淵你在這個時間範圍之內無法成為一名紫府資質,那老夫必定會搶奪一個天命人的標誌給你,不過老夫相信,你凌淵你的隱靈根資質,六十花甲子足以晉級紫府之境!”
陸凌淵眼神堅定道:“放心吧,前輩,晚輩一定努力修煉,爭取成為一名紫府境修士的..”
不過陸凌淵卻被陸千衍稱呼自己的五靈根資質為隱性靈根資質整得有些懵逼。
現如今外界都盛傳我是隱靈根資質麼,謠言整得有些不知所措啊。
不過,轉念一想,陸凌淵也能夠理解,陸凌淵從重生青元群島開始,三十多歲年的時間修煉到如今這個程度,修煉速度簡直比一些三靈根的修仙者還要強上不少,除了隱靈根之外,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了。
不過這樣也好,就當自己是不可察覺的隱靈根好了,要是讓外界修仙者知曉自己是五靈根,這種修仙界最廢物的靈根修煉到如今的程度,估計就算是青元群島的那些紫府境修士,也要將自己扒皮抽筋從而問個明白了。
陸千衍不知曉的是,陸凌淵自上次青禾山大戰之後,短短的半年,就已經再度晉級成一名築基境後期的修仙者,並且自己還是法體雙修,這在整個青元修真界,都是極其罕見的事情。
一個花甲子之後的青元秘境,如果陸凌淵身懷陰陽五行真訣這種天級上品的主修功法,還不能夠修煉至那紫府之境,那陸凌淵就是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青元修真界,自青元道碑出世之後,很快便是踏入長達一個花甲六十年的整體和平時期,偶爾之間修仙界有些小爭鬥,不過逐漸的,無論是正魔兩道,人妖兩族都是陷入了一個平靜的階段。
後世《青元修道編年史書》記載,自南尋歷225年,九月七日,修魔海青元道碑適逢天時,天降世間,無論正魔,而或者人妖,皆是沉寂不出,天下怡寧。
陸凌淵飛入自己的洞府,神識再度潛伏入煉魂鼎,器靈青鈺罵得很臭。
“陸凌淵,你快點把本姑奶奶的從鎖鏈之中放出來,否則本姑奶奶有讓你好看的...”
陸凌淵沒有理會這個小蘿莉的話語,直接再度打出一道禁制,直接遮蔽了青鈺和自己之間傳音的這方空氣。
看著青鈺大大咧咧的叫嚷著,陸凌淵居然會感覺有幾分有趣。
陸凌淵在煉魂鼎之中發現漫天的魂魄飛舞,煉魂鼎之中烏漆嘛黑的一片,籠罩了整個大鼎。
一般的修仙者,只要在這煉魂鼎之中待的時間太長,就有可能聽到這些鬼魂的囈語,從而走火入魔。
但陸凌淵就有所不同了,他拋開身上的一些修煉功法修煉的是仙道法門,而他的道心,並非修仙的道心,而是一顆魔道的道心,陸凌淵乃是很純粹的一頭真魔。
陸凌淵其實完全可以修煉前世的魔功作為主修功法,繼而投身於魔道陣營,但陸凌淵知曉魔道功法的弊端,魔道功法太過激進,比之仙道功法的養身養氣,魔道功法更像是損壽減益多一些。
並且,天道在降臨雷劫之時,魔道的雷劫似乎要更重一些,陸凌淵前世修魔,在築基圓滿度那紫霄雷劫,那雷劫的像是直接要了陸凌淵的命一樣,陸凌淵差一點就殞命於其中了。
陸凌淵看清這煉魂鼎之內的凜然邪氣,便是揣測道:“此地不就是那門瞳術《破障法目》天生修煉良地麼?”
陸凌淵從儲物袋之中取出一道卷軸,正是《破障法目》這道瞳術的訣竅。
陸凌淵身處黑鼎,瀏覽起這道瞳術來。
神識略微掃過一遍,陸凌淵便是覺得破障法目是絕對高明的瞳術,並且功能性十足,不僅僅能夠看破虛妄,看破一切白骨皮相,還能夠看出許多的陣法的弱點,修習此法目者,能夠具有解析修仙界陣法的能力。
並且破障法目一旦修煉成功,這法目就能夠隨著修仙者的修為逐漸增強,法目最終能夠成長到何種程度完全取決於修煉者自身。
就這個描述,便是表明了破障法目,乃是一道成長性的瞳術,具有無限的潛力。
陸凌淵深吸一口氣,創造這門瞳術的修仙者該是多麼的驚才絕豔啊!
破障法目的修煉方式也是極其變態,從名稱之上,此術好似一道仙家法門,可從修煉方式之上,卻需要將無窮無盡的煞氣都是歸攬自己的身上,當自身煞氣達到崩潰邊緣之時,自剜一隻眼珠子。
忍住疼痛修煉法目。
此瞳術講究不破不立,陷身虛妄,方能體會光明。
按照卷軸之中的描述,陸凌淵勾動這煉魂鼎之中多年積蓄的煞氣。
天地煞氣自面八方匯聚而入,直入陸凌淵體竅,彷彿此間積蓄無數載的煞氣,乃是為陸凌淵準備的。
煞氣入體,陸凌淵整個眼睛變得通紅,血絲在他的眼珠子流連,煞氣這種物質不能增長修為境界,對於修仙者卻是一個極其厚重的負擔。
修仙者修行之中也會產生些許戾氣,而戾氣就是煞氣的一種,戾氣、殺氣、屍氣、鬼氣等陰暗之氣皆是煞。
在些許的微光之中,陸凌淵一個修仙中人的身上出現了滔滔的煞氣,這煞氣逐漸凝成了無數道鬼魂,勾引著陸凌淵神思陷入無盡的貪、嗔、痴、慢、疑之中。
他們在勾引陸凌淵陷入失控,一旦失控,陸凌淵就會化作一具魔性滔滔的傀儡。
頓時煞氣滾滾,整個煉魂鼎鼎內的空間都是劇烈的搖晃起來,那綁縛在鐵鏈之上的器靈青鈺,看著這一幕,大叫道;“傻瓜,你怎麼敢吸收這麼多的煞氣,你在修煉什麼東西,居然如此邪門,你快醒啊!本姑奶奶可不想跟你一起陪葬殉情啊!“
可是陸凌淵早已遮蔽青鈺的聲音,任憑那一畔的青鈺如何喊,陸凌淵都是毫無動靜,青鈺瞬間就是淚珠從眼簾嘩啦啦的流淌下來,無數次焦急的吶喊,終究是沒有收到任何一丁點的反饋。
整座煉魂鼎之內的空間搖晃的程度,已經使得那空間構築大殿的瓦片橫樑都是遭受到一股劇烈的程度。
就在青鈺感到絕望之時,於那混沌的煞氣之中,一隻手終於是撥開了那厚重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