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慚愧,這件事都是因我失誤而留下來的禍患,為什麼召集你們過來,而不是叫別人呢。

因為你們十人乃是整個永春坊火系修士中最拔尖的,這個我已經暗中調查過了,你們不用否認。

因此我需要你們十人的組合,到時候利用我的陣法,將你們所有人的火焰全部融合之後,形成伏魔焰,這個火焰威力強大,可以困住那個詭異,甚至協助我將之徹底擊殺……”

李姓築基說完之後,停頓了下來,彷彿是給眾人消化的時間。

事實也的確夠他們消化的,原來這位築基期不是調查殺人兇手,而是叫他們來對抗詭異的。

還有就是,在場的人竟然都是修火焰的,這讓他們都很意外。

“哈哈哈,李前輩您真是客氣了,您有什麼事直接吩咐我等就可以了,還需要商量什麼?我們定然全力協助您!”

“前輩您真是有仁義之心,每天都在關心著整個永春坊近萬人的安全,真是令我等汗顏啊……”

“是啊是啊,前輩雄才大略啊!您就是永春坊的英雄。”

……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的同時,一個個也露出笑容,既然李前輩不是尋找兇手,他們就放心了。

你一言我一語,吹捧的李姓築基神采奕奕滿面春光,樂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卻彷彿沒有人關心他剛才說的失誤到底是什麼,還有這個詭異的危險程度怎麼樣,以及他們去何處對付這個詭異等等。

連一位築基期都如此謹慎對待的,可想而知這件事情的兇險程度。

徐寒沒有做出頭鳥詢問什麼,反而也在人群裡不時地笑著奉承兩句,避免被別人看出異樣。

事情到此就結束了,李姓築基也沒有再解釋什麼,他最後吩咐,十日後來此集合,到時候教給他們伏魔焰組合陣法的口訣,之後就出發對抗詭異。

徐寒回去的路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一位築基期,曾一舉蕩平十二位練氣後期的聯手。

另外是九位練氣後期,能夠被築基期所看重的,定然也不是簡單之輩。

而自己一個練氣中期,倒成了修為最低的。

與他們合夥去做事,沒有壓力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事已至此,徐寒也想不出好的方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清河派怎麼回事,怎麼還不派築基期過來?”

徐寒眉頭越皺越深。

清河派,恐怕出現了什麼變故。

要不然怎麼會任由一位築基期如此大張旗鼓地接替了他們數十年的心血,將永春坊市拱手相讓呢?

未免也太無私了。

回到家的徐寒,沒有絲毫閒著,他知道這次前去凶多吉少,準備必須要做足了。

……

轉眼,第十天到來。

這十天中,修煉之餘的徐寒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畫辟邪符上面,等所有符皮畫完之後,再次得到了六十張辟邪符。

因為是去對抗詭異,符籙不能嫌多。

所以徐寒決定,將它們全部帶在身上。

詭異再怎麼強,擁有這些辟邪符應該也可以自保了,實在不行就一股腦丟出去,把詭異給轟死。

徐寒這樣想著,心中感覺踏實了不少。

收拾完畢,徐寒起身出門,開始向李家庭院走去。

……

“也不知李前輩要帶我們到什麼地方去對抗詭異?”

“依我看,應該是在棚戶區之外,或者是棚戶區裡面偏僻的角落,不然的話,依李前輩這副謹慎的樣子,恐怕那個詭異非同小可,要是在棚戶區我們也定然早就知道了。”

“希望不要深入森林……”

“但願吧……”

臨近出發,這些火焰修士們全都凝重起來,收起了輕視之心。

太陽漸漸升起,轉眼到了約定好的時間。

但是,人數卻不夠。

少了兩個人。

“沒想到竟然有人逃跑了……”

徐寒不由在心中為那兩個人捏了一把冷汗。

離開棚戶區,就只能前往森林了,森林中的妖獸又隨處可見,靠他們兩人離開這裡,前往其他修士聚集地?難!

“隨他們兩個去吧,李某也並沒有逼迫爾等,其實你們八人現在要是害怕的話也可以離去……”

李姓築基又是不知何時出現的,突然的說話聲嚇了所有人一跳。

“李前輩您來了!”

“李前輩,我們既然來了,就做好了與前輩一同對抗詭異的準備,怎麼會走呢?”

“是啊李前輩,我們此去必然十拿九穩的。”

……

李姓築基輕描淡寫的話,卻彷彿是世間最尖利的刀,駭得他們無不驚懼。

雖然這位築基期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容,但是明眼人也可以聽出來,他已經怒了。

那逃走的兩人,也定然是完蛋了,就算是活著從森林退回,那也難逃築基期的怒火。

徐寒站在人群最外圍,非常的不起眼,看著築基期的施壓和周圍人們的奉承,他也從中插了一句,“李前輩喜怒”的話,就住嘴不談了。

能低調的,徐寒就絕不會嶄露風頭。

李姓築基雙手虛壓,讓人們停止說話,然後淡淡地道:“不說他倆了,你們八人各拿一份口訣,剩下的兩份,就由我親自來催動吧。”

說完之後,伸手一揮,八道光影飛到每個人的手中。

徐寒低頭看去,落入手中的是一個殘卷,裡面記錄著一些文字。

“記下這上面的口訣,到時候你們一同誦唸,再把火焰釋放出來,就能夠組合成為威力絕倫的伏魔焰,然後我們利用伏魔焰困住那個詭異,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了。”

李姓築基說著這次的計劃,說完之後所有人都點頭,表示已經記下了。

李姓築基這才露出滿意之色,然後深邃的目光看向遠處,最後手掌向前一揮,帶領眾人開始出發。

一行九人行走在棚戶區街道上,無論是偏僻小巷還是寬闊大路,沒有碰到一個劫修。

或者說,劫修早已躲在暗中被嚇得瑟瑟發抖了。

開玩笑,誰敢劫持築基期強者?

不說築基期,單論後面跟隨的這些練氣後期,就沒人敢惹。

徐寒來到這個世界,還是第一次如此坦然地行走在這裡。

隨著前進的方向越走越遠,徐寒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

他們的方向竟然是他的臨時居住之地。

難道說將要對抗的詭異,就離著自己住處不遠?

慢慢地,一眾人還真來到了徐寒所居住的街道,到了這裡,站在最前方的李姓築基停止了走動,手指微動好像在推演著什麼。

直到十來分鐘後,他才再次確定了方向,繼續向南出發,眾人趕緊跟隨,不久就離開了棚戶區,前往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