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阮在暗中看到鄭小浩動用的兩種寶器,皆是不比他的寶劍弱。

同時鄭小浩能夠如此嫻熟地掌握這兩件寶器,神識力量也格外強悍。

他心中暗忖,若是和鄭小浩對上,勝算應該也只有五成。

而且據說鄭小浩的年紀也不大,如此一來,便是一頂一的天才少年。

怪不得姜師師會對鄭小浩如此心動。

要知道以皮阮這種秀才境實力,絕對可以娶到姿色絕佳的女子。

甚至超過姜師師的顏值都有可能。

不過既有顏值,又有天賦的女子卻是十分罕見。

像皮阮這樣的修煉者,找普通女子頂多是為了一時歡愉。

若是碰到絕色,也最多納為小妾。

他們心目中最佳伴侶其實像姜師師這樣集美貌與天賦於一身的女子。

可這樣的女子眼光比普通女子更是高了不少。

尤其在還有更好的選擇情況之下。

想到這裡,皮阮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

覺得自己配不上姜師師。

可他剛準備離開,又想到鄭小浩說的話,他們之間是純潔的學院師姐弟感情。

沒有男女之情。

這樣一來,皮阮覺得他還是有機會追到姜師師。

所以他便是打算繼續跟著姜師師。

一時間都忘了這次來上古神藏尋找一件更加趁手的寶劍這個重要的任務。

鄭小浩打敗了不下十支探寶隊,這些隊伍不是覬覦姜師師的美貌,就是要想打劫他倆。

可無一不是被鄭小浩以鐵血手段還擊。

一開始他還想著廢掉這些人的手或者腳就可以。

讓對方失去戰鬥力,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到了後面他發現好幾個探寶隊竟然是被之前打劫過他的人給引來的。

那些人要麼就還有其他隊員,要麼就在這裡找其他探寶隊,說鄭小浩身上有好幾件上古神藏的寶器。

這讓鄭小浩覺得不能心慈手軟了,否則將會後患無窮。

所以當第一次遇到有第二次搶劫他的探寶隊的時候,他便對這些主動來犯的人大開殺戒。

一天下來,被鄭小浩屠殺的探寶隊已經有十幾支。

總計人數也有上百個。

他的兇名也在秀才境絕域快速傳播,達到了和搜神團一個級別。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起初鄭小浩還有些不適應這種大肆屠殺的場景。

尤其是看到那些奄奄一息的人眼中流露出的恐懼之色。

他有想過要就此收手,放過這些人。

可就在他想要轉身離去之時,這些人竟然還用暗器在背後偷襲他。

如此一來,他最後的憐憫之心也被磨滅得一乾二淨。

做了一天的殺神,也徹底讓鄭小浩的心性變得狂躁起來。

第一次幹掉宋亖是因為怕他走漏風聲,後續使詐。

但那次並沒有太多的血腥畫面。

現在卻是不同,這些探寶隊皆是以挑釁的姿態過來搶劫他。

並且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而且招招致命,壓根不留後手。

在這山高皇帝遠的上古神藏,壓根沒有什麼律法可言。

更沒有人會因為你弱小無助就可憐你,幫助你。

反而會在這時候露出貪婪的本性,對你肆意欺壓凌辱。

甚至刻意要取你性命。

若是不反抗,或者說不殊死搏鬥,就只有徹底淪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姜師師全程也是在協助鄭小浩抵禦那些侵犯之人。

可她都沒有下死手,頂多就是把對方給重傷。

在這之前,她只在完成學院任務的時候擊殺過為禍鄉里的妖獸。

從來沒有斬殺人族的經歷。

她更是沒有想過要斬殺這些人。

或者她並不是不想斬殺,而是壓根沒有那個膽量。

雖然她擁有這個實力,畢竟好多人都是童生境初期,甚至還有書童境的人。

但是她一看到對方渴求生命的眼神,跪地求饒的怯弱。

便是再次心軟,打算放對方一條生路。

結果每一次都被鄭小浩衝過來進行補刀。

她好幾次都質問過鄭小浩,為什麼對方都投降了還要趕盡殺絕。

鄭小浩只是回以一個兇狠的眼神,然後就將屠刀揮向下一個受害人。

看著視人命如草芥的鄭小浩,姜師師只覺得他變得好陌生。

其實她哪裡知道,不僅她覺得陌生,就連鄭小浩自己也覺得自己變得好陌生,好冷血。

他完全可以廢掉這些人的丹田,讓其淪為普通人。

或者再殘忍一些,廢掉這些人的手腳,讓他們喪失行動能力。

這樣雖然沒有當場要了他們的性命,但也與殺了他們無異。

在這吃人的上古神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只有被吞噬的結果。

好在每個被斬殺的人都會被這方天地瞬間吸收,淪為血祭。

作為一個穿越而來的高中生,鄭小浩前世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便是逃課上網打遊戲,和漂亮點的女生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可是穿越而來,他覺得自己就像變了一個人。

變得更加膽大,更加敢於直面困境,不畏懼強敵。

不過他原本也不欠缺這種不畏強暴的心性。

只不過前世他不需要面對這樣你死我活的場景。

前世他需要面對的是無盡的書山題海,各種疑難雜題。

那些無一不是需要黑頭搔更短方可以解決掉,甚至還解決不掉。

往往弄得人神經兮兮,殺死不少腦細胞。

強大的學業壓力和升學競爭對心態的考驗絲毫不亞於任何一場搏命。

只不過在視覺感官上看起來衝擊感不同罷了。

兩世為人,使得鄭小浩似乎能夠從一個更高的維度來看待他如今面對的情況。

就比如他看待現在的異世,就好比在前世玩一局遊戲。

頂多就是自己進入到遊戲中親自打怪升級。

而他現在用異世的角度看待前世的學業,也覺得不再那麼令人亞歷山大。

再想到自己為了一個所謂的高等學府拼盡全力,甚至誇張地付出生命的代價,這讓他覺得當初的自己多麼可笑。

可即使是這樣,他覺得自己當初還是無法跳出那種瘋狂的刷題怪圈。

其實也不能說是刷題怪圈,而是那種為了前途,為了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的奮鬥狀態。

說是另類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也好,說是拿三年的拼搏換一個無悔的青春也罷。

總之,彼時彼境,他只能做出那樣的決定,做那樣的事。

而此時此景,他也同樣只能冷血無情地解決掉一切來犯之敵。

哪怕是姜師師的質疑,他也沒有任何信念上的動搖。

兩人等到第二天一早醒來,依舊沒有等到小虎王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