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氣勢洶洶去而復返的人,謝柔也是沒有給對方好臉色。毫不示弱的道:“你兇什麼兇?”
慕凌風氣的將幾張銀票往謝柔臉上一甩,“你自已看看這個家你是怎麼當的,家裡怎麼就只剩這麼點錢了?”
謝柔看著散落在地的銀票,冷笑道:“你整日與外面的女人廝混,整天就知道往外拿錢,什麼時候真正關心過家裡的事了?”
慕凌風被說的臉紅脖子粗,卻是狡辯道:“你少給我扯其他的,現在我問的是家裡的錢都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花了。”謝柔氣的朝對方大吼,“家裡吃喝人情往來什麼不要錢,現在生意不好做,家裡三十幾個鋪子早就賣了十幾個了。”
“什麼?”慕凌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他急的站立不安,沒忍住一巴掌就朝謝柔臉上扇了過去。
“賤人,你竟然敢。”
謝柔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耳朵當即嗡嗡作響,她捂住自已被打的臉,多年來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爆發。
“慕凌風,你還敢打我?”謝柔說著眼淚如斷線般落下。“這十多年來我一個人帶三個孩子,還要照看家裡的生意,你呢?你這些年在幹什麼?”
她說著一臉氣憤的抓住對方衣服,撒潑打鬧道:“你那時在和別的女人廝混整天就知道從鋪子裡面拿錢出去養外面的野女人,完全不管家裡的我和孩子。”
“家裡的錢早就被你霍霍得差不多了,要不是我這些年苦苦支撐,你以為還能剩下這十幾間鋪子?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慕凌風被謝柔又打又推早就不耐煩了,他掙脫開對方,一臉厲色道:“慕家家業那麼大,我不過就是養個女人罷了,就能花下這麼多錢?別是你拿去養什麼不該養的小白臉了吧?”
此話一出,慕子軒再也聽不下去了,“父親,現在生意不好做,母親說的都是事實,你莫要胡亂冤枉母親,免得傷了母親的心。”
“是啊父親,母親這些年為家裡盡心盡力,你就別說母親了。”慕婉晴也在邊上勸慰道。
慕凌風掃了眼三人,冷哼一聲,隨即撿起地上的銀票,頭也不回的離去。
“你不許走。”謝柔見慕凌風將銀票拿走,就要去追,卻被慕子軒攔了下來。
“算了母親。”
謝柔見此,靠在慕子軒身上,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我上輩子這是造了什麼孽,遇見這麼一個沒良心的。都怪慕小溪那個賤人,當年要不是因為她……”
“母親,這關小溪妹妹什麼事。”慕子軒有些無奈的打斷道。“好了,別哭了,快回去擦擦臉,好好休息休息。”他說著朝慕婉晴使了一個眼色。
慕婉晴見此點了點頭,扶住謝柔道:“走吧母親,我扶您回去休息休息。”
半晌後,謝柔坐在軟榻上,心裡的憤恨之情沒有半點消退,反而越演越烈。
當年要不是因為懷她,慕凌風也不會憋不住去找別的女人,從此和我離心再也不管這個家。思及此,謝柔將慕小溪大卸八塊的心都有了。
懷著的時候就是個剋星,現在還做什麼糕點鋪子和她作對,當年既然丟了就該死在那山野中才是,現在還回來克她。
越想越氣的謝柔陰沉著臉起身,隨即開啟自已的珠寶箱子,她開啟一個暗格,裡面 有一包不知什麼東西研磨成的粉色粉末。
她冷笑一聲將東西遞給邊上的慕婉晴,說到:“這是一種有劇毒的蘑菇研磨成的粉末,當年我們村裡的人吃了它,不到短短一柱香時間,全都死了。”
慕婉晴聞言面上一驚,就聽謝柔道:“你找人將她放在慕小溪那賤人的糕點裡,等她出了事,我看誰還能搶我的生意。”
慕婉晴在謝柔眼裡一直是個乖巧懂事討人喜愛的形象。這麼惡毒的事她當然不可能一口答應,當即道:“母親,這怎麼能行,您要是生氣找個人隨便教訓一下小溪妹妹就行了,她要真出了什麼事,將來再後悔可就晚了。”
“讓你去做就去做,哪來這麼多廢話。”謝柔說著看向慕婉晴的眼神也不禁帶著幾分凌厲。
“是,母親,您別生氣,我這就找人幫您去辦。”慕婉晴表面唯唯諾諾,可一轉身,眼中立馬浮現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回了閨房,慕婉晴看著手裡的毒藥連連冷笑。
“謝柔啊謝柔,比起你來,我可真是差遠了。都說虎毒不食子,我看你真是比那最毒的蠍子還要毒。”她說著眼神落在裡間躺在床上的小翠身上,“慕小溪,這次你可不能怪我了,要怪就怪你自已投錯了胎,找了個這麼惡毒的人當娘。”
當天夜裡,慕小溪原本已經睡下,可又猛然想到什麼。她一拍自已的腦袋,不禁暗自懊惱:“瞧我這記性。”明天徐大人家可是預訂了三十斤松塔蛋糕一早就要,若不提前做好明天怎麼來的及。
此時已經快到子時,為了不打擾別人,她一路獨自走了過來,街上很安靜,四處一個人都沒有。她提著一盞油燈向自已的鋪子走去。
正要開門,卻猛然發現了不對勁,她的大門居然沒鎖,可她明明記得自已走的時候是鎖了的呀,思及此,慕小溪手裡頓時多出一把弓弩。
這弓弩可不是一般的弓弩,乃是現代所造殺傷力可比古達的弓弩厲害多了,她空間裡有許多防身的寶貝,但只有這個是最適合這古代的了。即便她拿出來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她輕輕推開房門,房門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刺耳。
她悄然走了進去,這才發現做糕點的房內有昏暗的光線照了出來。
“誰在裡面?”慕小溪心如擂鼓,大著膽子朝裡喊道。
此話一出,裡面很快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著就聽見裡面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出來,再不出來我喊人了。”
隨著慕小溪話落,裡面霎時安靜下來。她等了片刻,裡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難不成人逃跑了?不可能啊,裡面沒有出口,連窗戶都沒有,裡面的人壓根無路可去。
思及此,慕小溪再次朝裡喊道:“我數到三,你再不住出來我喊人了啊。”她說著提著燈慢慢朝裡靠近。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