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慕小溪話一出口,眾人瞬間風向突變。

“這世上怎麼還有如此狠心的人,這要是我的女兒好不容易找回來,那還不得捧在手心裡面好好呵護。”

“就是,以前聽說這慕小姐離經叛道與自已的父母斷絕了關係,大家還不明白為何,現在總算是知道了。”

“就是,這樣的家人不要也罷。”

聽著這些議論聲,謝柔氣的臉都綠了,忍不住大聲斥責道:“你們知道什麼,就在這裡嚼舌根,她自已不服管教做錯了事,難道我還不能教訓她了?”

謝柔此話一出,立馬有人反駁:“這那家孩子不犯錯,不管教孩子,可也沒有那家向你這樣苦苦相逼的,最後逼得自已的親生女兒連自已的親人女兒和自已斷絕關係,可見你也不是什麼善茬。”

“你……你……”謝柔聞言氣的一句話說不上來,看著四周指指點點的人,眼前頓時一黑,身子忍不住向後踉蹌了幾步。

“夫人,你沒事吧?”

謝柔靠在自已丫鬟身上,緩了好一會,這才回過神來。

對著一切毫無所覺的慕凌風還在盯著慕小溪看,毫無預兆的他再次伸手,拉住她道,“你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女兒死了,你回家做我女兒好不好?”

看著瘋瘋癲癲的慕凌風,謝柔笑的一臉嘲諷,眼神落在一旁的下人身上。“還不將他給我拉走。”

謝柔話落,兩個家丁隨即上前,強行將慕凌風與慕小溪拉開。

看著被強行拖走的人,慕小溪心情複雜,這慕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慕凌風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跟瘋了似的?

慕凌風被拖走,謝柔也趁機離去,她本想利用輿論將慕小溪不孝的事情坐實,誰知道事情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現在只能假裝不適灰溜溜的溜走。

眼看挑事的人都走了,大家可沒什麼可看的,很快陸續散去。

經過這麼一鬧,慕小溪瞬間也沒了逛街的慾望。

她轉身就要離開,不想,再次被人叫住。

“慕小姐。”

慕小溪轉身看去,是一個眼生的小丫鬟。

那丫鬟朝她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慕小姐,我家夫人有請。”

慕小溪聞言心中疑惑,“請問你家夫人是?”

丫鬟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我家公子是江雲舟。”

“哦!”這丫鬟如此一說,慕小溪瞬間明瞭,點了點頭道:“原來是江夫人,不知她在哪?”

丫鬟聞言抬眼看向不遠處,只見前面不遠處的一二樓上,一位貴氣十足的婦人正遙遙看著她。

慕小溪見此,微微一笑,朝對方行了個禮。

“慕小姐,請。”丫鬟見此隨即朝她做了一個請得手勢。

片刻之後,慕小溪跟著丫鬟來到了江夫人身邊。江夫人看著她忍不住一頓上下打量,看的慕小心裡一陣彆扭。

“不知夫人找我有何事?”

江夫人聞言淡淡一笑,卻是上前親暱的拉著她的手,溫聲道:“來,我們坐下說話。”

慕小溪聞言只得跟著江夫人坐下,她實在搞不清楚這江夫人找自已做什麼?畢竟她們可是一點也不熟。

就在慕小溪疑惑之際,對方笑著開口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你長的是越發的標緻了。”

慕小溪聞言心中疑惑,就聽這江夫人繼續道:“當年你還小,我們兩家離得近,那時你還不到四歲,可是經常和雲舟那小子一起玩耍呢!”

此話一出慕小溪眼裡明顯愣怔了一下,她尷尬一笑,“是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不是慕小溪裝,她搜遍了原主的記憶,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江夫人聽她如此說卻是淡淡一笑,“那時的你還小,不記得也很正常。”她說著微微嘆息,彷彿陷入了回憶。

“要不是後來你走失,只怕現你早就叫我婆母了。”

此話一出,慕小溪瞬間想到慕婉晴就是因為和江家的婚事才走到了不可收拾的這一步。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乾笑道:“世事無常,只能說 我和江公子沒有緣分吧。”

此話一出,江夫人隨即落在她的身上,“小溪,我聽說前些日子云舟和你一起出去賞花了,你難道對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慕小溪聞言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已的手,柔聲道:“夫人,江公子很好,是我配不上他。”

“你們本就有婚約,何來配不上一說。”江夫人說著嘆息一聲,隨後端起桌上的茶杯道:“說到底你是看不上雲舟那小子罷了。”

慕小溪聞言急忙擺手,“夫人,我沒這個意思,你別誤會。”

江夫人看她那樣心中一陣無奈,“罷了,我也不為難你了,我也知道這男女之事講究一個緣分,我今天只不過恰好看到你,想著替我那傻兒子問問罷了,免得他心裡總掛著你。”

此話一出,慕小溪腦袋一片空白。這江夫人的意思是江雲舟喜歡自已,她怎麼就沒看出來?

就在慕小溪愣神的間歇,江夫人起身淡淡道:“好了,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慕小溪聞言隨即起身,“那夫人慢慢走。”直到江夫人走遠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慕小溪這才鬆了口氣。

回去的路上,慕小溪回想著自已與江雲舟的幾次相遇,想來想去都覺得很正常,她實在想不出他怎麼會喜歡自已。

江家,當江夫人對自已兒子說慕小溪並不喜歡他後,江雲舟嘴角揚起一絲苦笑。他一個人靜靜站在桃花樹下,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只看著這滿樹的桃花發呆。

“夫人,公子他不會有事吧?”

江母聞言心中嘆息,瞥了眼自已的丫鬟道:“讓他自已靜一靜吧,等他自已想通了也就釋懷了。”她說完隨即帶著丫鬟離去。

江雲舟因為慕小溪此刻正在神傷,可她回到家很快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壓根沒有時間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

可謝柔就不同了,她回到家立馬就將桌上的茶壺給摔了,整個人顯得異常憤怒。自已最愛的女兒因她而死,現在兩個兒子也因她和自已產生間隙,越想越氣的她恨不得讓慕小溪消失,或許只有他消失了,自已的生活才能回到最初的正軌。思及此,她眼中眸色一沉,朝外喊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