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軒聞言也急了,當即跑了出去。

“來人。”他嘴裡大叫著,很快有管事過來。

“公子。”

“慕小溪走了嗎?”

那管事聞言心中疑惑,但還是恭敬道:“公子,二小姐早就離開慕家了。”

慕子軒聞言滿臉焦急,隨即道:“趕緊叫人將她給我追回來。”

管事不明所以,但看慕子軒滿臉焦急,只當他們這是良心發現終於發現二小姐的好要將人給追回來,於是趕緊趕緊應聲離開。

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聽慕子軒道:“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片刻後,慕子軒帶著五六個家丁出了門,現在已經是亥時兩刻,路上沒有一個人影,天色很暗,往前兩百米,壓根看不到前面的任何東西。慕小溪在慕家生活了三年,她很少出門,也沒什麼朋友。這大晚上的她離開慕家會去哪裡呢?想來想去慕小溪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葉家,她那窮的只剩土的養父母家。

思及此,他大手一揮,道:“那賤人肯定回葉家去了,走。”

慕子軒猜的不錯,慕小溪確實是要回葉家,只是不是現在。她養父母家距離京城少說也有三十多里,這大晚上的,她現在又冷又餓,打算先找個客棧休息一晚明天在走。

只是還沒等她找到客棧,自已就被人給攔住了。看著馬車上下來的人,看著那熟悉的身影,慕小溪臉上不禁扯出一絲譏誚,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上輩子,原主就是被這幾人毀了清白最後死無葬身之地。現在一切重來,這慕婉晴的心思還真是一點沒變。既然如此,那就新仇舊恨一起好好算一算。思及此,她緩緩開口道:“慕婉晴,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溪妹妹,你我姐妹一場,姐姐我當然是來送一送你,順便給你一份大禮啊。”慕婉晴臉上帶著得意至極的笑,她說著手輕輕一揮。

她身後的兩個男子立馬上前,慕婉晴瞥向臉上帶疤的男子道:“錢我現在是沒有了,你將這賤人賣了,怎麼著也能抵個二三十兩銀子吧。”

那刀疤男子聞言眼神落在慕小溪身上,眼裡滿是不懷好意的笑。

看著眼前的刀疤男子,原主的記憶在腦海中不停翻湧,想到什麼她恍然大悟道:“你就是慕婉晴的親爹?”

此話一出,慕婉晴心中一驚,當即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怎麼可能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

刀疤男子聽她如此說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即道:“你怕什麼,她知道我是你爹又如何,老子很快就會將她賣去妓院,她這一輩子也翻不了身。”

慕婉晴聞言看向對方,不悅道:“你若還想過好日子就閉上你的嘴,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你我的關係。”

刀疤男聞言嘴角滿是譏誚與嘲諷:“沒良心的東西,跟你那賤人母親一個樣。”

“你……”慕婉晴心中氣急,但又拿對方毫無辦法,她再也不想看這人一眼,於是忍著怒氣催促道:“趕緊將她弄走。”她說著一臉嫌惡的瞥了對方一眼,隨即轉身帶著自已的丫鬟快步離去。

只是還沒走多遠,就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人呢?”

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慕婉晴下意識找了一個角落藏了起來。

片刻後,就見自已的二哥遠遠帶著幾個家丁朝這邊而來。

“二哥,他怎麼開了?”慕婉晴說著眼神落在不遠處的慕小溪身上。難不成慕家人後悔了,她心裡想著,就見自已的親生父與慕小溪打了起來。

看著幾下就被撂倒的人,慕婉晴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這什麼情況 ?慕小溪什麼時候居然這麼厲害了?

還沒等慕婉晴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慕子軒已經趕到了幾人身前。

看著躺倒在地痛苦呻吟的眾人,慕子軒顯然也被震撼到了,“慕小溪,你在幹什麼?”

看著此時出現的慕子軒,慕小溪心中明白是為了什麼,但她卻是絲毫不懼:“你眼瞎嗎,沒看到我在收拾壞人。”

慕子軒聞言心中一揶,冷哼一聲道:“你少給我扯嘴皮子,將母親的珠寶給我還回來。”

慕小溪聞言原地轉了一圈,冷笑道:“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珠寶的人嗎?”

此刻的慕小溪衣著單薄,衣服溼漉漉的貼在身上,全身上下曲線明顯,看上去確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東西。但慕子軒卻是不信。

“定是被你藏起來了,你將衣服脫了讓我檢查,否則休想離開這裡。”

在古代,讓一個女子當眾脫衣,這跟讓她裸奔有什麼區別。

慕小溪怎麼也沒想到慕子軒作為原主的親二哥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當即沉了下去。

“慕子軒,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哼!你手腳不乾淨,還屢教不改,若你只是拿個一兩件也就罷了,可你狼子野心,將母親的首飾拿走了大半,還和我們斷絕關係,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顧忌什麼情面了。”他說著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繼續道:“是你自已脫還是我讓人替你脫。”

“休想。”

看到這裡,躲在角落的慕婉晴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她記得當時她和慕小溪發生衝突,後來包裹落在地上,現在怎麼就不見了?還沒等她想清楚,就見幾個家丁向著慕小溪跑去。

“給我脫了她的衣服。”

此話一出,幾個家丁霎時團團將慕小溪圍住。

慕小溪怎麼可能乖乖讓人脫自已的衣服,隨即開始反抗。但好景不長,原主的身體實在太弱,剛才她對付那幾人已經花費了太多力氣,現在又被五六個大男人圍攻,身體很快就吃不消敗下陣來。她雙手被人制住,一時無法動彈。

慕子軒緩緩朝她走近,聲音冰冷道:“將她的外衣給我扒了。”

隨著腰帶落地,慕小溪身上很快就只剩了褻衣褻褲,有沒有藏東西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

眼見慕小溪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東西,慕子軒這才不自然的轉過身。

眼見如此,慕小溪眼角滑下兩行清淚,滿臉屈辱道:“現在可以放了我吧?”

沒找到想找的東西,慕子軒也懶得和她浪費時間,於是大手一揮道:“走。”

這女人身上沒有,想來那些珠寶應該還在慕府,思及此,他不覺加快了腳步。

慕子軒一走,慕小溪嘴角不覺揚起一絲譏誚。

旁邊高樓之上,看著慢慢將衣服撿起穿上的女子,顧靈澤嘴角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女子被人逼成這樣還能笑的出來,倒是有些意思。”他說著緩緩走到門邊,將自已的狐裘披風取下,隨即緩緩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