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一個月,藺文並沒有急著修煉,只在早上幹完活和晚上睡覺的時候修煉一下,其他時候都在探索劇情的跡象,總結規律。

比如每天必須做的打掃工作,不幹活是不行的,但是偷懶摸魚是被允許的,摸魚的時候要小心被管事發現,會被訓斥,下午可以去演武場學習雜役們可以學的拳法,但是早上不能靠近演武場。

因為早上是弟子們在演武場練習劍法的時間,靠近了會被視為偷學,會被懲罰,每個月可以有一天休息時間,可以下山去買東西。

可以說自由度還是挺高的,只要完成打掃工作就沒有什麼其他事情了,但也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她不能離開青山派,一旦有離開的念頭就有種被勒死的窒息感。

沒啥危險,但是束縛卻很大,幸好她的修煉很順利,否則她就要苦惱這個任務要怎麼完成了。

這天,是藺文的休息時間,她準備下山去鎮子上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突破口。

說是山下鎮子,其實青城山距離鎮子還是有一些距離的,離開青山派確定沒有人在自己周圍後,藺文就直接施展凌波微步趕路。

沒錯,她還學了凌波微步,畢竟這個是唯一一個有具體修煉方法的輕功,不過她之前一直都在她經過幾次考察找到的隱蔽地方練習,倒是沒有在這樣開闊的地方學過。

藺文靈活的在山間跳躍著,就像是一隻精靈,靈活矯健,“好俊的輕功。”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她吃了一驚,畢竟為了避免被青山派的人發現,她是專門找了人跡罕見的山林,和她說的要去的鎮上可是有一段距離的。

結果在這人跡罕見他居然還能遇到人,也真的見了鬼了,她循聲望去,就看見了一個俊美少年,他坐在一棵大樹上,斜靠樹幹,似乎是在上面休息。

此時少年微微起身,看著自己,眼中流露讚賞,顯然是被她打擾了。

“姑娘是青山派的弟子?”少年跳下來,走到藺文面前,笑著詢問。

“不算是,我是雜役弟子。”不知道為何,藺文覺得這個時候不能直接回答。

“哦?青山派連雜役弟子都有這般輕功嗎?”少年有些驚訝。

“這個不是青山派的功夫,是我偶然得到的,一個名叫金庸的大俠創造的武功,在青山派,雜役就只能學一套基礎拳法。”藺文說道,這個她也沒說謊,金大大作為作者,可不就是功法的創造者嘛。

“這樣啊。”少年瞭然,點頭,“不知道能不能切磋一下?”

“可以啊,不過不能去其他地方,被門派發現就不好了。”藺文沒拒絕。

少年沒意見,兩人就開始比賽,就和當初的段譽和喬峰一樣,凌波微步是逍遙派的輕功,這個門派的功夫那是出了名的好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大概可以用來形容凌波微步施展的樣子。

而少年的輕功也不弱,不是什麼大開大合的那種,而是如同蜻蜓點水一般騰挪,一時間兩人居然不相上下。

“好功夫!”停下來後,少年再次誇讚道。

“你也不差。”藺文氣息不變,笑道。

“在下薛棋,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少年自我介紹道。

“我叫藺文。”藺文也說了一下自己名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個陌生人說那麼多,就是有一種感覺,不說清楚會有什麼危險,等等,危險?

她眼睛微眯,打量著眼前的俊美少年,說是少年,其實這位比她還要高,大概將近一米九,身形修長,劍眉星目,嘴角含笑,看著應該是個爽朗的男孩。

姓薛,據她這一個月的偷偷探查,天山派的掌門一系都姓雪,薛雪同音,雖然這些都只是翻譯器翻譯的,但是規則翻譯器的神奇之處就在於,它能將其他世界的語言文字翻譯成她熟悉的模樣,也就是說,至少在這個世界是同音的。

這長相,就算是在萬通界這個普遍高顏值的地方都是出眾的,在這世界,這樣的名字,這樣的長相,還能給她這種危險感覺的,只有可能是主角。

主角來這裡做什麼,這裡是青山派的勢力範圍,難道主角是準備對青山派動手?想到記憶中今年接連出現的滅門慘案,現在不過8月,主角卻已經要向第三個門派下手了。

不管是行動力還是實力都槓槓的,看著年紀也不大,居然已經可以單挑數十個高手了。

心裡諸多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藺文表面不動聲色:“薛少俠是路過嗎?”

“不是,”薛棋搖頭:“我是來找你們青山派尋仇的。”

“……”不是,少年,你就這樣說出來了?藺文有些無語,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表示了。

“你要回去上報嗎?”薛棋卻覺得不夠,繼續詢問。

“我能知道你要報什麼仇嗎?”藺文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詢問。

“滅門奪寶。”薛棋說這話的語氣陰冷,臉上卻還帶著笑。

“青山派沒有這樣的能力。”藺文實話實說,青山派的確是參與了剿滅魔教天山派的活動,但只能算是湊數的。

雖然青山派對於十年前的滅魔事件諱莫如深,但是藺文還是透過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訊息,十年前的青山派,雖然參與了滅魔,但是其實只能算是跟在後面渾水摸魚的,倒不是她偏向青山派,而是實話實說。

“我知道,只是拿了我的東西,自然要還回來。”薛棋收斂了笑容,說道。

“青山派的鎮派功夫是青山劍法和一部名為白虹貫日的劍法,只有掌門和掌門弟子可以修煉,其他人都不被允許修煉的,要是偷學會被責罰,重一些甚至會喪命。”藺文說道。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薛棋有些好奇。

“你要報仇,天經地義,但是我希望你別牽連無辜。”藺文說道。

“你倒是善良。”薛棋笑著說道,只是語氣裡帶了一絲嘲諷。

“這不是善良,這是我最基本的道德底線而已。”藺文不認為這樣就是善良。

“那我要是不肯呢?”薛棋挑眉繼續詢問。

“自然是阻止你了。”一個月的時間,藺文和室友以及其他一些雜役處的還不錯,雖然還算不上親密,那也算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