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

“爸!弟弟怎麼樣了?”

陳雪匆匆奔進大廳,在他身後,則是雷鳴。

陳桓臉色鐵青,悶聲道:“別人打斷了一條腿!”

“這,是誰幹的?”

“還能是誰,王朗!”

陳桓一拍桌子,咆哮道:“那王朗和道上地下勢力的人勾結到了一起,抓了你弟弟之後,不但打斷了他的腿,而且,還從我這兒訛走了五千萬!”

“這……原來那些地下勢力分子就是王朗的靠山,簡直是欺人太甚!”

陳雪咬牙切齒,朝雷鳴露出委屈之色,道:“親愛的,王朗已經騎在我們陳家頭上作威作福了,你還不替人家做主麼?”

雷鳴聞言,臉色也是有些難看。

他那三位從奔雷門調來的門人已經派出去兩天時間了,但從那之後,卻是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這十分反常!

雷鳴懷疑,那三個門人恐怕是出事兒了!

但是,他之前朝陳雪誇下海口,那三個人一定能夠解決王朗,現在要承認他們行動失敗,那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我的人正在行動。”

雷鳴悶聲道:“你們放心,那王朗這麼囂張,這一次,我親自出馬,把他抓到你們跟前,任由你們發落!”

“那可太好了!”陳雪大喜。

雷鳴言罷,轉頭離開。

與此同時,馬家。

馬威的屍體被人送了回來,早就冰涼。

馬雲天俯視著弟弟的屍體,看不出喜怒之色,但周圍的空氣冰冷得像是要凝固了一樣。

“爸,我們一定要為二叔報仇啊!”馬原走了過來。

他的傷勢已經痊癒,而治好他的不是別人,恰好就是東嶺子師徒!

“那姓王的連二叔都敢打死,這是明擺著不把我們馬家放在眼裡,要是任由他這麼下去,馬家還怎麼出去見人啊?”馬原繼續煽風點火。

他恨不得父親馬上動用手中權勢,對王朗下手!

馬雲天微微眯眼,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血債血償,那王朗,是一定要死的,但……”

“我的身份敏感,卻是不能直接出手。”

頓了頓,他接著道:“這件事,只能是由你出面去做。”

“您說。”馬原毫不猶豫地道。

“我已經詳細調查過那王朗了,他在本地,仇家不少,而除了我們之外,最大的仇家就是張家!”

“那張家家主能成為本地首富,沒少從我這裡得到方便,我叫他做事,料想他不敢拒絕過,更何況,他和王朗本來就有仇恨。”

“你代表我去張家,催促他們出手,至於怎麼做,那是他們的事情了。”

“明白了!”

馬原答應一聲,隨即前往張家。

“馬公子,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是不是令尊有什麼指示?”

張齊雖然是禪山市首富,但在身為本地勢力高層的馬雲天跟前,永遠只能是個唯命是從的附庸。

可以說,他有今天的財富地位,離不開馬雲天暗中的支援。

當然,他也沒少給馬雲天不為人知的好處。

眼下,馬雲天的兒子馬原突然前來,他也不敢有半點怠慢。

馬原如今也懶得再端著平時在人前的那副斯文儒雅的架子,就連眼鏡都不戴了,目光之中充滿了兇狠冷酷,高高在上。

他懶得廢話,直接挑明瞭來意。

“張總,我爸說了,這件事不容有失,必須在我二叔入土為安之前辦妥,否則,無法讓他安息!”

張齊目光閃動,但也沒有討價還價,當即道:“請轉告馬領導,馬二先生入土之日,張某人必定帶著厚禮上門恭送亡靈!”

“那是最好。”馬原滿意點頭,揚長而去。

“爸,那王朗竟然也得罪了馬家,看來他的死期真是要到了!只不過,馬家自己不動手,讓咱們動手,是幾個意思?”張文遠上前問道。

“哼!你連這都看不出來嗎,那馬家,是想把我們張家當成槍使喚了!”張齊一改面對馬原時候的順從之色,神色冰冷。

“那你的意思是?”張文遠還真沒看出什麼來,不敢貿然發表意見,只能是小心翼翼地發問。

張齊翻了個白眼,道:“馬雲天是我們在本地的大腿,不得不抱,就算是明著把我們當槍使,咱們也不能不開槍。”

“但是,他馬雲天既想報仇,又想把自己撇出去,讓我們自己承擔後果,卻沒那麼便宜的事兒!”

頓了頓,張齊嘴角掛起一個戲謔笑意,道:“我聽說馬原和那死去的馬威其實是一路貨色,都是色中餓鬼,還有些變態的嗜好,經常在銘公館玩弄女人!”

“之前我就打算,讓你和馬原打交道,好加深我們和馬家的聯絡,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怎麼能不把握機會?”

“報仇的事情,我來安排,而你,負責投其所好,照料那馬原,找機會……”

張齊壓低聲音,湊在兒子耳邊說了幾句。

張文遠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爸放心,這種事兒,我擅長!”

言罷,張文遠立即出門,追上馬原,只用了三言兩語,便和馬原搭上了話。

值得一提的是,兩人其實都是一路貨色,在馬原徹底卸下偽裝之後,張文遠接近前者,更是比預期的要順利上太多!

很快,兩人便成了志同道合的哥們,在張文遠的引領下,攜手前往尋歡作樂的場子。

張家,張齊則是一個電話打給了巴郎。

“巴郎,三天時間,還不夠你準備妥當,解決掉周定坤和那壞事的王朗不成?”張齊冷冷問道。

“張老闆問的正是時候,我的蠱蟲,正好煉成了!”

“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你只管等我的好訊息就是,不過,事成之後,還請張老闆遵守承諾。”

張齊不置可否,只是道:“只要那周定坤一死,你就是我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至於那王朗,我改變主意了,要活捉,我另有用處。”

結束通話電話,張齊嘴角微動,露出得意之色。

“馬雲天,你把我當槍使,難道我張齊就沒有借刀殺人的手段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