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城。
白家。
白家所以嫡系全都聚在了會客廳之中,而在家主位的右手邊,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此人乃是藥城孫家家主,名為孫英齊。
孫家雖然比不上白家,但是也算是藥城的一大家族,若是白家倒了,最有可能接替白家位置的,便是這孫家。
“白兄,我們也都是老朋友了,你也知道,我這次過來是代替那位大人物來的,你說人家願意拿出那麼多錢來買你家的藥田,你又何必如此固執呢?”
孫英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家家主白龍山。
“那片藥田,乃是我白家列祖列宗沉睡之所,我豈能將其變賣!”
白龍山沉聲說道。
“白兄,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啊,畢竟那位存在可是直言就要你那塊藥田,若是你不願意嗎,惹得那位大人物生氣,這件事,你擔待的起嗎?”
孫英齊繼續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你白家在這藥城,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可那位在帝京可都是頂天的存在,你覺得,你這小胳膊小腿,有資格跟人家掰手腕嗎?”
“不管如何,祖墳絕對不能丟!孫英齊,你回去就告訴你主人去,就算是死,我白家也絕對不會將藥田賣給他!”
白龍山還未說話,一邊白龍山的兒子白曉東已經怒聲的說道。
“賢侄啊,看來你還是看不清楚形勢啊,你以為,你白家就算拼死,就能夠守住那塊藥田?對付你白家,那位存在只需要勾一勾手指,就能夠讓你白家自此從世間消失.”
孫英齊將茶杯放在了桌上,慢條斯理的說道。
“此時就不需要孫兄你操心了,送客.”
白龍山下了逐客令。
“送客?我可是要在這裡等待那位存在過來,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白龍山見到那位,是否還能夠如同現在這般穩如泰山!”
孫英齊冷笑出聲。
就在這時,有腳步聲自門外傳來。
孫英齊眼前一亮,當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他快速起身,正要躬身行禮,卻發現走進來的人竟然是藥城城主李國。
在李國的身後,則是一個他沒有見過的年輕人。
“城主大人.”
白龍山顯然也是與城主李國相熟,當即對李國輕聲說道。
“白老弟,我這次不請自來,還望你不要見怪,主要還是我身後這位,有十分要緊的事情,必須要儘快見到你,所以我這才登門擺放.”
李國輕聲的解釋道。
白龍山將視線落在了陳古的身上,面帶歉意地說道:“小友,你乃是城主大人引薦的貴客,白家本該迎接一下,但是你也看到了,白家現如今情況一團糟,還望小友你不要見怪.”
看著白龍山這十分誠懇的表情,更何況他這次乃是有求於人,陳古也是輕輕的搖了搖頭:“白家主不必如此,主要還是在下唐突.”
“你小子又是誰啊?為何在藥城從未見過你?”
孫英齊湊到了陳古的面前,上下打量著陳古。
“放肆!你怎敢對我白家貴客如此無禮!”
白龍山怒聲斥道。
孫英齊冷笑了兩聲:“無禮又如何?白龍山,我告訴你,你白家就快要完了,竟然還敢跟我撒威風!”
陳古皺了皺眉:“聒噪.”
此言一出,自門外陡然穿梭進來一人,不過是在孫英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孫英齊頓時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來者赫然就是七殺。
實際上,陳古這一路走來,七殺始終都隱藏在暗中保護著陳古,唯恐再發生之前那些事情。
“丟出去.”
陳古吩咐道。
七殺點頭,拎著孫英齊的衣領,將他往外面拖。
站在門口,七殺手一揚,孫英齊的身體當即劃出了一條拋物線,向門外摔去。
這一下,差點砸到從遠處走來的兩人。
其中一人發出了一聲冷哼,身形一閃,擋在另外一人的面前,一腳踢出,將孫英齊給踢出很遠。
“哎呦……”孫英齊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自己這是找誰惹誰了?那兩人根本就不管地上的孫英齊,大步走進了會客廳之內。
“我來買白家的藥田來了.”
來者開門見山的說道。
白龍山臉色一變,知道是正主來了!“閣下是?”
李國試探的問道。
那個年輕人緩緩轉頭,視線在李國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帝京宮家的人.”
此言一出,李國頓時臉色大變。
宮家!在帝京乃是十分強橫的家族,甚至都擁有著撼動龍國根基的力量!“宮少爺,您看上的那塊藥田,乃是我白家的祖墳所在,還望宮少爺您開恩,放過我白家吧.”
白龍山滿臉苦澀笑容的說道。
本名宮奇的年輕人瞥了白龍山一眼,隨後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個卷軸。
“久聞白先生平日裡除了種藥之外,最喜歡的便是寫字,我今日專門帶了一副張柏旭的狂草,你知道你可否評鑑一下?”
宮奇笑眯眯的說道。
喜歡書法的人,就沒有不知道張柏旭的。
畢竟按照書法界對於張柏旭的評價,古往今來,恐怕也只有雙王父子才能夠與張柏旭相提並論。
白龍山眼前一亮。
難得宮奇也是一個愛字之人,若是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把宮奇給哄好了,或許宮奇就會放棄自己家的那塊藥田了!他連忙伸出手,將白龍手中的那副卷軸給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展開。
“好字!”
只看了寥寥幾個字,白龍山便不由的發出了一聲感嘆。
這並非是他恭維,只是因為他沉迷書法數十年,雖然並沒有太深的造詣,但是對於書法的好壞,他也是能夠一眼便看出來。
快速的將卷軸展開,白龍山的臉上也是浮現出瞭如痴如醉的表情來。
“妙!實在是妙啊!能寫出這等好字的……除了張柏旭大師之外,再無一人能夠做到……”白龍山喃喃出聲,隨後卻皺眉看向了那幅字上的一個位置。
“可是這裡的汙漬……是怎麼回事?”
話音未落,一邊的宮奇突然笑了起來。
“白家主,我這幅字帶過來的時候,上面可是沒有汙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