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出西州,萬京暫平靜
烈性犬咬死比熊女子起訴索賠 一聲奈何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西州。
李沅伯帶領著麾下虎衛軍已經離開了西州邊界,正向萬京城的方向進發。
自從他收到朝廷發來的詔書後,便一刻也未耽擱,只留下陳昆守衛西陲,自己則帶著大部分兵馬前往萬京。
雖說藩王進京不可帶兵馬,但張正生已經給他找好了理由,那便是因為秦尚兩家叛亂,殘留的餘黨恐會襲擊大皇子,所以便讓他帶兵馬一路護衛,這個理由雖是簡單,卻也合情合理,任誰也說不上什麼。
李沅伯站在一處山丘上,望著廣袤的西州荒原,一時心潮澎湃,自己來此地時還是少年,當時並未想這麼多,只是想找一處封地避難,卻沒想到十幾載已過,自己已不是當初那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而是成為了一隻羽翼豐滿的雄鷹,此次回京,該是自己成就偉業的時候了。
誰能想到,一個被人鄙視出身的皇子竟會成為大豐最後的倚仗,而這天下也是時候該輪到他了。
就在他感慨萬千之時,公羊鐵騎馬趕了上來。
“王爺,大軍皆已出了西州界,是否要休整?”
李沅伯搖了搖頭,他在一個時辰前已經收到了宰相府傳來的密信,知道張正生被禁足皇宮之事,也知道烈千程受了重傷,有此良機,若是自己不盡快回京,怕是夜長夢多。
“傳我軍令,全軍急行軍,爭取在半月內抵達京都府境內。”
“諾!”
公羊鐵應聲便打馬往回跑,口中不自覺的吼叫了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離開西州,心中無比興奮,終於可以見識一下西州外的大千世界了。
張正生雖是被禁足在宮內,但畢竟還要每天處理政務,所以想傳遞個訊息便也簡單。
利用政令下達之便,便派人給宰相府傳去了訊息。
張山看著一張,發了些許呆這才放進火中燒掉。
紙條上只有八個字:“靜待時機,勿要妄動。”
管家一臉的擔憂的看著張山問道:
“公子,相爺在宮中已住了三日,也不知道是何情況,我們就只這麼等著嗎?”
張山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似乎是想明白了。
“嗯,等著便是了,伯父叮囑我們勿要輕舉妄動,我想伯父定然無妨。”
“唉,行吧,就暫且聽公子的。”
管家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張山雖想不明白為何張正生會自願被禁足在宮中,但卻明白,他這麼做自有這麼做的道理。
這幾日,萬京城中倒是難得的安靜,武侯府的人也未有什麼動作,看來烈千程著實是傷的不輕,不然也不會不報此仇,而蕭燁那邊也依舊沒有行動,彷彿自那以後便消失在了萬京城,不過,越是這般安靜,張山便越是覺得會有大事發生,好像各方人馬都在暗中蟄伏,等待著一個能致對方於死地的機會。
如此情況下,張正生讓他勿要輕舉妄動,等待機會,也不知道是對是錯,但這個機會是什麼。
“對,秦王,伯父的意思是讓我等待秦王,若是他回京,那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想明白這個,張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但隨即又擔憂起來,因為即便是李沅伯回來解決蕭燁和烈千程,可他們張家又拿什麼與李沅伯鬥呢,難道真的就要把江山拱手讓給他,或者說,伯父手裡還有什麼後手能鉗制住他?
皇宮內,張正生剛處理完公務,伸了伸懶腰便走到院子中,正看到常德無精打采的坐在一邊望著天空。
這個偏殿一共只有三間房,張正生和常德各住了一間,剩下一間成為了張正生處理政務的地方,常德出來進去的也只有這麼巴掌大的地方。
開始的時候,常德怕張正生找他麻煩,所以極少出屋,只把自己關在房內,今日可能實在是悶不下去了,這才來到院子外透風。
“常公公,難得見你出來,怎麼,屋子裡待不住了?”
張正生戲謔的笑著,走到常德身邊,一屁股便坐在了臺階上。
常德看見他本想起身回屋,卻被張正生一把拉住。
“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了你,這院子裡就我們兩人,你陪我聊上幾句吧。”
常德看著張正生的眼神還是有些膽怯,但張正生的手力道極大,他一時也掙脫不了,只得是又坐下,嘆了口氣道:
“唉,若是咱家知道會是這樣,便絕對不會聽傅義的。”
張正生一愣,隨即笑道:
“哈哈哈,果真是傅義給你出的主意讓你陷害我,怕是你也上了他的當吧。”
常德一臉的生無可戀。
“咱家也不知道,他說出了事會幫咱家,可現在都幾日了,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正生又是不屑看了他一眼。
“哼,你竟然還真信他,傅義就是一個小人,你被他騙了,還有他後面的那個人,都是言而無信之人。”
常德一愣。
“你知道他的那個主子?”
“怎會不知,傅義從一開始便沒有效忠我,我也是被他騙了,若是早知道會是這般光景,本相就應該早早的把他給殺了。”
常德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那他身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張正生皺了皺眉頭,搖頭道:
“唉,我也不知道呀,只知道他是一個江湖人士,但那並不是他的真實身份,此人太過神秘,我查不到。”
常德又是想了想,突然拉住張正生的胳膊道:
“相爺,不如這樣,你與咱家把此事說開,所有的事情全部與林大人和鄭大人說明,讓他們去追查傅義後面的那個人,你我化干戈為玉帛一起離開這裡。”
張正生又是冷哼一聲。
“哼,常公公呀,你怕是把此事想簡單了,這可是涉及到弒君,而且那瓷瓶中的毒藥已經驗證,服用後就是聖上這般的病症,也就是說,給聖上下毒之事已成事實,關鍵誰是主使,你我現在心裡皆知,定然是那個人,你我與他皆有瓜葛,若是把他供出來,你覺得他們會相信我們不是同謀嗎?弒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甚至可能遺臭萬年,我張正生可不想揹負這種罵名,你若是願揹我不管,但我覺不會承認與那人認識,到時候,怕是你自身難保嘍。”
張正生說完起身又拍了拍常德的肩膀,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自己房間,只留下一臉委屈的常德自顧自的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