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考驗,我慕裡大公爵養了二十年的千金寶貝,不是誰想娶就可以娶走!”

“父親,你,你要言而有信!”

纖黛急得很想任性地衝著父親大發脾氣。

可是,她狠不下心。

她愛父親!慕裡點頭:“父親向來是一個重諾的人。

只是,我並沒有說過,打贏了,他就可以娶走你!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不會珍惜!”

纖黛:“……”螢幕上傳來砰地一聲響,伍卓倫倒在了地上。

纖黛急得大喊:“阿卓!”

慕裡淡定地看著這一幕,他的眼神,掃過伍卓倫的眼,掃過他的手。

一個人的肢體語言,會洩露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伍卓倫並沒有咬牙切齒,攥拳恨極的表現。

反而,他的手掌用力地一拍地面,再爬了起來。

那種手拍地面的懊惱,是對自己表現不好的無奈。

慕裡唇角微微勾了一下,再淡定地喝茶。

伍卓倫與騎士格鬥,再贏得一場,但他的體力,顯然已經不足以支撐他應付接下來的麻煩。

又一位騎士走到了伍卓倫面前,紳士地比了一個開始的手勢,便與伍卓倫展開了打鬥。

纖黛敏感地發現,這些騎士,武力值一個比一個強。

她蹙眉看緊父親,說道:“父親,你使詐!前面的,分明是一般的人,後面的,越來越強!”

慕裡笑說:“孩子,這就是人生!最強勁的對手,總是在後面!你需要不斷地總結經驗,不斷地思考,才能面對人生的各種考驗與麻煩!”

砰——伍卓倫又一次被打倒。

他迅速爬了起來,繼續與騎士打成一片。

他雙腿微微發軟,卻仍然堅持使自己站立。

慕裡的眸子裡,滑過一絲淡淡的欣賞。

可是,還不夠!他起身往外走,纖黛沒有出去,她怕她會哭!慕裡扶著欄杆,居高臨下道:“挺不住的話,你可以喊停!”

“我會挺住!”

伍卓倫仰頭,一雙眸子裡,透出堅毅。

“那麼,祝你好運!但是,我要告訴你,你打贏了,我也不會把女兒嫁給你.”

慕裡笑著說道。

伍卓倫應聲:“我知道!您說的,打贏他們,可以讓我見小歌,我想見見她!”

慕裡倒是沒有想到,伍卓倫並沒有覺得自己要娶小歌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反而,拼盡全力想要打贏,只是為了見到小歌。

這個男人,倒是有點胸懷!在那麼不起眼的一座城市,竟然也會有如此胸懷博大的男人。

他唇角微勾,點頭:“努力吧!不過,我看你現在的情形,未必有機會見到小歌!”

他指的是,伍卓倫未必能打贏剩下的幾個人。

伍卓倫當然也認識到了這一點,他現在的體力,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全靠死撐。

想著,他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將所有的力氣,集中在拳頭上,企圖一招擊中,打倒對手……接下來,又摔倒幾次,每一次,伍卓倫都堅韌地爬起來。

驚人的毅力,讓慕裡眸子裡流露出欣賞。

他想,也許這個年輕人,天生就比一般人更堅韌,也許,因為愛情,使他變得堅韌。

不管是哪一種,堅韌的品性,總是讓人忍不住欣賞。

“去吧!見他一面!”

慕裡催促自己的寶貝女兒。

纖黛哭著搖頭:“我不要見他!我不要讓他在這個時候見到我。

我不要讓他知道,他在孤身奮戰之時,我一直站在一旁觀戰.”

砰——伍卓倫又再倒了下去,一身的傷口,他倒下去,還在往二樓看。

纖黛看著螢幕,捂緊嘴。

看到螢幕裡,伍卓倫閉上眼,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衝了出去。

慕裡站在二樓,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在一樓死死地抱著伍卓倫,搖晃著他的身體。

他無奈地嘆息,女兒長大了,終究要出嫁,做父親的,能做的,也僅僅只是替她在品性上把把關!未來的幸福,將交給另一個男人去守護了!……伍卓倫醒過來的時候,便見到纖黛坐在床前,他激動地爬起來,用力地揉眼,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確實是纖黛以後,他伸手,一把將她拉入懷裡。

用力過猛,撞擊到傷口,他痛得抽氣,卻仍然捨不得放開。

還能再擁抱,是何其幸福的事情?纖黛嗚嗚地哭:“我以為,我要下個月才能見到你!”

“我跟著陽仲伯爵的船過來的!”

伍卓倫說著。

他伸手,大拇指颳去纖黛的眼淚,笑道:“傻瓜,別哭,哭起來醜!不管你在哪裡,我一定會找到你!”

“嗯嗯,我給你擦藥!”

纖黛拿著藥,臉一紅,還是伸手脫伍卓倫的衣服。

伍卓倫傷得很重,纖黛想著之前他一個人與十幾個人車輪戰,握著藥膏的手,便不由地攥緊。

“我沒事!”

伍卓倫唇角牽起笑容,“真的沒事!傷口要不了多久,全部都會長好!”

說著,伍卓倫握住纖黛的手,眸光灼灼地望著她:“只要能再見到你,能和你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不要緊!”

“你別說了,我給你上藥!”

纖黛心裡早已經感動得一塌糊塗,酸澀得格外厲害。

敲門聲響起,慕裡帶著兩個醫生過來。

看到慕裡走進來,伍卓倫立即坐起,扯到嗓口,他忍下痛,卻還是皺了皺眉。

慕裡沉聲道:“我們談談!”

“父親!”

纖黛喊了一聲。

慕裡看一眼女兒,看到她滿眼的擔憂與期待,他笑道:“父親在你心裡,是個會欺負傷殘人士的小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出去吧,我和伍先生談談!”

慕裡堅持。

纖黛看向伍卓倫。

伍卓倫朝纖黛點點頭,纖黛一跺腳便出去了。

一面是父親,一面是心愛的男人,她發現自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到伍卓倫一身的傷口,她心疼得要命。

可是,父親不捨得輕易嫁掉自己的女兒,處處為她謀,又有什麼錯?她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室內。

伍卓倫坐得更直了些,一臉敬意。

慕裡緩聲道:“你是傷患,不用起來!前次,在,你問我,對於自己的女婿,有什麼要求,你會努力做到。

這句話,還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