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楓賣詞的這兩天。
金城當中也有不少人知道了他霸霸的名號,一首涼州詞一首雨霖鈴被傳播開來,甚至不只是金城,就連陽城等其他縣城也被波及。
不少人都知道逸軒樓那晚發生的事情,沒人去關心宋祁玉這個假天才,都在討論那戴著狗頭面具的霸霸究竟是何來歷。
就這麼些天的功夫時常能夠見到書生學子在茶館酒樓談論這兩首詩詞。
這樣的結果顯然是有人推波助瀾,而不出意外的基本上就是姜明虛和陸今安兩人。
可以說在兩人的運作下,張楓這個叫做霸霸的假身份已經開始初步揚名了。
對此張楓是一無所知,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有什麼興趣的。
他現在只想搞錢,沒工夫出名。
在和蕭媚打過招呼之後,他換了身衣服拿了張小面額的銀票就從後門離開了宋府,這段時間先是賣胸罩的一百五十兩,加上文魁奪魁和賣給徐凝珍的兩首詞。
張楓的家底已經有了八百五十兩快小一千了。
而他這趟出門則是去給自己的內衣店進行預熱的,並且麗秋苑的秀也在今晚舉行。
春娘按照他說的,給一些有錢的熟客遞了請帖,除此之外還有派人去宣傳了一番,所以今晚註定不會寂寞。
拿著銀票,張楓來到了金城印刷號,大趙的印刷術發展並不落後,雖然還沒出現活字印刷。
但已經有了印刷作坊的存在。
和作坊老闆說明來意,張楓遞交上一張自己寫好的傳單,隨後道:“照著這個印,我要三千份,多長時間能好?”
老闆嘖了一聲,隨後就愣住了,揉了揉眼睛再看張楓給的傳單。
“你還在為胸小而苦惱嗎?你還在為丈夫夜夜流連青樓而憤恨嗎?波霸內衣塑形豐胸舒適三位一體!波霸內衣幫你拴住丈夫的心!抬頭挺胸做女人!穿波霸內衣做最美女人!胸還是大的好!”
印刷號老闆震驚了,難以置信地看著張楓:“客人,您確定要印這個?”
“廢話。”張楓翻了個白眼,沒見過世面。
“這,好低俗的詞兒啊!”老闆忍不住脫口而出。
張楓一頭黑線:“少廢話,能不能印?”
老闆嘿了一聲:“能印當然能印,只要給錢,您就是讓我印兩個胸在上面都沒問題!”
張楓很是欣慰,看來這世界還是又思維超前的人,連印兩個胸都想到了。
交付定金之後,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張楓就往麗秋苑去了。
這會兒還不到青樓營業的時間,但春娘卻早早就開啟了門,在門口守著了。
一見到張楓就趕忙走出來將張楓拉了進去。
“哎呀公子,可算來了,就等你來檢查啦。”
張楓笑:“昨天不都看過了,沒問題的。”
“這不是為了保險嘛。”
春娘臉上帶著笑容拉著張楓進門,此刻的麗秋苑和之前完全不同了,寬敞的大廳搭建了出了t臺,座椅就分佈在t臺兩側。
這視角眼神好點的,姑娘長了幾根毛都能數清了。
而在大廳各處更是豎起了七八根長木棍,想到待會昏黃燈光下就會穿著三角內衣的姑娘開始跳舞,張楓也激動了一下。
雖然內心也覺得這事兒能成,但春娘還是有些小擔憂:“張公子沒問題的吧?為了搞這些不說那內衣,光是這裝修可就花費了上百兩銀子,再算上這些天停業的損失,可是不少錢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沒問題的。讓你的人上酒的時候烈酒裡面摻點水,幾杯下肚他們就高了,到時候才會花錢。”
“瞭解!”春娘點了點頭。
隨後叫姑娘們出來再一次排練,張楓則翹著二郎腿在臺下充當起評委。
作為一名花叢中的老手,張楓的定力很強,看完之後也只是掛了掛檔而已。
夜幕降臨。
金城花柳街開始熱鬧起來,和以往不同今天天一黑,麗秋苑門口就聚集了不少人,一個個交頭接耳。
“你們都是收到帖子來的?”
“可不是,逛了這麼多年窯子,還第一次聽到酒水免費看錶演的!”
“那個什麼內衣秀你們知道是啥不?”
“廢話,內衣內衣,肯定是穿在裡面的衣服啊,這還用解釋?”
“去你的,老子不知道內衣是穿在裡面的,不過一件衣服有什麼好秀的,搞不懂春娘究竟要幹什麼。”
“管這麼多幹嘛,能白嫖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攢勁節目,真是期待啊!”
“來了來了,麗秋苑開門了!”
隨著麗秋苑大門開啟,一幫色中惡鬼嗷的一聲就衝了進去,直接熱鬧的場面給幾家同行都看懵逼了。
這麗秋苑動作還真不小啊!
一眾客人進到麗秋苑之後都覺得有些新奇,大廳佈局變了裝修也變化很大,搭建的t臺更是讓他們好奇。
這麼大的臺子用來彈琴奏樂也太空曠了吧?
這時候麗秋苑的龜公小廝出來接客了,引領著一個個客人去座位上,因為提前預熱過因此沒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大廳便座無虛席。
張楓也在其中,這時候春娘出現在了臺上,搖著桃花扇笑容滿面。
有客人當即吆喝:“春娘姑娘呢?節目呢?趕緊開始啊!”
“瞧你那猴急兒的樣。”
春娘嬌笑一聲,隨後大聲道:“歡迎諸位爺今夜大駕光臨,咱們的節目這就開始!”
話音落,後臺彈唱的樂器聲頓時響了起來,就在客人還在懵逼的時候,就見七八個穿著內衣的舞女從臺後走了出來。
直接給所有客人眼睛都看直了!
隨後伴隨著吵鬧的音樂聲,一個個舞女摟住了那些細長棍開始了旋轉跳躍,那纖細的長腿夾著棍子做出各種翻轉,女子臉上的表情魅惑非常眼神拉絲。
當舞女們開始跳舞后,不光是眼睛直了,兄弟也直了!
那音樂聲也和以往的古典不同,顯得很是歡快暴躁,這是張楓哼然後麗秋苑的樂師和調之後編出的新樂曲。
身上就那麼少的可憐的幾片布料,每一次身體的轉動都勾人心絃,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他的思想使他無法接受這群魔亂舞的一幕。
“太特麼下流太俗了!”
不少客人愣了一下看向那站出來指著一名舞女的客人,隨後就見其他從褲兜掏出銀票,順便壓壓慾火:“有種衝我來,欺負這根不會動的棍子,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