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霸?”
“誒。”張楓點點頭。
工作人員撓了撓頭,小聲道:“霸公子為何這幅裝扮?”
張楓:“你不懂,這叫人怕出名豬怕壯。”
他在忽悠著工作人員的時候,臺上的陸今安也在說著文會的比鬥規則。
徐凝珍玉詩煙兩女忽然發現宋祁玉身邊不見了張楓的身影不由得一愣。
玉詩煙疑惑:“那傢伙跑哪去了?”
“啊?沒注意啊,怎麼一轉眼人就沒了,真是可惡!”
徐凝珍目光張望著卻找不到張楓的身形,心中更氣,“這傢伙,白白浪費那些銀子了!”
玉詩煙聽聞有些無奈,這場文會的確是姜明虛和陸今安兩個官員籌備的。
但彩頭那五百兩銀子可是她玉家和徐家出的,徐凝珍自然是因為自身喜好詩詞文章外加想要試探張楓真才實學。
而她則是想要和姜陸兩名官員打好關係,這會兒張楓不在,徐凝珍說是浪費了銀子倒也沒錯。
心中越想越氣的女子冷哼一聲,“跑了就跑了,當本小姐缺你一個張楓不成?”
壓下心頭不忿,徐大小姐收斂心神,有些開始期待今晚會不會出現什麼好的詩文。
在最後邊的張楓也聽清了規則。
三局兩勝,一共三場,分為詩詞文章。
金城和陽城的學子比拼,以文采定勝負。
規則敲定,因為先前有張楓動手打人的事情,陽城方面的林知雲黃銘等人率先開始發難。
林知雲微笑著起身,話鋒直指宋祁玉:“姜大人陸大人,早前便聽聞金城出了個神童天才,我等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與其交手。”
“就是不知道這所謂的金城天才,有沒有這個膽量!”
身後之人大聲叫好,姜明虛和陸今安兩人也笑看向宋祁玉並沒有制止。
文鬥嘛沒點摩擦怎麼會好看?
宋大少爺嗤笑一聲:“來就來,本少爺怕你不成!”
黃銘這時候開口:“有膽識,聽聞宋少爺家世顯赫,區區五百兩彩頭太少了,蒙兩位大人搭臺,咱們玩點別的如何?”
宋祁玉皺眉:“你想怎麼玩?”
黃銘微笑:“咱們雙方文鬥,除了最終的勝利之外,只要我方一人的作品勝過貴方一人,就得給對方支付白銀五十兩,反之亦然,而這筆銀子就由咱們兩個單出如何?”
站在後方的張楓嘖了一聲,這傢伙有點壞啊,這樣搞下來就算最後結果是金城這邊贏了,但宋祁玉這小子可能會輸的褲衩子沒有。
提到錢,宋大少爺還是很謹慎的,想了想剛要開口拒絕,先前捱了張楓一耳光的陽城才子突然陰陽怪氣地叫了起來:“宋天才,你該不會是不敢吧?”
“嘖嘖,莫非你就這麼不信任身後的金城眾人?若是如此,那還比什麼?乾脆投降認輸,這五百兩咱們可就笑納了。”
這簡單的激將法,卻讓宋祁玉一干金城人有些氣血沸騰,之前早就被林知雲這些陽城人譏諷嘲笑過,本就有些忍不了。
這會兒再被挑釁,有人當即就開口,反正又不是自己出錢。
“宋少爺和他們比!給他們這些外地佬點顏色看看!”
“就是,以宋少爺的才學咱們還會輸不成!和他們比!”
“宋少爺別怕,咱們支援你!”
聽著身後拱火的聲音,被架上去的宋祁玉也有些心血澎湃,畢竟還是個孩子腦子一熱便起身:“比就比!”
高臺上,先前被稱作江府文壇泰斗的兩位先生笑了笑。
雲鶴喝了口茶:“年輕氣盛啊。”
“這樣才有看頭嘛,不過這宋祁玉那首題菊詩文的確不錯。”
李堯笑看向姜明虛:“姜大人就不制止?”
搖著摺扇,姜明虛不在意道:“年輕人栽個跟頭是好事,我更在意的是,這小子今晚能寫出什麼詩文來。”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陸今安也來了興趣。
下邊,雙方的盤外賭規矩已經定下,每一場雙方各出二十人來額外比試才學。
張楓在後邊聽得直搖頭,見他們雙方已經準備好,姜明虛放下摺扇開口:“既然如此,本府宣佈此次逸軒文會正式開始。”
陸今安接話:“第一場,鬥詩。以邊關將士為題!”
通判大人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都暗道一聲不妙。
顯然這第一場的題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玉詩煙驚詫過後,喃喃道:“想不到陸大人會以這為題。”
徐凝珍點頭:“我國重文輕武,近些年來的詩詞大多關乎風月,極少有描繪邊關將士的,以此為題,更能試出在場眾人的才學。”
座位中的宋少爺眼眶瞪大,暗罵了一聲。
這會兒有些後悔,卻已經晚了。來之前張楓是教了他幾首詩,可都是什麼花啊山草啊的,沒有什麼寫邊塞的詩詞。
這下不完犢子了?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眾人全都沉思凝眉,看著自己桌前的筆墨好像在發呆一般,便鬆了口氣。
但是緊接著就看到黃銘林知雲等人開始提筆撰寫。
別人畢竟是讀了十幾年書的,他連臨時抱佛腳都算不上,怎麼比得過?
而後方的張楓這會兒走上前去拍了拍前邊一名金城學子的肩膀,後者詫異地轉頭,看到那張狗頭面具差點沒嚇一跳。
好在張楓捂住他的嘴這才沒引起騷動。
“你……你要幹嘛?”
張楓低聲道:“借紙筆一用。”
說完也不管對方答應不答應提起筆就在草紙上書寫起來,那學子先是一愣,剛準備罵人隨後眼眶一瞪,死死盯著張楓寫出的詩句又驚又震。
一刻鐘的時間過去,第一場比試的時間也到了。
陸今安笑道:“諸君可以停筆了。”
林知雲起身,表情有些不太自信,但還是開口:“陸大人,我方二十人詩文皆已完備,懇請兩位大人二位先生品鑑。”
逸軒樓的工作人員連忙上前去收他們寫好的詩文,金城那邊也有人開始收詩文,來到宋祁玉面前之時工作人員有些懵逼。
“宋少爺,你的詩呢?怎麼一個字都沒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