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富聞得丁晨的此言臉上的神情瞬間僵硬住。

若是說小林子是刺探丁晨的隱私被殺掉,這小林子就是死有餘辜,同時也暴露了他和太皇太后將小林子安插他身邊的意圖。

合理理由不是沒有,只是他柳大富不能以此強加到丁晨的頭上。

“這話你來問本我,我哪知道你是為何要殺了小林子?”

“柳總管,我在說一遍!我沒有殺小林子!”

“小林子在我身邊服侍的好好的,我為什麼要殺小林子?”

“連你都想不到我有什麼理由,我何故亂傷人性命呢?”

太皇太后見到丁晨現在與柳大富鬥起了嘴,隨之立刻將眼前這樣的場面給打住。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這裡爭辯了!”

“丁晨,既然你沒有殺小林子,那你告訴哀家小林子他是怎麼死的?”

丁晨見到太皇太后突然間這樣問,一時間倒是覺得如此發問還算合理。

丁晨輕輕的一點頭,將小林子的死與自己推的是一乾二淨:“回太皇太后的話,小林子他是死於意外!”

“此前柳總管說的確實不假,三天前是我帶著小林子去了一趟軍械司!”

“小林子是在軍械司大營替奴才打水的時候,恰巧碰上了山體垮塌,被山體碎石給埋在下面了!”

“等人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血肉模糊斷了氣息,怕讓人看到會引起不適,所以就地給埋了!”

柳大富見到丁晨找這樣的藉口殺掉了小林子,一時間頓時讓柳大富氣不打一處來,明明知道是丁晨殺了小林子,現在卻不能把丁晨給怎麼樣。

“丁晨,你還在這裡滿口胡言,既然小林子已經死了,那你為何不早說?”

丁晨聞得此言冷眼看向了柳大富:“僅僅是死了一個小小的奴才,這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在這皇宮裡面莫名失蹤的小太監何止是小林子一個,平時我怎麼也沒見到柳總管您一一過問啊?”

柳大富見到丁晨現在有恃無恐的態度,是硬生生的將一切關係都推卸的乾乾淨淨,頓時語塞。

“你……”

“丁晨,別以為你這樣說,本總管就不知道小林子是你殺的!”

“不管小林子是不是你殺的,今天你都難以活著從這裡走出去!”柳大富見到他現在說不過,情急之下立刻露出了他兇狠的模樣,一直藏在他袖口當中的一把匕首突然滑落到了手掌之上,匕首直指丁晨的喉嚨。

丁晨看著柳大富現在的氣急敗壞的樣子,以及太皇太后此刻淡定自若的神情,可見這一次來不僅僅只是問話這麼簡單,這是想要藉機要了小爺我的性命。

面對柳大富和太皇太后現在如此咄咄相逼,丁晨非但不驚慌,反而輕笑出聲:“哈哈……”

太皇太后聽到丁晨如此放肆的笑聲,這反而讓太皇太后現在充滿了疑惑,看著丁晨冷聲問道:“丁晨,你在這裡笑什麼?”

“死到臨頭了你還能笑的出來?”

丁晨見到現在太皇太后和柳大富現在全部都撕掉了他們偽善的面具,總之今天怎麼說都難以逃過她們的手掌心,那麼小爺還何須在這裡偽裝。

丁晨再次冷聲一笑,此刻立即挺起了自己的腰板兒,在太皇太后的面前再也沒了之前謙卑的樣子。

既然她們現在都撕破臉皮不裝了,那小爺我還繼續裝下去那得有多累啊?

“太皇太后,我為何就不能笑出來呢?”

“不管小林子的死是否與本廠公有關係,你們總是想找個理由除掉我,那我何必裝的那麼累呢?”

“反而是你們,沉不住氣,這麼快就裝不下去了吧?”

“沒錯,小林子是本廠公殺的!”

“我也知道小林子是你們用來監視本廠公一舉一動的,我怎麼能留著小林子在身邊呢?”

“同你們一樣,你們想方設法的想讓我死,我也自然會想方設法的讓他死!”

“我知道你們與定安王之間早就有所來往,從軍械司圖紙失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不過,目前你們還沒鑄成大錯,如果能及時的醒悟一切還都能來得及!”

柳大富見到丁晨現在也撕掉了那虛偽的面具,此刻柳大富頓時殺心大起,“既然如此,那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丁晨,你就拿命來吧!”柳大富提起他手中的匕首,當即對著丁晨的喉嚨揮砍。

丁晨臨危不亂,立即開口道:“慢著!你們還不能殺我!”

太皇太后從頭到尾見到丁晨都是不卑不亢的應對,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也讓太皇太后的心底發慌。

“柳大富,慢動手!”

那匕首的刀刃都已經快到了丁晨的喉嚨前,突然間被太皇太后給叫停,柳大富及時收住了手。

“太皇太后,這個死太監絕對不能留著他!”

“他已經什麼都知道了!”柳大富心裡一急,立刻急忙回頭看向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輕輕的一抬手打住了柳大富的話,犀利的目光則是落在了丁晨的身上:“丁晨,哀家可以暫時不殺你,但是你可以給哀家一個不能殺你的理由!”

“如沒有合適的理由,今天你也休想能活著出去!”

丁晨見到太皇太后如此發問,就知道她這個老妖婆現在是心虛害怕了。

“哈哈哈……”丁晨突然仰頭大笑。

就是笑到他們心底發虛,讓面前這個老妖婆的顧慮更多。

“太皇太后,我要給出的理由很簡單,如果我一死,太皇太后你的秘密在陛下那裡和天下人面前就再也隱瞞不住了!”

“如果一死,太皇太后你的秘密就一定會鬧的沸沸揚揚!”

太皇太后見到丁晨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的開始威脅起她來,如今丁晨現在已經被握在了她的手掌心當中,豈會怕丁晨的威脅。

“你這奴才反而威脅起哀家了!你知道哀家的什麼秘密?”

“說哀家暗通定安王造反朝廷麼?你手上可有哀家暗通定安王的的證據?”

“沒有足夠的證據,即使你讓人將這些事情傳言出去,能有人會相信麼?”

“光憑這些,你還威脅不了哀家!”

丁晨聞得太皇太后此言隨之笑的更大聲,眉毛微微上挑冷哼一聲:‘哼!’

“本廠公知道,拿定安王的事情自然是暫時威脅不到你!”

“那如果說,因為先皇后和先公主之死另有其他因素!”

“這十五年前的事情若是突然被挖出來,不知道這事情會變的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