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看你這模樣我還當真有些捨不得殺你,應該把你一同帶去,好好的給你們的定安王瞧瞧,瞧瞧他麾下的這些部下都是什麼貨色!丟人都快丟到家了!”此時雲逸在一旁忍不住大笑,這個傢伙與那個宋振比起來可就差的遠了,畢竟宋振那個傢伙還寧死不降說了幾句硬氣話呢。
“靖軍守將,既然你已經降了,那還不快快報上姓名?”邢鐵雄看著那筠州賊軍守城主將,就一臉嚴肅的質問道。
“稟將軍,我叫朱玉!一直在定安王帳下聽用!”筠州賊軍降將朱玉,此時目光遊離一副膽怯的模樣報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一時間這個被活捉回來的降將,邢鐵雄一時間還想不到該怎麼處置,但眼下還需為邢天峰進行解圍,剛剛拿下的函谷關還不宜久留。
“先生,這名筠州的降將該怎麼處置?眼下我們該如何為被困在平谷關的將士進行解圍?畢竟定安王在筠州大軍可有幾十萬,這可是一場惡戰啊!”邢鐵雄此時正在為此是有些擔憂,畢竟定安王可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對手。
此時丁晨還在想,對付定安王的那些大軍能不能讓這名降將派上用場,不過下一場仗可並非是攻城戰,而且也不需要他來騙取城關,唯一能用得上的便是讓這名降將來傳訊,不過是讓他代傳假訊,再坑定安王的那些賊軍一把。
“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冀軍有五十萬大軍,難道還怕了他們那個個定安王不成?就算是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給淹死!”丁晨此時一副很狂傲的樣子,當著那名降將朱玉的面前是張口就來。
邢鐵雄聽到丁晨此話,頓時就是一臉的茫然,莫非是丁晨記錯了?此次引二路大軍總共才二十萬,哪來的五十萬大軍可用。
“先生,你不會是”邢鐵雄此刻剛要開口說話,就注意到丁晨是不斷的對著他眨著眼睛,見到丁晨眨眼如此頻繁,這卻讓邢鐵雄意識到丁晨故意這麼說可能是別有心意,話剛問了一半兒立刻收住。
“先生說的極是,這次我們冀軍五十萬精兵鐵騎,定安王手裡的那些賊軍必定會被踏平,定安王他們那些賊軍又處在平原之上也無城池可守,那手裡的那些人就怕是不夠塞牙縫的!”
“在我軍與筠州的那些賊軍交戰之時,我爹他在平谷關城內率大軍殺出,定安王絕對是插翅也難飛!只要我們活捉了定安王,與筠州賊軍的這一戰就徹底的結束了”
“如果定安王不退兵,咱們討伐大軍先滅了定安王所率的那些賊軍,然後再直撲筠州王爺府。”邢鐵雄此時腦子裡是各種遐想,這說話的口氣是越來越大。
而在一旁的雲逸,此時還以為他們兩個人這一唱一和的像是撒癔症,大白天的就在這裡痴人說夢。
“就這麼定了,今天全軍休整,明日一早全軍傾巢而出直撲定安王軍中將帥大營,擒賊先擒王!我就不信,定安王再厲害能擋住我城外五十萬大軍,外加邢元帥的那幾十萬大軍!就算他插上翅膀也難逃我大軍重圍!”丁晨此時可是大話連篇,愣是將手上現有的十八萬大軍吹出了百萬大軍的架勢,更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當丁晨的話說完,立刻將吩咐身後的韓忠:“你們把這些人帶去,尤其是這個筠州降將給我看好了,他知曉我軍重大行軍計劃,絕對不能讓他跑了!”
“是,軍師!”韓忠之將這些抓來的人紛紛帶走,開始進行看管了起來。
當人被徹底帶走之際,雲逸此刻頓時就忍不住的走上前來,開始用手掌貼著丁晨與張口兩人的額頭,是一臉納悶的說道:“你們兩個也沒生病啊,怎麼就開始說胡話了呢?咱們哪來的五十萬大軍啊?難道是眼睛看人重影兒了?”
“虛張聲勢,虛張聲勢你小子懂不懂?”丁晨見到雲逸到現在還沒又看明白,對他便反問道。
“虛張聲勢?”雲逸還是有些不懂的抬手不斷的抓著自己的頭皮,完全沒有體會到丁晨的用意。
“是我有意再那個降將的面前這麼說的,好讓那個降將代咱們向他們的定安王傳信,要讓定安王相信我們這次有五十萬大軍來援,在未開戰之前讓定安王那個傢伙就先對我們有所忌憚!”丁晨見到雲逸尚且還不知道自己的用意,索性乾脆直說了。
“鐵雄,那個筠州賊軍降將與今天夜裡放他出城,給他創造一個可以逃走的機會,只要他回到定安王那裡,必定會把我軍的一些底細告知與定安王,迫使定安王那個不敢於我們硬碰硬!”丁晨此時轉身看向了邢鐵雄,索性將這件差事交到了邢鐵雄的手上。
“先生,你故意把咱們二十萬大軍說成五十萬大軍,就是為了迫使定安王在平谷外圍撤兵?”邢鐵雄此刻是徹底底的看出了丁晨的用意,如此一來,恐怕不需要與定安王糾纏太久,便能為受困與平谷關內的將士們解圍。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定安王不會真的讓人來查驗我們此次到底來了多少援軍,定安王若是聽到此次我們引兵五十萬必定會下他一跳!”
“定安王的那幾十萬萬大軍在平谷關城外是以逸待勞,而我們長途跋涉打到此處,已是疲憊之師!並且平谷關城內的幾十萬萬大軍已經斷了糧草士氣低迷,如果真要與定安王正面一戰,即使能勝也是慘勝!”
“與定安王的大戰雖是不可避免,但絕對不能是在這種情況下展開!待我軍經過休整過後在再與定安王的那些賊軍一戰,那將是一場完勝!”
“總之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這種慘勝,我是絕對不會要的!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虛造聲勢嚇退定安王的幾十萬軍!”丁晨此時連下筠州的兩座城池,殺敵以過數萬之眾,也算得上很傲人的戰績。
經過丁晨這般分析過後,邢鐵雄對丁晨的看法也十分的認可,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幫邢天峰與受困的那幾十萬大軍解圍,而並非是與定安王的大軍死戰到底。
邢鐵雄思索了一番,很認可的點點頭道:“還是先生考慮的周到,越是如此越不能被眼前的兩場勝利衝昏了頭腦,就依著先生的吩咐去辦!”
“那個筠州軍的降將我來處理!”邢鐵雄隨之就要轉身離去,準備去給那降將朱玉創造一個讓他逃跑的機會。
正當邢鐵雄此時要離開之際,丁晨突然再次將邢鐵雄給叫住,隨之再次囑咐道:“切記,放走筠州軍降將這事兒做的真實一點兒,不要讓那個降將覺得是我們有意放他走!否則到時候是騙不到定安王那個那個老賊的”
“學生明白!”邢鐵雄此刻謹記住了丁晨方才所交代的一些細節,隨之轉身開始為此事進行籌備。
“雲逸,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而且必須要做好!戲份若是不做足了,恐怕是騙不了定安王的!”丁晨此刻是一臉嚴肅的樣子看著雲逸,將有更加重要的事情交到她的手上。
“廠公請講,我雲逸若是辦不好此事,願軍法從事!”雲逸雙手抱拳立即答覆道。
“明日大軍抵達平谷關,把所有帶來的所有的訊號彈,從四面八方全部打上天,我分你兩萬步卒圍繞齊靖聯軍後方擂鼓,並且讓步卒揚起地面灰塵造勢,筠州的那些賊軍不撤鼓聲萬萬不能停下!”丁晨此時看著雲逸是一臉嚴肅的交代道。
“另外給筠州賊軍一個缺口便那些賊軍逃離,若有落單的小股兵馬立即截殺!”
“當定安王的大軍一旦撤離,就算他們中途意識到他們中計,在想原路而反可就沒再好的機會了!由此一來平谷關之圍必解!”丁晨此時對自己此次的計劃是信心滿滿,只要聲勢製造的夠大,定安王也沒有那個時間卻辨別真偽。
“雲逸領命!”雲逸突然雙手抱拳,接下了丁晨所頒佈的軍令。
當入夜之際,邢鐵雄便開始依計行事,漸漸的調離了看管筠州軍降將朱玉的近衛軍,給筠州賊軍降將創造了從函谷關城內出逃的機會。
“賊軍守將跑了!”
“賊軍守將跑了!”
“軍師有令,發現賊軍守將立即射殺!決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一時間,這函谷關城內似乎抓捕的吼聲四處傳開,讓有意逃掉的賊軍守將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