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啊切!啊切!”
丁晨抬手不斷的揉按著自己的鼻涕,這前往奉天殿的路上就連續噴打了三個噴嚏。
“他孃的,到底是誰在罵小爺啊?”
“若是讓小爺我抓著,有你的好果子吃!”
“~阿切!”
行至阮芊的寢宮奉天殿前,丁晨便跨進了門檻直接走入到了那大殿之上。
只見阮芊此時還伏在那龍案之上,正在翻動著龍案之上的那些奏摺。
丁晨輕輕的走上前微微屈身行禮道:“陛下,新納入到後宮的兩位娘娘,奴才已經將她們兩個安頓好了!”
阮芊聞得丁晨此言,眼角隨之微微上揚漫不經心的沉聲道:“納入後宮的兩個新人還不是便宜了你這奴才,你的女人你自己看著安排就可以了!”
“就沒有必要到我這裡來回稟了!”
阮芊的話音隨之一落,隨之開始比較專注的繼續翻動著龍案之上的一些卷宗,眉頭也漸漸的緊皺在了一起。
當阮芊回應了一句便不再說什麼,總是一門心思的在翻閱著她手中的卷宗,這不由的讓丁晨現在有些好奇的問。
“陛下,你現在如此的專注!不知道陛下您現在在查閱著什麼呢?”
“能否與奴才講一講?是不是這朝中又有某些大臣不懂事,胡亂的給陛下你上了摺子?”
阮芊聞得此言隨之抬起頭來,開口道:“這倒不是!現在朕的耳邊比以前清淨多了!”
“朕剛剛讓人從吏部哪裡調了一些近一年的卷宗查閱了一下,看看這一年當中這吏部到底辦了多少樁大案子!”
“看看這已經錄入這卷宗內的一些案件處理的是否合理,這裡面會不會存在一些冤假錯案!”
“這不看不知道,看過了之後卻讓朕嚇了一大跳!”
“沒想到他們吏部就這樣縱容他們下轄的官員這麼辦案的!有的刑罰過重,有的卻又量刑太輕,出現嚴重的不到位!”
“朕現在要仔細的把這些卷宗都好好的查閱一遍,看看這其中都存在這什麼貓膩!”
“一個王朝,如果沒有公平公正的律法,或者是官員執法量刑有失公正,好人得不到伸冤而這壞人若得不到應有的懲罰,那這個天下豈不是要亂套了?”
“不懲惡,那便是任由著惡人不斷的滋生罪惡,朕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下面的官員!”
丁晨聞得阮芊此言此刻瞬間明白了阮芊的意思,現在皇帝已經成功除掉了盧浦和張琛這兩個權臣,可見現在把目光又開始轉遇到了吏部尚書身上了。
那吏部尚書同樣也是所依附的勢力可是張鈞那個老匹夫,若想扳倒張鈞這個老匹夫瓦解掉張鈞所有的勢力,首先就要解決掉那些依附與張鈞的那些官員,慢慢的瓦解掉張鈞的根基。
那吏部尚書周晏,看樣子就是皇帝下一個要開始針對的目標了,難怪會突發奇想的去調閱吏部的一些卷宗,就是想從吏部那裡尋找到一些漏洞,也好有理由向掌管吏部的周晏進行施壓。
丁晨現在已經猜測出了阮芊現在的心思,便湊到了阮芊的身邊去,在阮芊的身旁低聲的問道:“陛下,那您現在從這吏部的卷宗當中您有沒有發現什麼?比如……”
阮芊見到丁晨這樣問,立刻從手中的卷宗找到了這其中問題最大的一件案子,開始在丁晨的面前說道:“你自己來看一眼,這卷宗上的收錄的一些案子,就數這件案子存在的問題最大!”
“而且這一件還是發生在這京城裡面的一件案子!”
“一個富家公子,在鬧市上與一街邊上的小商販起了一些爭執,然後這個富家公子就動起手來將小商販給打成了這重傷!”
“這兩日後,這個被打成重傷的小商販重傷不治就突然暴斃在這家中!”
“這小商販的遺孀,便將那打人的富家公子告到了府衙,狀告那富家公子故意殺人之罪,叫那富家公子為那死者抵命。”
“而府衙卻以小商販被打兩日後才身故,卻認定那小商販的直接死因並非是那富家公子直接造成的!反而卻怪起那小商販的身子弱。”
“最終卻只定了那富家公子的傷人之罪,只是在大牢內關了數日便被放出來的!”
“一條關乎到人命的案子,就這樣潦草的結案送到了吏部進行封存了,而這吏部就這樣兩眼不見的入了卷宗,這豈不是荒唐?”
丁晨聞得了此言隨之輕輕的一點頭:“這個案子結的也確實是夠荒唐的了!”
“受害人丟了性命,而這殺人者現在卻依舊可以相安無事的出現在這街面上,這殺了人就是殺了人!”
“雖然那個小商販沒有被那富家公子毆打之下當場喪命,兩日後卻因傷勢過重而亡,這的的確確的因這個富家公子哥而死!”
“最終只判了這傷人之罪,這確實是對死者的不公平!”
“陛下你時機有意替死者翻案,將此案件再進行重審?”丁晨看著阮芊現在比較氣氛的模樣,隨之試探性的問道。
“此案必須要進行重審,但是這個案子重審僅僅只是一個開始,但是這各層有問題的官員,朕必須要一層層的追究下去!”
“從吏部開始下至府衙,縣衙,任何一個官員也都別想在朕這裡矇混過關!”
丁晨見到阮芊現在這比較心急的樣子,丁晨此刻卻十分沉穩的說動:“陛下,他如果陛下您僅僅只是以這個案子為開端的話,一層層的深究下去,恐怕陛下您還動不了某些人!”
“這個案子對於百姓而言是樁案子,但是對國事而言這卻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一些民間糾紛!”
“如果陛下近靠著這個問題一層層的追究,最終能被陛下您處置掉的一些昏官也僅僅是一些淺灘上的小魚小蝦而已,不足以撼動那深水裡面的大魚!”
“陛下最終的目標,若是放在吏部尚書周晏的身上,那這事情的開端卻不能再這件有問題的案件上開始查,要查就應該從直接最致命的地方開始查起!”
丁晨隨之微微一笑,這心裡頭自然是有著這更加高明的高招。
阮芊聞得丁晨此言立刻來了精神,這丁晨果然是最懂她的心思,完全被丁晨給說中了。
“想要搬倒吏部的周晏,不從他們吏部尋找問題,那從哪裡開始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