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鈞聞得丁晨此言輕笑出聲,抬眼在丁晨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丁晨是協助皇帝來制約朝堂之上的權臣,可是說是在朝堂之上權勢鬥爭的敵人。

都不信丁晨這個傢伙能給他帶來什麼喜訊來。

“丁公公你可真會說笑,魏啟那老賊不知好歹犯上作亂,就連老夫自己都深受其害死裡逃生!”

“老夫這裡只有禍,這哪來的喜啊?”

丁晨看到張鈞這個傢伙臉上的神情逐漸有了變化,又開始端起了一國宰相的臭駕子。

如今魏啟一死,這朝堂之上就便少了一個與你這老匹夫爭勢的,這心底還不把你給美死了,竟然還在這裡硬裝。

丁晨咧嘴微微一笑,當即開口道:“本廠公次來前來報的喜可不止是相國大人之喜,那也是本廠公之喜!”

“不對,是陛下之喜!”

丁晨突然察覺到話說的不對,突然立即就改了口,一時間高興的過了頭差點說漏了嘴。

“本廠公對相國大人您想說的是,皇后娘娘她現在已經有喜了,昨日皇后娘娘體虛昏倒,太醫院的太醫剛給皇后娘娘把了脈,確認無疑!”

張鈞本以為丁晨此次前來是替皇帝到這相國府來刺探他的,沒想到丁晨是真來給他送喜訊來了。

得知到了自己的皇后女兒有了身孕,頓時讓張鈞心頭大喜,心裡頭懸著多年的一塊大石頭終於徹底的放下了。

張鈞早就期盼著他的女兒張辛瑤早點懷上皇帝的龍種,並早日的誕下皇子那麼他們張家在皇室的根基就更加的穩定了。

張鈞一時難掩心底的興奮,一張老臉也瞬間笑開了:“好啊,這真是太好了。”

“老夫日盼夜盼,皇后陛下終於要迎來這第一個皇子了!”

“陛下現如今有了子嗣,這冀王朝就有了傳承,老夫懸著的這顆心也就徹底的放下了!”張鈞激動的心情此刻久久不能平復,丁晨給他帶來的這個好訊息確實可以張鈞開心上好些天。

丁晨看著張鈞這個老匹夫現在的這幅德行,看著他的眼神卻古怪的狠,心底冷哼一聲。

你這老匹夫現在倒是開心了,如果是阮芊的其他的妃子先有了身孕,恐怕你這老匹夫恐怕就笑不出來了吧。

能讓你這老匹夫這麼高興,還不是打算依靠著自己女兒肚子裡面的孩子,能夠徹底的穩住你們張家在皇室當中的地位。

讓你的外孫將來登基坐殿當皇帝,這樣的就能夠長久讓張家的人掌控朝堂把握權利。

只可惜你這老匹夫的如意算盤已經打空了,當今的皇帝是名副其實的女兒身,你這老匹夫的女兒怎麼可能會有皇帝的孩子。

你女兒的肚子裡面懷著的可是小爺我的種,說白了,小爺我才是你這老匹夫的女婿。

不止你女兒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小爺我的,就連你小妾肚子裡面的孩子也是小爺我的。

小爺我的兒子,將來還能接掌你這老匹夫的家產,這你這老匹還怎麼跟小爺鬥?

想靠一個還在腹中的孩子,就想偷換冀王朝的整個天下,這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丁晨一陣瞎想過後,立刻轉換了另外一副喜樂的面孔:“相國大人,本廠公在這裡向你真誠的道喜了!”

“相國大人您,很快就做外公了!”

面對丁晨登門道喜,張鈞這老匹夫欣然接受,喜出望外。

“多謝丁公公第一時間將這天大的喜訊送到老夫的府上啊!老夫我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老夫立即吩咐府上的所有僕人,在府中設下喜宴略備薄酒素菜宴請丁公公,希望丁公公你不要嫌棄暫時就不要走了!”

丁晨聞得此言微微一愣,沒想到張鈞這個老匹夫竟然會好意的宴請小爺我?

小爺我跟你這老匹夫私怨不淺,可見這老匹夫現在是高興的過了頭了。

丁晨一番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輕輕的一擺手道:“相國大人,目前魏啟的那些亂黨現在沒有徹底的產出,本廠公這裡現在還有公務在身,留在相國大人你這裡吃喜宴,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張鈞此刻就是想在這個值得高興的時刻,能有個外人能留在他的府上一起飲上幾杯,好好的高興一番。

張鈞極為熱情的一把抓住了丁晨的手腕,“丁公公此言差異,魏啟手底下的那些殘餘黨羽現在已經是籠中的困獸,他們還能往哪裡跑啊?”

“況且這公務也不是一天時間就能辦完的,如果丁公公不賞臉,那便是瞧不上老夫了!”

“務必請丁公公賞臉了!”

丁晨聞得張鈞這老匹夫此言,頓時不好意思的笑出了聲音來。

既然你這老匹夫強留小爺我在你這老匹夫的府上,那小爺我可就徹底的不再客氣了。

只怪你這老匹夫不明白,此舉可正所謂引狼入室啊。

丁晨見到盛情難卻,滿臉笑意的說道:“既然相國大人如此盛情相邀,那本廠公就不再推辭了!”

“本廠公主要怕的是,在相國大人的面前本廠公不勝酒力,萬一這喝醉了怕是回不得宮去!”

張鈞聞得丁晨此言,隨後暢快的大聲笑道:“丁公公說這話就有些見外了,丁公公此次及時的班師回朝解決了魏啟那老賊的叛亂,也替老夫解了圍!”

“老夫正好想借此機會向丁公公您表示感謝呢,若是丁公公酒醉便在老夫的府邸上住下又有何妨?”

丁晨聞得此言這心底可是沒得很,既然你這老匹夫都這麼說了,那小爺我可就再推辭了,若是推辭那豈不是小爺我不知好歹了麼?

只怕小爺我在你的府邸上住下,還需要你的美妾來作陪,只怕你這老匹夫頭頂的烏紗帽就更綠了。

“相國大人如此盛情,那本廠公就再這裡等候了!”

張鈞大聲笑著走出了書房,抬手請道:“丁公公請隨老夫去老夫平時待客的廳堂!”

“老夫這就去叫我的夫人出來,親自給丁公公您熱上一壺酒!”

丁晨跟隨著張鈞的身後進入了這相國府內用來招待客人的廳堂,在府上僕人的張羅之下,廳堂之上擺起了一張酒桌。

這酒桌之上擺滿了豐盛的喜宴,這喜宴之上所坐著的只有丁晨與雲逸以及張鈞三人,廳堂外站著僕人聽後吩咐。

張鈞先舉起了酒盅,對丁晨便開始敬酒道:“老夫先再次敬丁公公您一杯,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