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府的人呢?”

“你們那些狗奴才都在外面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點把人給我抬回去!”張鈞情急之下,對著他從相國府帶來的僕人開始大聲的叫罵道。

隨著相國府內的下人走了進來,將暈倒過去的雲姬給攙扶了出去。

張鈞黑著一張老臉就往外走,如今是徹底的被盧浦這個傢伙給當眾掃了顏面。

盧浦見狀心頭頓時為之一顫,這事情若是不解釋清楚,恐怕這口黑鍋就要被他揹著進棺材。

“相國大人,這事情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你得聽我解釋啊,我是真的沒有啊!”

張鈞此刻是仍舊心疼的快要流血,而且還正在這氣頭兒上,哪有心情聽他在這裡解釋。

“盧大人,你真的是好威風啊你!”

“現在你都冒犯到了本相國的頭上了!”

“但願我的愛妾沒有任何的閃失,咱們之間的這筆賬,咱們今後慢慢的算!”

“不必送了!”張鈞在盛怒之下急匆匆的離開了盧浦的府邸。

這回去的路上,張鈞明顯得感覺到自己的心裡彷彿是在滴血。

剛剛進了這府邸的大門,對著門口處開門的下人就大吼道:“快,趕緊去外面給我請一個神醫到咱們府上給夫人瞧病!”

“你們還愣在這幹什麼?還不快去?”

那愣在門口處的下人,一時間不知所措:“相爺,現在都是深夜了,醫館現在早就打烊了上哪去找神醫去啊!”

張鈞心急之下可顧不上那麼多,這有著花容月貌的雲姬似乎早就已經成了他的心頭肉一般。

“這個本相國可不管,哪怕是拆了醫館的門,也要把人給給帶到府上來!”

“是是是,知道了相爺我們這就去!”

還在昏厥狀態中的雲姬被府上的下人給安置在了臥房的床榻之上。

這京城當中的醫生也被半夜給強行帶到了這相國府上,開始為雲姬進行把脈診病。

在銀針的刺激之下,雲姬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而此時在一旁的張鈞見到雲姬醒來的那一刻,頓時跟著長長的鬆下了一口氣。

“美人兒,你醒了美人兒!”

“你何故如此啊,你簡直心疼死老夫了!”

雲姬一副很虛弱的樣子,聲音柔弱的說道:“我……我怎麼還活著啊,讓我去死算了!”

“我沒臉出去見人了!”

“美人兒,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啊!你先好好的休息著!”

“這口惡氣,老夫一定要出!”

張鈞在話音剛落之際,開始問起了正在給雲姬把脈的神醫,便緊張的問:“胡神醫,我愛妾她現在怎麼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那姓胡的神醫隨之立即站起身來,開始向張鈞鞠躬道喜道:“恭喜相國大人,賀喜相國大人!”

張鈞聞得此言微微一愣,這人都已經傷成了這個樣子,這喜從何來啊?

“胡神醫?這人都傷成了這個樣子,你這是道什麼喜啊?”

這胡神醫輕聲一笑,一副很老成的模樣解釋道:“恭喜相國大人,我說的喜那是因為夫人她有喜了!”

“相國大人您要老來得子了!”

張鈞聞得此言頓時當場愣在了原地,這簡直是難以置信。

“胡神醫,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有了身孕?”

張鈞見到胡神醫很肯定的點點頭,頓時讓張鈞這老匹夫笑的合不攏嘴。

果然這不負他所望,如今他這般年紀他們張家的香火才得以延續。

“太好了,太好了!”

“沒想到老夫在如此年紀,終於有後了,但願能生個帶把的!”

“管家,快給胡神醫看賞!送胡生意回去!”

當胡神醫被送走,張鈞坐在了床榻邊緣對雲姬更是心疼不已。

“美人兒啊,你真是我們張家的大功臣啊!”

“老夫現在終於有後了!”

雲姬見到張鈞一臉開心的樣子,這心裡一直在冷笑。

對張鈞這個糟老頭子是一臉的嫌棄,她腹中的這個孩子跟他能有什麼關係。

還真當他雄風尤在?寶刀不老?

若是讓張鈞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姓丁不姓張,恐怕張鈞這個老匹夫要被當場氣的氣絕身亡。

雲姬見到她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如今又有了身孕。

開始繼續在張鈞與盧浦這兩個老賊之間挑唆道:“老爺,奴家今天被盧浦如此欺辱,老爺你可一定要我出這口氣啊!”

“若是老爺您不能,奴家寧可一頭撞死在這柱子上!”

張鈞聞得此言頓時緊張的要命,急忙安慰道:“美人兒,你現在有了老夫的骨肉!”

“你可莫要在這個時候做傻事啊!”

“盧浦那個老傢伙,我一定會讓他好看!”

“你是陛下賜給老夫的,明天老夫就要在陛下的面前參他一本!”

待到次日一早,朝堂大殿之上張鈞與盧浦分開兩邊而立。

張鈞看著盧浦的那副眼神彷彿雙目冒火一般,就等著皇帝走上大殿上朝的那一刻。

阮芊在青洛的陪同之下,剛剛坐在那龍椅之上就突然發現,今天朝會之上張鈞與盧浦這兩個老賊之間的站位疏遠了不少。

此刻在這朝會之上,還不等張鈞對盧浦與昨晚發生的事情進上奏摺進行彈劾,阮芊變開始率先對盧浦進行發難。

阮芊對張鈞和盧浦這兩個老賊一陣察言觀色,突然抬手怒拍龍案,對著盧浦便大聲的吼道:“盧浦,你身為戶部尚書掌一國錢糧,先皇在世時又將朕託孤與你!”

“你隻手摭天貪沒滁州賑災糧餉,致使滁州各縣百姓餓殍遍野!”

“你可知你的這些所做所為該當何罪?”

盧浦這老匹夫本以為滁州的事情算是徹底的過去了,如今阮芊卻底氣十足的在這朝堂之上,直接如此向他興師問罪讓他有些措不及防。

張鈞見到阮芊突然這爆發出這王者之氣,頓時滿目震驚之色。

不知這阮芊是何來的底氣,如突然當場向盧浦問罪。

本想著要參上盧浦一本的他,一時間卻暫時忍耐住了。

盧浦見阮芊現在的氣勢,神色頓時變的有些慌張,但依舊風淡雲輕的問道:“陛下,老臣對此冤枉啊!”

“老臣我沒做過此等對不起陛下的事情!”

“這一定還是有人對老臣的肆意誣告,還請陛下您明鑑啊!”盧浦突然跪伏在地,自認阮芊的手上沒有足夠的鐵證,毫無顧忌的百般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