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主人!而家主身邊最常用的暗衛,只是這暗勢力中的一種。
另外的,還包括情報系統,經濟系統,暗殺系統等等。
而唯二能夠觸碰到這股暗勢力的,除了家主本人,也就只有家主親選的繼承人了。
蘇晨風將這塊令牌交給蘇暮離,也就意味著,他已經確定了蘇暮離在蘇家的地位,而且,冒著日後有可能會被逼下位的風險,把原本只屬於家主的勢力,分享給她了。
而其他人,在意識到她開始接觸這部分勢力之後,就會知道她如今在蘇家的地位,換句話說,她在蘇家的地位,會隨著她手底下勢力的豐厚,徹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見蘇暮離已經明白了自己此舉的意義,蘇晨風心中說不清是該欣慰她的機敏,還是該失落她什麼都知道,倒是顯得他這個父親完全無用武之地了。
“本來,爹是打算等到世家大比之後,再著手讓你培養中自己的勢力的,但是,蘇開月此人心思深沉,你身邊的人又太多太雜。
如果你一直都沒有自己的勢力,爹恐怕早晚會出事.”
蘇晨風說著,目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門外。
那裡,墨一正守在門口的,肅著一張臉,渾身氣勢緊繃,隨時隨地都處於備戰狀態,簡直堪稱暗衛中的翹楚,侍衛中的頂尖。
然而,這場景看在蘇晨風的眼中,卻只覺得礙眼至極。
他忽然間忍不住想,或許,這一次的倉促決定,也許並不倉促。
說到底,離兒是蘇家的人,又不是他墨九王府家的,整理日總是被墨九王府的人保護著,算什麼呢?女兒大了,手底下是得有點兒人了,總不好老是依靠外人!蘇晨風這麼想著,看著蘇暮離的目光頓時更顯慈愛了。
他伸手拍了拍蘇暮離的肩膀,沉聲道:“我會通知暗部的人做好安排,你這幾日做好準備,到時候,挑選好你自己的班底.”
“謝謝爹!”
蘇暮離點了點頭,把玩著手中的令牌,頗為愛不釋手。
來異界這麼久,她終於有了名正言順培養自己的勢力的機會,蘇家底蘊雄厚,培養出來的暗部勢力,只會對蘇家家主一人中心耿耿沒錯,但是一旦家主確立了繼承人,那麼,這部分人,也就不再屬於蘇晨風了。
那些人,從他們被選出的當天,就會完全屬於蘇暮離一人,而這些蘇家花費大量人力物力培養出來的精英,自然比她自己重新培養要來得快得多,質量也高得多,真是非常值得浮一大白!她笑眯眯地道:“我非常期待與他們見面!”
蘇晨風看著蘇暮離如同得到了最滿意玩具似的的小孩兒模樣,雖然心中欣慰,卻還是忍不住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女兒好像長成了暴力狂,這個是好,還是不好?蘇晨風最終也沒能想到答案,他心中微微一嘆,伸手摸了摸蘇暮離的腦袋,轉身走了。
不過他走後,蘇暮離和墨一也還是沒去成珍寶閣,他們剛出了路口,就被人給攔住了。
但是,雖然沒能去成珍寶閣,她卻聽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勁爆,不,應該說,是聽到了一個非常非常黃暴的故事!“大師,大師你還記得我嗎?我!孫堅!烏衣巷裡被你治好病,還當場進階了築基的那個!”
俊朗帥氣的青年,顯然在路口已經等了很久了,看到蘇暮離終於從路的盡頭走來,立刻便迎了上來,眼底帶著期待地看著蘇暮離。
蘇暮離眨巴了一下眼睛,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俊朗青年,幾乎有些不敢認:“你竟然變得這麼年輕了?”
至少年輕了十五歲啊!上次見的時候,分明還是一個快四十歲歲,頹廢猥瑣的大叔,今天這模樣……叫歐巴都不會覺得心虛啊。
難道,治好了不舉之後,竟然還自帶美顏功效?蘇暮離默默地為自己的節操哀嘆了一把,將脫肛了的腦洞重新拉了回來,這才笑著點了點頭:“我記得你,你是我那天的第一個病人.”
她看了看孫堅的面色,聽了聽他的呼吸深淺和長短,笑道:“你現在看起來不錯嘛,看來身體已經徹底恢復了.”
“大師果然還記得我!我的確已經好了,身體康健,修為穩固,我已經十幾年沒有感受過如今的這般輕鬆恣意了.”
孫堅臉上頓時露出了開心至極的笑容,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
待看到蘇暮離面帶笑容地看著他,他立刻板直了身體,神色間帶著一種等待視察的忐忑和期待,還有一絲隱隱的自得,以及一分勉強維持的淡定,和矜持。
蘇暮離被他這麼有趣的神色逗到了,笑問道:“你今日攔住我,是有事麼?”
孫堅壓抑著激動說道:“我此來,一來是感謝大師對我的幫助,二則,也有事情想與大師商量.”
他頓了頓,才勉強壓抑住了激動,說道:“大師實在是我孫堅的再生父母,在世恩人!若非大師,孫堅此刻一定還在蘇家苦苦煎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日遭受旁人的踐踏和侮辱!”
他忍不住哽了一下,眼角泛起了一絲淚光。
蘇暮離看他的神色,便能夠猜得到,他他前些年的日子,應該過得糟心至極。
“若是過去讓你覺得太過沉重,你不妨不去在意,只要將來過得開心便好.”
蘇暮離的神色柔和了下來,溫聲說道。
幾個月前,她看到孫堅的時候,這個人還鬱結在心,甚至於血脈不通,而現在,此人卻神朗氣清,眉眼間開闊舒朗,顯然是心結盡除,而且還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
作為一個大夫,能夠最大程度上的幫助病人,乃至將病人的人生都掰回正軌,她自然會感高興至極。
哪怕是一個陌生人,看到他浴火重生,滿懷激情,都會忍不住會心一笑,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病人。
孫堅搖了搖頭,沉聲道:“大師醫術驚人,幫助過的人恐怕多不勝數,然而於我孫堅而言,生命中的貴人,卻只大師一人而已。
更何況,大師拉我出泥潭,不啻於救了我好幾命.”
蘇暮離對這些真誠的善意總是耐心十足的,她也不反駁,只笑眯眯地道:“我能幫你的,不過是治好你身體上的疾病。
至於你心中的那些坎兒,想要邁過去,最終靠得卻只能是你自己。
不過,你能來特意告訴我你過得蠻好的,我的確挺開心的.”
因為,這說明自己又救了一個性格不錯的人。
孫堅聞言微怔,心中的那點兒忐忑和緊張,在看到這樣的蘇暮離之後,忽然間就散了。
他發現,無論他之前分析得到的蘇暮離的性格到底有幾分準,至少有一點是正確的——只要不是對這個人心懷惡意,蘇暮離此人,實在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他垂目想了想,原本設計的迂迴計劃全都拋開到了一邊。
他直接拿出了一個牛皮紙信封,輕笑著伸出了手:“這是醉微小築的地契,其中所用人員的賣身契,以及相關的各類文書。
我想請大師笑納.”
給我?蘇暮離的瞳孔微張,有那麼點動心,卻輕笑著搖了搖頭:“該給的醫藥費你已經給過了,治病亂收費,有違醫德.”
蘇大小姐一向認為,在大多數時候,只要病人還是正常的病人,她還是很有節操的,該拿多少就拿多少。
只有那麼幾個偶爾的時候,她才會獅子大開口的,比如,像孟長芸那樣色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