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淳于青雀又為何會與公華聯袂北上的呢?還得交代一二。
去年在淳于青雀為柳太平療傷之餘,二人閒聊時談及此事。淳于青雀知道丐幫不但人多,分佈也廣,就讓柳太平幫忙留意一下。
淳于青雀從君山返回後,左丘少傑的父親留下母子二人駕鶴西去。看到孤苦無依的二人,更加堅定了淳于青雀尋找李訪的決心。
今春黎雲勝與趙璂在蘭州巧遇李訪,趙璂曾對柳太平提及此事。柳太平隨即寫信給淳于青雀,邀他往西北走一趟。一來尋找李訪,二來也順便再次瞧一瞧自已的恢復狀況。
淳于青雀來到蘭州後,茫茫人海無從下手。只得求助相交多年的老友公華,多方尋找還是無果。後來公華接到弟弟公孫瀚東的信,要他北去草原,為擂臺賽謀劃一些事情。認為李訪可能也會去湊熱鬧,所以就力邀他一起北上來碰運氣。
擂臺賽期間,原本二人是有機會見面的。由於李訪與景圓圓來得較晚,又與景圓圓的一大群護花使者混在一起,現場人數眾多。還未來得及打聽,公華又得到訊息,說幾方設局欲害趙璂,不得不一再改變路線好策應趙璂的行動。
趙璂雖中毒,還好性命無礙。就是得多吃些苦頭,作為要挑重擔的人,多吃些苦未嘗不是好事。這是公華的想法,所以他並不擔心什麼。
公華寫了個布條,從袖中取出一隻鴿子,將其綁在腿上,然後放飛。
不知不覺間,天色暗下來。耶律采薇早把飯食安排妥當,香噴噴的烤羊、熱騰騰的肉湯、香氣彌散的美酒都已上桌。黎雲勝等都已梳洗完畢回到帳內,就差趙璂。
經過兩個時辰藥湯的浸泡,趙璂感到體內有了些許暖意,刺骨的寒冷消退不少。
興致最高的當然是李訪,席間酒喝得最多、話說得最多都是他。趙璂聽黃蓮簡單的述說了此事的前因後果,也為李訪感到高興。
席間,公華還告訴趙璂他們一個天大的喜訊:黃七郎、令狐文淵與黃亞峻三人合力將西門渤與那個番僧及蒼龍堡暗藏的幾個高手斬殺殆盡,西門德慶在孫平及兩個耆老的護送下狼狽逃離行宮。
西門渤本人及嫡傳弟子步奇、桂寶福、林楓,客卿戚立冬、燕無霜、季泉林喪命;受邀而來的宗顏國師、光照法王及四個不知名喇嘛、壯漢也身死道消;西門況、哈斯朝努與孫平負傷。這是蒼龍堡百年以來遭受到的最嚴重打擊!稱之為武林的“漠北大捷”也不為過。
如此輝煌的戰果,當然值得慶祝,所有人都喝了不少的酒。
餐後,耶律采薇為趙璂端來一大碗藥湯,這是她親自熬煮的。藥湯下肚後,趙璂從內到外都感到暖和起來。體內真氣執行也快了些,除左手與胸口外,不再有有阻滯感。
待藥下肚兩刻鐘後,淳于青雀再次為趙璂把脈。
“淳于先生,幫主還要好久才能痊癒?”黃蓮問道。
淳于青雀放開趙璂的手腕,道:“還早著呢。每天泡藥浴兩個時辰,連續七天。每日按時服用湯藥,隔天扎一次針灸,還得每天用真氣排毒四個時辰以上。到底能否完全清除毒素,待七天後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解這個毒,加上你們在路上耽擱的時間有點久,讓寒毒侵入臟腑太深。”
“哦,只要能痊癒,多花點時間無所謂。”黎雲勝道。
六人就這樣在耶律采薇家安頓下來。每晚子時,黎雲勝還會為趙璂端來一碗冒著熱氣的鹿血,喝了它後,趙璂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不再被凍醒。
李訪自從得知自已有兒子後,就拉著張偉勇討教如何父子相處。黎雲勝則四處去找鹿,給趙璂當藥用。
次日,耶律采薇的兄長耶律舒思禮節性的探望了眾人。耶律采薇故意隱去趙璂南朝親王的身份,只說他是師父的師侄。
黃蓮與耶律采薇算得上是不打不相識,采薇氣量也大。二人才幾天就處得跟老朋友似的。
“黃蓮是黃七郎的女兒?”公華看著兩個女子親密無間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是的。他們分開多年,團聚還不到一年。”趙璂道。順便將黃七郎的故事簡要的講了一遍,淳于青雀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
“哦,那采薇輸給她並不冤,只是你說黃蓮練習他父親的劍法不過半年,這個是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公華道。
“師伯,師姐的父母呢?”已在此停留四天的趙璂改變話題,問公華道。趙璂的身體正在穩步康復中,這得多謝淳于先生的妙手神技和耶律采薇家豐富的庫藏,沒有耶律家庫藏藥物的支援,他再是神醫也難做無米之炊。
“在你們來之前就趕去狼廷,據說北狄大汗不行了。他們是去見最後一面的。”公華道。
“哦?師伯是如何看待此事的?”趙璂繼續問。
“你是怎樣看的?”公華反問道。
趙璂沒料到對方要反問自已,稍微思索一下,回答道:“如果大王子順利繼位,兩國邊境持續安寧的時間會長一點。假如,其他王子用武力奪得汗位,那麼肯定會重新挑起事端來轉移矛盾。“
公華點頭表示認同,他接著道:“只要四王子不上位,其他的都好說。這一次圍殺你們的全是他的私兵,知道你逃脫後,肯定還有後手,所以你現在依然不安全。他們沒有派兵追過來,除了耶律家地位超然,四王子不想輕易開罪外,可能也是在為爭奪汗位做準備,不想分兵而已。另根據可靠訊息,狼魈與血蝙蝠都接了這個買賣,但如今都還沒有露面。不知道他們是沒有找到你的行蹤呢還是就在雄都附近等你?”
趙璂沉默不語。
“所以你除了要儘量小心外,得儘快恢復功力。別人再怎麼幫你,都不如自已強大來得穩當。你現在招式與經驗都不差,只要功力恢復並提高後,哪怕是十大高手前來也有一戰之力!”公華道。
“師伯說的是,我一定努力。”趙璂道。
“青雀,小璂的功力完全恢復還要好久?”公華轉頭問淳于青雀。
淳于青雀又抓起趙璂的雙手,閉上眼睛切脈。
“我估計再過三天能恢復七成,要恢復到傷前,起碼還要半年。”淳于青雀回答。
“那怎麼行?半年後又是啥狀況,天才曉得。可有其他辦法?”公華著急的道。
“有是有,怕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淳于青雀回答。
“有就好。你說來聽聽。”公華著急的說。
“雲南邊境有高溫溫泉,裡面含有硫磺等物質,如果每天泡在裡面有內功逼迫寒毒,再內服湯藥,應該可以提前把毒素清理乾淨,恢復功力。”淳于青雀道。
“雲南?太遠了,不行,不行!這一去一來時間全花在路上了。“公華道。
“采薇,你進來。”公華朝帳外喊道。
耶律采薇與黃蓮一起走進帳內。
“師父,有何吩咐?”耶律道。
“你可知道,這附近哪裡有上好的溫泉?”公華問。
“是不是就出來就是熱水的那種?我們這裡叫熱泉。”耶律采薇回答。
“是的。哪裡有?”公華問。
“從我們這裡向東五六百里有一個卜約爾海,其中有一條叫哈哈河的大河注入其中,沿著這條河上行大約不到二百里,就到了一個叫鵝兒山的地方,離南朝的邊境也很近了。那裡就有很多熱泉,有的泉水可以煮熟鳥蛋,有的泉水卻又刺鼻嗆人。那裡屬於我堂叔的領地,小時候我去過幾次。”耶律采薇回答。
“好!那就去這個地方。”淳于青雀道。
三天後,耶律采薇辭別兄長帶著兩個婢女,幾個僕人,四輛馬車,帶著七人浩浩蕩蕩地向東出發。公華則背道而馳,自回蘭州不提。
冬天的雄都,雖未下雪,早晚卻也寒意十足。京城百姓的水缸裡、臉盆中,每天早上都覆蓋著一層淺淺的薄冰。
然而城內酒樓茶肆、秦樓楚館的生意卻愈發紅火。那些排名靠前的酒樓如果不提前兩天預訂,徑直前往得話,那就只能老老實實的等店家翻檯。
今冬他們生意火爆的原因除了今年難得的風調雨順,從個人到官府所得明顯增加外。還有就是與北狄擂臺賽相關的訊息,事關皇家臉面、朝廷威嚴,引得舉國上下、朝野內外無不關注。
皇帝和內閣大人們自有黃羽衛每日發回的邸報,第一時間瞭解千里之外的情況。市井百姓卻無法獲知比賽的進展,能在京城站穩腳跟的各大商幫無一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他們自有渠道獲得相關訊息。因而他們旗下的鋪子、店面成為訊息的集散地。
燕子坪與天機廬本是一家人,在京城的產業是除成都府外最大、最全的。這次擂臺賽,黃攀一直參與其中,加上天機廬的資訊流轉自成體系,這讓燕子坪在京大小掌櫃們有幸第一時間就獲得相關諮詢。他們可以據此結合各自經營的生意,自行加工處理後釋出,以期獲得更多的客源與關注。在這次不見痕跡的競爭中,燕子坪的在京產業無疑又賺了個盆滿缽滿。
隨著中原武林前去觀賽的人陸續回來,把這個話題又一次加溫。那些有幸遠遠觀賽的人,回來後渲染得最多的是:漢王如何在最後一場中不戰而勝,這個當然值得民間還是官方大肆宣揚,畢竟能讓北狄人不敢應戰,是相當長臉的事。其次就是軒轅娜、劉天燕與黃蓮三個女子選手的身手如何了得。景圓圓徐娘半老,卻又是如何的明豔動人等等。當然對北狄那邊多次使用暗器,結果依然沒佔到絲毫便宜,更是成為茶餘飯後不可不聊的談資。
漢王也是丐幫幫主的事實得到正式確認,一時間前往漢王府遞送拜帖的江湖人士絡繹不絕。安允才特意讓返京不久的成滄與原京城分舵主、已成為幫主護法之一的米平,共同來處理此事。
這不,梁王剛帶皇族親貴凱旋歸來,關於擂臺賽的熱議還未消退。又從北邊傳來更為驚人的訊息:數十年來被中原武林視為第一號大魔頭的西門渤血灑漠北,橫屍狼居胥山!
訊息傳來,朝野震驚、江湖震動!
為何?
該訊息無一例外都是從燕子坪旗下的鋪子傳出的:由趙璂、令狐文淵和黃亞峻三人率領武林同道高手及丐幫弟子百餘人,在北狄腹地的狼居胥山大敗西關盟,西門渤及幫兇多人被斬殺,其子西門德慶逃脫。
漢王軒轅坤熙、丐幫幫主趙璂風頭無兩,人不在中原,其名卻已傳遍王朝各處。
“令狐文淵在高手榜中排名靠後,黃掌櫃要比其親家還弱一點,漢王再是天縱之才也最多與黃掌櫃差不多。他們三人聯手就把西門渤給殺了?那可是宗師級別的高手。我覺得這中間有問題!大大的問題!”已能四處行走的常威道,他的外傷痊癒,內傷嘛還得等些日子。
“憑他們三個肯定不行,不是有個姓黃的高手嗎?“易東冷冷的道。
“看來那個黃先生是黃七郎無疑了。不然天下還有誰能制住西門渤?“強洪林道。
“唉!我們與他實在差得太遠,這次北上他一直就在漢王身邊,可惜我是一次都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閔端無可奈何的道。
“是啊。謝蓮,應該叫黃蓮,是所有人中年紀最小的。師承令狐彩玉,也算名師,但與黃七郎比還差得很遠。如果不是高人指點,她小小年紀哪能有此修為?”強洪林道。
閔端、強洪林、常威、易東,四個上榜高手,是梁王府的定海神針。放眼江湖,能與之抗衡的幫派世家也不過只有少林、丐幫、武當和鎮南拳館,燕子坪、軒轅城、玄武宮、蒼龍堡等不到雙手之數的勢力。
“四位大俠,非本王對幾位不敬,也非杞人憂天。梁王府目前與漢王府差距甚大,燕子坪不用說,玄武宮也明確與他站在一起,再加這次沒有上場的軒轅城、青城派,這半個武林都是他軒轅坤熙的囉。幾位,想一想,我們要如何才能扳平這個局面?”梁王黑著臉道。
“王爺,事情也有兩面性,漢王眼下風頭正勁,勢大力強。但他們殺了西門渤,蒼龍堡和西關盟豈會善罷甘休?聽聞北狄的國師與烏斯藏的法王也被他們做掉,他們難道就不會找漢王等報仇?”易東道。
“對,我們除了要繼續網路高手外,還應加強與這幾方的聯絡。”常威道。
“這是自然。但最好是能早日有一個十大高手坐鎮王府,本王才能睡得安穩。“梁王回答道。
“王爺還請放寬心,漢王能否回到帝都還得兩說。至於十大高手的事,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還請王爺再耐心等些日子。”強洪林安慰道。
“好!那就有勞諸位了!只要他還活著,就是本王最大的威脅。”梁王起身離座,其餘四人趕緊跟著起身。
“對了,在草原臨時找來的那個用斧頭的人,可靠嗎?”梁王問道。
御書房內。
“文博統領,可有漢王的訊息?”皇帝問。
“回陛下,漢王正停留在北狄駙馬耶律道靖家中解毒療傷,隨行諸人皆無恙。”黃羽衛大統領回答。
“多久可痊癒?”皇帝追問。
“這個,還無確切訊息。但,可以肯定暫無性命之危。”令狐文博回答。
“西門渤是死了。蒼龍堡還有哪些厲害的角色?”皇帝又拿起案上的奏摺翻閱。
“據內線與臣的分析,此次漠北讓蒼龍堡只損失約三分之一的實力,所以說他們依然不容小覷。西門德慶武功修為不及其父,但野心更大,為人更陰險毒辣。據報,蒼龍堡還有幾個西門家的長老,從未在江湖露面,修為卻不低。”令狐文博道。
皇帝把目光轉向蕃政院尚書兼兵部侍郎,開口道道:“仲棠,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公孫瀚東平視皇帝,回稟道:“回陛下,臣認為這次漠北西門渤之死是蒼龍堡內部爭鬥造成的。”
“哦?”皇帝有些意外。
公孫瀚東停了一下,接著分析道:“年初肅王遇害後,漢王等在山丹曾與西門渤碰面,當時西門渤沒有與黃七郎交手,直接離開,讓馬場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拿下。馬場是蒼龍堡的搖錢樹,西門渤說放棄就放棄,肯定會引來家族其他人的不滿。特別是他作為絕頂高手,不出一招就認輸,讓他的威信肯定受損。西門渤年過七旬,行事作風較年輕時收斂不少。其子西門德慶卻野心勃勃,無奈蒼龍堡不是他當家。”
“你又如何確定是西門德慶行的借刀殺人之計?”皇帝皺了皺眉,問道。
“西門渤六個嫡傳弟子,在軒轅城折了一個,這次居然死了三個。懷山與戚立冬是他最倚重的幫手,也同時殞命。最奇怪的是,直到其父身亡,他都不曾出手。根據諜報,西門德慶最少也能進入刀客榜。再不濟也能對上十足招,這實在讓人費解。另外,西門渤明知黃七郎與漢王在一起,為何還要硬碰硬?”公孫瀚東繼續道。
屋內其餘三人都陷入沉思,據諜報顯示這次圍殺是由西門德慶牽的頭,為何西門渤會讓自已的親信幾乎傾巢出動?到底是不得已而為之還是充分重視才這樣安排的?
“陛下,西門渤、西門烈、西門況、西門衝,這四兄弟已然隕落。德字輩的走上前臺,目前名聲不顯,假以時日又會成為禍害。臣建議,我們當立即組織人手,掃平駱駝城!”令狐文博插話道。
“文博勿急,要將蒼龍堡連根拔起,還得從長計議。眼下的任務是繼續清除西關盟在蘭州以東的勢力,河西方向先放一放,反而不要逼得太緊,防止他們狗急跳牆。”皇帝道。
“是,陛下!”令狐文博回答。
“二位卿家,肅王府的安全必須保證!漢王那邊有了訊息立馬回報。另外,這次玄武宮功勞頗大,文淵年紀漸長,且還要他威懾肖小。朕決定賜予文淵長子令狐華雒三等子爵,以示嘉獎!屠勉不幸罹難,黃羽衛按照五品軍職予以撫卹。黃亞峻父子對漢王幫助甚大,就比照給柳太平的禮遇,一同賜予威騎尉爵位吧。”皇帝繼續道。
令狐文博趕忙下跪謝恩!皇帝對他們令狐家還真是青眼相加,剛剛讓令狐青蘿加入皇室,又親口賜了兩個爵位給他們家。這樣一來,令狐文淵的二子一女都成為有爵位之人。可以說是開國以來獨一份的榮耀。不知道皇帝是想補償令狐文淵,還是真的對令狐文淵父子與黃亞峻父子四人功勞的嘉獎。無論如何,玄武宮都是這次狼居胥山之行最大的贏家。
“文博退下,仲棠留下。”皇帝道。
令狐文博行禮退出御書房,屋內只餘皇帝、公孫瀚東與闞澤三人。
“仲棠,闞澤,天機廬故意隱去黃七郎的功勞,朕封賞令狐華雒與黃攀,文博又執掌黃羽衛,讓玄武宮當了出頭鳥,西關盟肯定要針對他們。你們二位得多幫他們查漏補缺,光明兄已至暮年,朕不想看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皇帝對兩個最信賴的臣子道。
“陛下,請放心。臣會妥善安排此事。”公孫瀚東回答。
“對了,那個長白秀士現在哪裡?”皇帝問。
“他從西北迴京後,想著黃七郎切磋一下,無奈黃七郎已北上。就讓他先回東北,開春再進京。”公孫瀚東回答。
“可用否?”皇帝追問。
“此人身世神秘,來歷不明。彩玉三姐從他的招式上做了些推測,但不敢下定論。此人有書生意氣,骨子裡又像商人。目前只能做一些雙方都願意的交換,要完全聽命很難。”公孫大人謹慎作答。
“公孫大人,此人與漢王可有面對面的接觸?”闞澤插話道。
二人同時轉眼看向這個惜字如金的老太監。
公孫瀚東略加思索道:“年初在西北相處過幾天,公孫安平等人也在場。”
闞澤稍微點頭,鄭重的道:“陛下,公孫大人。老奴以為,為防萬一,漢王以後不宜單獨與此人見面。”
公孫瀚東聞言,心中泠然大驚:是自已疏忽了,還好未釀成大錯。
皇帝沉思片刻,注視著公孫瀚東道:“闞澤言之有理,小心駛得萬年船。仲棠要將此事辦妥帖了!”
“是,陛下!”公孫瀚東躬身回答。
“另外,你再談談如何看待西門渤與西門德慶父子的關係的。”皇帝已轉化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