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不許再買這些東西。】

【不要,老婆戴起來明明很好看。】

聽到這句話,謝凌謫見秦穆封怎麼樣都不肯鬆口,實在是拗不過他,只好不再揪著這件事不放。

反正秦穆封向來招架不住謝凌謫的小手段,他到時候有各種辦法能從秦穆封嘴裡撬出這件事情,倒也不急於一時。

謝凌謫故作妥協般地鬆開抓著秦穆封的手,語氣平淡,“算了,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睡覺吧。”

謝凌謫說完就直接和秦穆封擦肩而過,抬腳就往一樓主臥的方向走。

秦穆封頓時鬆了口氣,他再次抬手按了按眉心後,抬腿亦步亦趨地跟著謝凌謫身後一起往主臥裡走。

幸好謝凌謫平常不是那種一定要過問他全部事情的人,不然今天是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把謝凌謫敷衍過去了。

平常一般就只有他會主動給謝凌謫發訊息報備行程,或者分享日常,而謝凌謫卻不是特別在意,能挨個回覆他就算心情好了。

謝凌謫推開主臥室的門,沒有理會跟在他身後的秦穆封,輕車熟路地穿過漆黑的主臥,徑直走進衣帽間裡。

他開啟衣帽間的燈,從衣櫃裡拿了換洗衣服,剛想轉身去主臥裡的浴室,突然無意間想起了什麼。

謝凌謫頓時停住腳步,瞥了一眼角落裡最底下的那個帶鎖的小木櫃,那個秦穆封一直都不讓他開啟的櫃子。

他盯著櫃子沉思片刻,又轉頭瞧了瞧正在陽臺上抽菸的秦穆封,猶豫一瞬,還是掏出手機給方斯言編輯了一條微信發過去。

等到方斯言回覆之後,謝凌謫才把手機收起來,再次確保秦穆封沒注意到他,輕輕關上衣帽間的門,緩走角落的櫃子面前。

謝凌謫蹲下來打量了幾眼小木櫃上的密碼鎖,嘗試性地輸入了一個密碼,不過很可惜,密碼錯誤,小木櫃依舊打不開。

看來秦穆封還真就學聰明瞭,沒有把所有的鎖都只用那一個密碼。

謝凌謫停下來思索幾秒,又輸入了一個密碼,他伸手一拉,這次密碼正確,成功地開啟了這個秦穆封碰都不讓他碰的小木櫃。

不過換了密碼還是這麼好猜,就是他們登記結婚那一天的日期,秦穆封的密碼好像也就這麼幾個,而且沒有一個不和他相關。

不是他們結婚那天,就是他們第一次那天,或者就是他的生日,連秦穆封的銀行卡密碼都是這幾個日期組合一下。

謝凌謫把小木櫃輕輕拉開,不出意外地瞧見了那一堆情趣用品。

他面色凝重地避開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用手指勾出其中一條熟悉又陌生的銀色鏈子。

上次還沒有仔細打量過這條胸鏈,現在一看,原來這鏈子上面還墜著非常細碎的藍寶石,在衣帽間的燈光下折射著光芒。

謝凌謫真沒想到秦穆封會喜歡這種東西,算了,反正這是最簡單的方法,屢試不爽。

秦穆封倚靠在陽臺的鐵欄杆上吹著風,一邊面無表情地抽著煙,一邊盯著底下的小區裡的綠化和人行道。

六月份的天氣漸熱,連夜晚裡吹過的風都帶著一絲熱意,把秦穆封本來就鬱悶的心情吹得更加煩躁,眉宇間盡是躁鬱。

秦穆封靜靜地吹了十幾分鐘的風,他沒有抽夾在指間的煙,任由香菸緩慢燃燒到頭,才伸手把煙按熄在旁邊桌子上的菸灰缸裡。

他沒有立刻返回房間裡面,而是又在陽臺上接著站了幾分鐘,確保身上沒有煙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後,轉身開啟陽臺門。

謝凌謫一貫不喜歡煙味,二手菸的危害又大,而他平時也沒有什麼煙癮,所以即使他有時候再想抽菸也會強行忍住。

秦穆封估摸著謝凌謫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洗完澡了,就重新關上陽臺門,邁步走進主臥裡面。

主臥和陽臺上都關著燈,他憑藉著犬類的優秀夜視能力往裡走,意外地發現謝凌謫並沒有待在床上。

就連浴室裡面都沒有開著燈,反倒是衣帽間裡往外透著亮光。

“老婆?你還沒有洗完澡嗎?”秦穆封皺起眉頭,疑惑的緩步往衣帽間走。

按照謝凌謫往常的習慣,這個時候應該已經洗完澡,正坐在床上等著秦穆封幫他吹頭髮了才對。

怎麼今天沒有見到人在哪?難道是還在衣帽間裡沒去洗澡嗎?

直到秦穆封走到衣帽間門口都沒有得到謝凌謫的回應,他剛想抬手開門,門卻在這時自己往裡開啟了。

謝凌謫穿著浴袍站在門前,渾身上下帶著洗完澡後溼漉漉的水汽,以及一股撲面而來的淡淡沐浴露香味。

他微溼的披肩長髮散落在肩後,鬢角上有一滴水珠滑落,順著白皙的脖頸緩緩滑進他的胸口,沒入他黑色的浴袍之內。

秦穆封清晰地盯著那滴水珠滑進謝凌謫的胸口,不可控制地喉嚨發緊,身體裡頓時跟燒起一團火,從下一路燒到他的心口。

謝凌謫本來就生得漂亮,面色淡漠的臉上帶著極具攻擊性的美麗,望著秦穆封的眼神裡難得含著一抹陰晦的笑意。

這個畫面直接把秦穆封勾得一陣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開始心猿意馬,想起謝凌謫不止臉好看,身上的線條也好看。

特別是腿,筆直勻稱,小腿只用一隻手就能握得住,秦穆封有時候真想時時刻刻都把那雙腿環在自己的腰上。

更別提謝凌謫的腰,秦穆封光是想想就忍不住地手心冒汗,連體溫都在直線上升。

Alpha的性慾本來就強,而且他自從成年就用抑制劑度過易感期,根本沒有找其他omega疏解過。

所以他一碰上謝凌謫,就非常難以控制自己的慾望。

謝凌謫聞到秦穆封身上極淡的香菸味,嫌棄地皺了皺眉,邊說邊往床邊走,“秦穆封,你趕緊先去洗澡,不然不許上床。”

秦穆封聽出謝凌謫的言外之意,笑著迅速地去衣帽間拿了換洗衣服,立馬鑽進浴室裡面火急火燎地洗澡去了。

謝凌謫見他關上浴室的門,重新走回衣帽間,在衣帽間裡面的鏡子面前,重新研究他剛剛拿出來的那條胸鏈到底要怎麼戴。

這也太麻煩了,哪裡都是鏤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