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的魚怎麼樣？】
【不怎麼樣。】
【那你現在原諒我了嗎？】
【…看你表現。】
下午四點整。
張嫚鈴準點來到公司樓下的咖啡廳，她戴著口罩和墨鏡推開玻璃門，邊打量著裡面的場景邊邁步走進去。
咖啡廳裡播放著一首悠揚的鋼琴曲，吧檯前的服務員正在給一杯拿鐵咖啡用奶泡製作著心形的拉花。
拿鐵咖啡略帶苦澀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與蛋糕和麵包特有的甜香味混合在一起。
這個點來咖啡廳裡的人並不多，大部分都是在外辦公的社畜，很少有專心享受下午茶的人。
他們幾乎都在一邊喝咖啡續命，一邊忙著手頭上的業務和工作，壓根沒有功夫注意到其他人。
所以即使張嫚鈴是當紅的新晉影后，她在進來的時候也並沒有太過引人注目，只有零星的幾個人被她火辣的身材吸引一瞬。
張嫚鈴緩步走進咖啡廳，笑著婉拒了服務員的幫助，自己來到落地窗旁早已預定好的座位。
她抬手和早就待在座位上的謝凌謫打了個招呼，確保沒什麼人注意到她，就直接摘下墨鏡，坐在謝凌謫對面的位子上。
張嫚鈴把止咬器取下來放在手邊的桌面上，掏出手機笑著說：“嫂子下午好啊，要喝點什麼嗎？我買單。”
她說完就點開微信掃好桌上的二維碼，體貼的把自己已經開啟點餐小程式的手機推到謝凌謫面前。
這是張嫚鈴作為高等級的Alpha在面對omega的時候，下意識就會做出的照顧舉動。
再加上她過來之前秦穆封就反覆的多次叮囑過她，務必要在外面替他把嫂子照顧好。
所以張嫚鈴才堅持要為謝凌謫點些東西吃再談專案。
其實謝凌謫現在也不是很想吃東西，但在張嫚鈴異常熾熱的目光下，還是象徵性地點了一杯拿鐵咖啡。
謝凌謫點完咖啡就把手機重新還給張嫚鈴，禮貌性的道了一聲謝。
張嫚鈴見狀笑著接過手機，瞧見謝凌謫只點了一杯喝的，於是又自作主張地再給他點了一塊檸檬蛋糕。
她之前揹著自己的經紀人偷偷在這個咖啡廳喝過幾次下午茶，知道這裡的檸檬蛋糕非常不錯。
說起來老大的資訊素就是香水檸檬味的，嫂子應該不會太排斥檸檬的味道，完全可以試試這裡的檸檬蛋糕。
她自己非常有女明星的自覺，為了身材管理只點了一杯冰美式，並沒有再點別的甜品。
等到他們點的東西全部上齊，謝凌謫才拿出自己帶來的檔案放上桌面。
謝凌謫翻開其中的一頁推到張嫚鈴面前，開門見山地說：“這個關於清雅集的專案你應該之前也有所瞭解。”
張嫚鈴搖晃著冰美式，看見檔案上的內容，並沒有接著隱瞞，“對，我是對這個專案有所瞭解，合作方想籤我當代言人，我也同意了。”
她之前因為某些特殊原因不是很想面對這個專案，所以就故意裝成不知情的樣子。
要不是秦穆封把她揪過來和謝凌謫談這個專案，她估計這輩子都不會主動提及。
這個專案的合作方在之前非常青睞張嫚鈴的形象，為了簽下她當品牌代言人，甚至願意放棄一部分的投資。
對於合作方這個要求，華辰並沒有拒絕的理由。
清雅集的市場潛力很大，不僅是新興的國風品牌，還背靠著雲卿集團，不愁沒有大火大賣的機會。
加上張嫚鈴本來就是新晉的影后，熱度還不太穩定，剛好可以藉著這個品牌的勢頭再炒一波熱度，徹底穩固粉絲基礎。
而且張嫚鈴在娛樂圈裡面摸爬滾打這麼些年，不可能不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於是她自己也同意簽下這個合作。
到目前為止，這個專案確實看上去一切順利，但是最後仍舊以失敗告終，至於失敗的原因，非常耐人尋味。
“但這個專案進行到最後一次協商的時候，你並沒有到場，為什麼？”謝凌謫淺嘗一口手邊的拿鐵，仔細打量著張嫚鈴的反應。
雖然謝凌謫跟秦穆封了解過具體情況，但依舊想再問一遍當事人的想法。
張嫚鈴聽到謝凌謫這麼問，拿著冰美式的手動作一頓，她垂下眼眸，神色不改地把手裡的咖啡杯重新放下。
張嫚鈴再抬眼的時候，似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睡覺睡過了頭吧，嫂子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依我的瞭解，你的時間觀念並不差，剛才赴約的時候，你比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提早了五分鐘。”
謝凌謫放下咖啡杯，把張嫚鈴皺眉的表情盡收眼底。
謝凌謫之所以早就坐在咖啡廳裡等待張嫚鈴，也正就是料到張嫚鈴會這麼說，隨意編造一個遲到的理由來搪塞他。
不過這個睡過頭的原因確實蹩腳，張嫚鈴這麼說倒顯得這件事更像是有什麼隱情。
張嫚鈴擰緊眉頭，她沉默片刻，像是在糾結著什麼，猶豫道：“…老大應該都和嫂子說過了吧，那我也就直說了。”
“其實我那天根本沒遲到，就是不想去。”張嫚鈴回憶起這件事就覺得有些煩躁，語氣都不由自主地急切了一些。
謝凌謫對此並不意外，一臉淡漠地說：“是因為林玉舟？那個囂張跋扈，追求過秦穆封的omega。”
謝凌謫的語氣非常篤定，像是對張嫚鈴的這種情況早有預料。
張嫚鈴有些震驚地瞪大了眼，“嫂子原來你連這個也知道，是老大跟你說的嗎？”
她頓時就對秦穆封的膽量肅然起敬，這種事都敢大大方方的跟謝凌謫說，不愧是Alpha的A德典範。
“我自己知道的，不過據我所知，林玉舟和秦穆封倒是沒什麼。”謝凌謫為了下午的這場談話，他在中午特地找了組裡的徐卿穎聊過天。
沒幾分鐘，謝凌謫就把那些公司裡關於林玉舟的傳聞了解了個遍，再加上秦穆封講述的那些情況，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的大致過程。
謝凌謫見張嫚鈴又重新變得沉默，緊接著一針見血地說：“你不想去那次合作的原因，只是不想見到他嗎？”
可張嫚鈴並不像是會對工作這麼任性的人，她不至於因為討厭林玉舟，就直接放棄這個合作，影響整個公司。
張嫚鈴聽狀也沒再打算瞞著，直接破罐子破摔，滿不在乎地說：“好吧，我確實不想見他，我的一夜情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