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有什麼好哭的】
【老婆…】
謝凌謫一聽到秦穆封從他背後傳來有些悶悶的抱怨聲,就知道秦穆封又開始在易感期的影響下變得失控。
謝凌謫眉頭微皺,他剛想開口對秦穆封說些什麼,秦穆封就再次從後面捉住他的腰,直接把他翻了個身。
謝凌謫的後背瞬間就被抵在有些冰涼的木門上,秦穆封用一隻手護住他的腦袋,一隻手把他的腿架到自己的腰上,躬身就要過來吻他。
謝凌謫半個身子都懸在半空,他現在唯一的著力點就只有秦穆封的腰身,即使謝凌謫並不想任由秦穆封擺佈,也只能抬起雙腿盤住秦穆封的腰。
秦穆封見狀勾唇笑著貼近謝凌謫的臉頰,親暱地用嘴唇吻上謝凌謫的鼻尖,一路向下,停在謝凌謫的嘴唇旁。
“老婆,你為什麼還不回應我?”秦穆封故作委屈地蹭上謝凌謫的側頸,一時間覺得謝凌謫頸部的那個黑色抑制環異常礙眼。
“…我知道,秦穆封,你先放我下去。”謝凌謫對秦穆封這一副格外黏人又霸道的樣子有些無語。
他現在自己又下不去,怎麼解開抑制環。
秦穆封定定地盯著謝凌謫的表情思索片刻,最後還是小臂發力摟住謝凌謫的腰,直接把謝凌謫打橫抱了起來。
秦穆封抱著謝凌謫大步地穿過入戶的長廊,他走進鋪著地毯的客廳,將謝凌謫在柔軟的沙發上放下。
謝凌謫在這個時候終於被秦穆封鬆開禁錮,看來秦穆封還是有那麼一點理智在的,還沒徹底變成被易感期操控的Alpha。
謝凌謫坐在沙發上,看著秦穆封在他面前單膝蹲下,就像一隻大型犬一樣把下巴擱在他的膝蓋上。
秦穆封眼睛都不眨地等著謝凌謫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看上去是在非常有耐心的等待,但是謝凌謫仍舊能從他眼神裡發覺出Alpha獨有的惡劣慾望。
每一個強大的捕食者都擁有的良好特質,就是足夠的耐心,以及對獵物的勢在必得。
謝凌謫沉默幾秒,他打量著秦穆封此刻的表情,抬手將自己手指放在抑制環上的指紋鎖感應部位。
“滴滴”兩聲,一直套牢在謝凌謫脖子上的黑色抑制環應聲解開,還沒等謝凌謫伸手摘下,秦穆封就迫切地起身,再次躬身吻住謝凌謫。
秦穆封喘著粗氣,他邊吻謝凌謫邊動作輕柔的幫謝凌謫把頸上的抑制環取下來,露出謝凌謫光滑白皙的脖子。
秦穆封結束了這個並不激烈的吻,他隨手把抑制環扔到客廳的地上,撐在沙發的靠背,就把謝凌謫面對面攬進懷裡。
秦穆封呼吸急促地望著謝凌謫那雙琉璃色眼睛裡屬於他的倒影,聽見自己胸腔裡的心跳聲越來越大。
失去抑制環的控制和遮掩,謝凌謫的omega資訊素緩緩從他的後頸處釋放,一縷有些清甜的槐花蜜味飄散在客廳的空氣中。
秦穆封突然聞見這個熟悉的味道,頓時感到自己喉嚨一緊,他低頭用鼻尖貼上謝凌謫的後頸,彷彿在尋找什麼一般。
秦穆封也再次釋放出自己帶著求偶意味的Alpha資訊素,輕聲對謝凌謫說,“…終身標記?”
即使秦穆封此刻身陷在Alpha易感期的慾望之中,也沒有忘記他在這次易感期內一定要完成的任務。
謝凌謫再度嗅到空氣中越來越濃的Alpha資訊素,忽然就覺得他整個人像是直接浸泡在香水檸檬味的香水裡。
謝凌謫沒有說話,只是用自己的omega資訊素向秦穆封傳達了他此刻的意願。
……
Alpha為期七天的易感期過去的那天早晨,秦穆封的理智才逐漸回籠,他在床上睜開眼,就看到謝凌謫面對著他躺在床的另一邊。
秦穆封赤裸著上身,他大手一伸就扣住謝凌謫的腰,把謝凌謫從床的另一邊小心翼翼地拉回自己的懷裡。
謝凌謫似乎睡得很沉,秦穆封的這個動作並沒有吵醒他,只是讓他有些不太舒服地側過身。
秦穆封特意放輕自己的呼吸聲,他瞧著謝凌謫側過身時露出的後頸,聞見謝凌謫渾身上下都沾染著屬於他的Alpha資訊素。
秦穆封突然在這時意識到了什麼,他心跳加速的伸出手,溫柔的把謝凌謫掩遮住後頸處的淺棕長髮撩開,不出所料的看到了一個標記。
一個異常漂亮的終身標記,像烙印一樣留在謝凌謫白皙的後頸,除非用醫療手段洗去,這個標記將會伴隨謝凌謫的餘生。
儘管已經過去七天,秦穆封再次見到這個標記還是忍不住地有些興奮。
謝凌謫已經真的完全屬於他,秦穆封想到這一點就猛地覺得自己的心裡忽然湧上一股酸脹的難抑情緒。
因為他終於徹底地擁有屬於自己的omega,也終於擁有了自己的歸屬。
謝凌謫在秦穆封懷裡悠悠轉醒的時候,秦穆封正在抱著他的腰止不住地抹眼淚。
謝凌謫睡眼矇矓還沒有完全清醒,就覺得自己身上涼颼颼的,還有人抱著他的腰在亂蹭,他的瞌睡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謝凌謫睜開眼一看,他睡前蓋好的被子此刻已經無影無蹤,秦穆封正把腦袋蒙在他的身上亂蹭。
不知道一大早上的突然又抽什麼風。
謝凌謫昨晚剛被秦穆封折騰到凌晨,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秦穆封都不肯放過他,還逼著他說一些難以啟齒的話。
謝凌謫在那時體力不支根本反抗不了,就算對秦穆封再不爽,也只能硬生生地忍著,受著。
本來謝凌謫心裡就憋著脾氣,再加上現在他的睡眠嚴重不足,謝凌謫就更加對秦穆封不爽,恨不得直接一腳把他踢下床去。
誰料謝凌謫剛想發作,就發覺秦穆封今天的表現格外不對勁。
秦穆封一抬頭,謝凌謫就看見他的眼角有些發紅,跟剛才哭過一樣。
謝凌謫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氣極反笑地問秦穆封,“你哭什麼?”
就算是要哭,該哭的那個人應該是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