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婚禮也不是非辦不可】

秦穆封的胳膊在捱了謝凌謫幾個結實的巴掌後,他才被已經消氣的謝凌謫放過。

謝凌謫平復好呼吸,他盯著秦穆封還是一臉笑意的表情,似是想起了什麼。

謝凌謫的神色重新恢復淡漠,開始算賬般地興師問罪,“對了,秦氏的股份你為什麼要給那麼多?我都跟你說了走個過場而已。”

秦穆封每次都是這樣,霸道專制,和他答應好的事真是沒一件做得到,叫他彩禮別送那麼多,還非要送這麼多。

“…7%又不影響什麼,我在秦氏的地位照樣不變,這裡面也有長輩們的心意。”

這7%的股份並不是全由秦穆封一個人出,這其中還有秦厲和秦老爺子出的那份。

秦穆封聽到謝凌謫對他的質問,就忍不住要故作傷心地去牽謝凌謫的手。

謝凌謫瞧著他這副裝委屈的樣子就懶得理。

他抬手拍開秦穆封伸過來的手,接著說,“你本來在公司裡就只有38%的股份,現在又劃出一部分給我,實在沒有必要。”

他又不需要在秦氏集團有什麼話語權,如果秦穆封實在想給股份當彩禮,也可以給個1%走個過場就夠了。

“當然有必要,你嫁給我之後就要搬到B市生活了,你在謝氏的工作自然不好繼續,我已經給你在秦氏留了個位置。”

秦穆封早就考慮過很多方面,給謝凌謫這7%的股份並不是他一時衝動。

這也是為了謝凌謫在秦家和企業裡的地位都更加名正言順。

只要謝凌謫手裡握著秦氏集團7%的股份,秦家裡的其他人自然不敢再對他的身份有所置喙。

“你是說?”謝凌謫眉頭微皺,似乎是對秦穆封的話有些許不可置信。

“對,只要你想,你可以隨時去秦氏上班。”秦穆封勾起唇角,再次牽住謝凌謫的手。

秦穆封當然知道為什麼謝凌謫會這麼驚訝,對於世家大族的omega來說,他們在婚後肯定是不會被允許去隨便拋頭露面的。

但是他的omega當然不可能被關在家裡,所以謝凌謫想上班就可以去上班,不想上班就可以待在家裡。

反正他再怎麼樣都養得起謝凌謫。

而且他也知道他老媽早就對謝凌謫虎視眈眈,就等著謝凌謫嫁給他之後,把謝凌謫介紹到燕氏的風投集團工作。

這種撬牆腳的行為,秦穆封肯定不可能答應,不如早早的就把謝凌謫塞進秦氏集團,這樣他老媽也不能再說什麼。

他老婆肯定要和他一起上班才行。

“…我知道了。”謝凌謫聽狀點點頭,把自己的手從秦穆封的手心裡抽出來。

他之前就有想過和秦穆封聯姻後,如果不能去出去工作也沒關係,反正他自己做投資也可以在家裡處理相關的事務。

現在看來還是可以出去工作的,只不過得去秦氏集團上班,那每天豈不是都在秦穆封的眼皮子底下。

要是有其他選擇就好了,謝凌謫心想。

謝凌謫重新轉身蹲下,把行李箱關上後就立在了床邊,秦穆封剛想伸手給謝凌謫幫忙,就聽到門外有人叫他們去吃中飯。

在謝家的別墅裡吃過中飯後,他們的訂婚禮也算順利結束。

秦穆封和謝宸洲打好招呼,就帶著謝凌謫和秦家夫婦一起登上了去海島的飛機。

私人飛機上,秦穆封本來想著可以和謝凌謫接著過二人世界,沒想到被燕鳶尾橫插一腳。

燕鳶尾對謝凌謫喜歡得不行,硬是要拉著謝凌謫聊天,還不斷地和謝凌謫聊關於投資的事情,越聊越不可收拾。

秦穆封和秦厲這兩父子頓時就被自己的老婆晾在了旁邊,想插句話都沒有機會,只好面面相覷地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

等到他們抵達海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六點整。

夕陽西下,初夏的太陽掛在海平面之上,橙色的陽光照耀在海面上,泛起一陣陣波光。

這座A國的私人海島是江氏的資產之一,島上的旅遊業非常發達,所以今天除了他們一行人和為婚禮做準備的工作人員,還有不少慕名而來旅行的遊客。

江荊和江慎則的婚禮就在島上的其中一個酒店內舉辦,為了他們的婚禮,江氏夫婦特地把整個酒店都包了下來,只供他們和來參加婚禮的嘉賓使用。

謝凌謫終於時隔幾個月再次和江荊見面,他和秦穆封走進酒店的房間時,江荊正癱在房間裡的沙發上,一臉疲憊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位婚禮策劃師,雙目無神。

只見兩位婚禮策劃師一人拿著一個不同顏色和花紋的布料,正在激烈地和對方爭吵。

“你那個顏色太白,刺眼!”

“你那個花紋太醜,辣眼!”

“不是…我說你們別吵了,凌謫!你終於來了!”

江荊剛覺得頭痛地想阻止他們兩個吵架,抬頭就瞧見從門口走進來的謝凌謫,頓時覺得自己獲救了。

江荊立馬擺擺手,示意他們兩個婚禮策劃師先下去,就起身飛撲到謝凌謫面前。

謝凌謫下意識伸手接住江荊,目送這兩位婚禮策劃師走出房間,有些欲言又止,“…他們剛才在吵什麼?”

該不會是因為婚禮上要用的桌布爭吵吧?

謝凌謫看著江荊這副憔悴的樣子,心裡不辦婚禮的想法愈發地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