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洞子,辛豐的腿腳不利索,黑影在慢慢移動。

很快,他停在了自己的石床邊。

白彎彎乾脆盯著他,看看他要幹什麼?

辛豐沒有過多停留,掀開獸皮,自己就躺了進來。

他大半夜起來,是要偷偷摸摸爬她的床?

白彎彎都驚住了,心想這辛豐平時看起來挺沉穩的,怎麼也偷摸做這種事兒?

正在猶豫要不要一腳把他踹下去,辛豐伸手攬住她的腰,把她抱了個滿懷。

她裝不下去了,仰頭看他,“你幹什麼?”

“不是冷得睡不著嗎?雄性體熱,躺我懷裡,你就不冷了。”

辛豐知道她沒睡,就是聽她一直在動,想著她肯定是冷到了,才會起來塞門縫。

白彎彎確實很冷,石床又硬,鋪了三層獸皮都硌人。

一直蜷縮著睡,手腳還是冰涼涼的,身上蓋了好幾層獸皮,壓在身上還很重。

她無比想念自己的小窩,冬天可以蓋著輕薄的羽絨被美美地睡上一覺。

現在卻要在原始社會挨餓受凍。

越想就越睡不著……

這個天就冷成這樣,再過段時間,雪季來臨,還要生崽子,到時候她怎麼過?

白彎彎突然的沉默,讓辛豐擔心地問了一句,“不舒服嗎?”

白彎彎回神,感受他懷抱的火熱溫度,暖融融的,竟然特別舒服。

蜷縮的手腳都不自覺的放鬆下來。

“舒服,好暖和。”

剛剛還不困的他,窩在辛豐懷裡後,瞌睡就找上來。

“那就這樣睡吧……”

“嗯。”

睏意來得太快,白彎彎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

乾脆就窩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她的呼吸聲很小,但很平穩。

辛豐沒有動,第一次和雌性這麼親近,他的心漸漸不平靜起來。

原來小雌性這麼小,這麼軟……

他好像一點都不冷,甚至還有點熱。

下意識地往旁邊移動,想掀開獸皮敞敞氣。

但是剛挪動,小雌性就又貼上來。

手腳並用地貼到了他身上。

“彎彎……”

他想提醒小雌性不要貼這麼緊,但是白彎彎已經睡熟,完全沒有動靜。

只是下意識地保住讓她舒服得熱源。

辛豐第一次覺得這麼難受,好像到了發情期一樣。

忍了又忍,想等著彎彎睡著,再移動開。

但每次白彎彎都會再次貼上來。

他認命地嘆了口氣,強行壓下心裡的燥火。

雌性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側,癢到了他的心口上。

黑暗裡,他垂下眼眸,看著懷裡熟睡的側臉,眼底有灼熱的情潮在翻卷湧動……

抬起手,忍不住摩挲她比巴掌還小的臉。

這一刻,他心裡很慶幸,慶幸當初小雌性挑選了自己,而不是別的雄性。

白彎彎不知道辛豐被折騰了多久,她睡得倒是特別香。

夢裡追著一個大烤爐跑,終於被她追上,心滿意足地抱暖烘烘的大烤爐,放鬆又舒服地睡了一整晚。

等她一覺醒來,動了動手腳,察覺到不對勁。

睜開眼,映入眼裡的就是辛豐那半張俊美無匹的臉。

而自己正手腳並用地把雄性抱得緊緊的。

她也不尷尬,盯著面前的雄性看。

看到雄性泛著紅的耳尖,忽然就很想逗逗他。

她也不開口說話,就用一雙漂亮的眼睛一直瞅他。

沒醒的時候,辛豐還能悄悄地看。

現在小雌性醒過來,不開口也不動彈,就這麼盯著他。

辛豐的心跳有些紊亂,起也不是,留也不是。

心裡一片亂,面上卻看不出太多,他裝著鎮定。

“彎彎,要起來嗎?”

白彎彎抱著他的胳膊,眨了眨眼,和他貼貼,“不起,外面太冷了。”

這麼近的距離,辛豐再怎麼掩飾,那顫動的睫毛還是毫無保留地昭顯了他的內心。

白彎彎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起來。

隨著她這一聲笑,辛豐略顯僵硬的身體鬆弛了一些,他有些無奈,“笑什麼?”

“笑你怎麼呆呆的?”

說話間,她抬起手,把他翹起的髮絲撥弄下來,開口問:“我記得你起挺早的,今天怎麼還躺著?”

辛豐轉頭,看著她的笑眼,他能感覺到她是在故意逗自己。

看著小雌性的眼睛,他沒有逃避,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怕你被冷醒,我在旁邊你會睡得舒服一點。”

她眨巴著大眼睛盯著辛豐的臉,“這麼關心我?真想當我的獸夫?”

辛豐也沒有迴避她的視線,盯著她漂亮的眼眸,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彎彎本來只是想逗逗他,沒想到他就這麼直白的回答出來,

他的直接讓白彎彎很高興,摟著他的腰,又往他懷裡鑽了鑽,“那等我生了這窩崽,就給你生一窩,好嗎?”

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纏繞,暖融融又酸脹脹的。

抬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好,”

這一刻,辛豐不想起了,只想和小雌性賴在融合的石床上。

“哎喲……”

白彎彎突然叫了一聲,辛豐立馬鬆手,關切地問:“怎麼了?是我抱太緊了嗎?”

白彎彎搖頭,摸著自己的肚子,“是皮崽子在踹我呢!”

前面十天,肚皮平坦,基本沒什麼反應。

就前幾天開始,肚皮就像吹氣球一樣慢慢膨脹起來,崽子們還時不時地踹她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獸人的關係,她覺得肚皮裡的崽子勁兒還挺大的。

“對,你懷了崽子,不能捱餓,我這就去生火給你烤肉。”

今天睡太晚,估計都要到中午了,白彎彎確實很餓,就沒阻止他要烤肉的打算。

辛豐麻利地穿上獸皮,好好照顧自己的雌性是他們雄性獸人刻在骨子裡的東西。

白彎彎沒動,實在太冷,她想再裹著獸皮躺一會兒。

睡也不想睡了,乾脆睜眼看著辛豐忙碌。

他十分利索地用火石點燃樹葉,再燃燒枯枝。

他的腿腳比起昨天,好像又恢復了一些。

等把水燒上後,辛豐重新走回石床邊,“你要還想睡,就閉上眼睛再睡會兒,等肉烤好我喊你。”

白彎彎打著呵欠,把手從被子裡伸出來,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臂散發著如同珍珠一般的光澤。

辛豐眼神暗了暗,壓了一晚的火氣又升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