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棄看了看扶姜,還是轉過身子,往前走去。

看著她背上的人,扶姜好奇問道:“你這背的是什麼人啊,屍體嗎?”

話音剛落,扶姜猛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沒有頭髮了。

“啊啊啊啊......”扶姜尖叫起來,那是自己的頭髮,就這麼被劍氣削掉一半了,自己可是一個女孩子,沒有頭髮像什麼樣子。

“再喊,削掉的就不是頭髮了。”塵不棄看著扶姜的脖頸。

扶姜突然感覺到脖頸處一涼,立即捂住,似乎下一刻自己的腦袋就會搬家。

“對不起.......對不起,我瞎說的。”扶姜為了小命,還是打算服軟為上。

“這是我的師尊。”塵不棄解釋:“她還活著,只是受了傷。”

“原來如此。”扶姜恍然大悟,但是又有點可惜了,此人如此厲害,那她的師尊得厲害到什麼程度?

扶姜來到塵不棄右邊,想要看看她師尊長什麼樣子。

只見到是一個美人閉著眼睛,但是醒著的時候,一定會更加靈動些許。

只是扶姜看著看著,覺得有些腿軟是怎麼回事,自己好像不敢再看這怪人的師尊了。

“不知道仙長你怎麼稱呼?”扶姜問道。

“塵不棄。”

“真是一個怪名字。”扶姜嘀咕。

“你的姓氏也不常見。”塵不棄道。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中原人,怎麼可能會常見。”扶姜道。

“你說南疆三六九等,等級森嚴,那不知道南疆王族姓什麼?”塵不棄問。

“姓巫。”扶姜想了想,覺得一個姓氏,應該沒什麼要緊的吧。

“巫?”塵不棄想了想,“卻是更加少見了。”

“那可不。”扶姜有些得意:“我南疆自古巫姓就是王族,所以與其說我們是蠱族,不如說是巫族。大祭司更是萬人之上,頭上只有聖女。”

“哦?”塵不棄表示好奇,看來如今南疆還是存在的,只是隱藏了蹤跡,才會找尋不到。

“那你們大祭司和聖女很厲害嗎?”塵不棄佯裝好奇問道。

“那可不是。”扶姜說到這裡,就是一陣自豪:“我大祭司乃是蠱術高手,能夠操控南疆的萬蟲之首,你們仙門一般人還真的不是對手。”

“既然如此厲害,為什麼要隱姓埋名?不出來?”塵不棄問道。

“那是因為......”扶姜有些生氣:“那是因為我們大祭司不讓我們出去,現在外面的人都對我們人人喊打。”

塵不棄對這些事情有所耳聞,只是說當年巫族站隊魔族,被仙門視為邪門歪道。

如今只要有南疆之人出來,都會被斬殺殆盡。

塵不棄感受身上之人微弱的呼吸,心中有些好奇,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看來自己是該去一趟南疆,有了扶姜,自己有可能會進去南疆領地。

但是現在塵不棄首先要搞清楚,魍魎城的人為什麼要抓南疆人?

他們和南疆有什麼關聯嗎?

“對了,剛剛你只說了大祭司,那聖女是誰?”塵不棄問。

“我巫族沒有聖女,聖女是巫族君上,只有召喚出銀蛇才可以,但是如今我南疆王族只剩下一人了,大祭司喚不了銀蛇,所以成為不了君上。”

“當年不知道為什麼,我巫族遭受滅頂之災,是上一任君上救了全族,但是王族也是死傷無數,只剩下大祭司一個人了。”

說起這個,扶姜就是傷心,本來聽阿爹說,幾百年前,巫族原來是很繁榮昌盛的,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就成這個樣子了。

塵不棄心中暗自記住,隨後看著扶姜,只覺得扶姜該是南疆一個小人物,怕是不知道南疆的大事。

說的也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扶姜見她不說話,問道:“仙長,你這是去魍魎城幹什麼呢?”

塵不棄沒有回答,只是揹著人一直走。

扶姜看著遠處的人,心中有些詫異,為什麼自己總感覺那仙長背上之人有點熟悉呢?

但是扶姜又一仔細想,卻又是搖搖頭。

怎麼可能呢。

進了魍魎城,到處都是三教九流之人,魚龍混雜的很。

塵不棄一直小心護著背後的人。

“那我住哪裡?”扶姜問。

“你自己隨便找個地方,我來付錢。”塵不棄道。

“好嘞。”扶姜想了想,找了一間距離仙長房間最近的那一家。

塵不棄將人扶著躺下,替師尊撥開碎髮。

“師尊.....你知道嗎?”塵不棄慢慢道:“今日我碰見了一個南疆人,想來是師尊的同族,師尊難道不想醒醒見著她嗎?”

塵不棄看著師尊,完全沒有一絲醒來的跡象,只好作罷。

“師尊,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刺探一下魍魎城的情況,再來陪著師尊。”塵不棄關上門。

卻沒看見在門關上的那一刻,床上之人的眼皮動了動。

魍魎城看著很大,有很多酒樓,塵不棄在這裡可以看見修仙的人,也可以看見魔族之人。

出乎意料的,魍魎城似乎有規矩。

所有的人只是打了一個照面,並沒有大打出手。

塵不棄隨後抓了一個小攤販,問道:“如今魍魎城,是誰說了算?”

小攤販看著塵不棄一身仙衣,只怕是又誤入歧途的人,只好解釋:“魍魎城五百年了,都由魍魎境境主做主。”

“境主?”塵不棄似乎不理解。這混亂之弟,竟然還真的有人能夠鎮得住,看來自己是該去認識一番。

但是現下時間已經不多了,塵不棄只好打算先回去。

推開門,卻是發現師尊已經不見了,塵不棄心亂如麻,但是立即去了隔壁房間,裡面也是空無一人。

難不成,難不成那扶姜只有個扮豬吃老虎的,敢騙自己?

她要是敢傷害師尊,自己一定要將她碎屍萬段。

一輛馬車疾馳在山間小路上,扶姜駕著馬車,臉上的驚訝還沒有褪去。一人便是拿劍站在前面,硬生生攔住了馬車的去路。

塵不棄滿臉殺意,看著扶姜:“今日我定要你比死還難受。”

扶姜眼神飄忽,一臉被脅迫的樣子。

塵不棄突然明白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