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塵不棄完全沒有心智,必須要讓太初劍離手。
季雲箏靠在牆邊,退無可退看著眼前衝殺過來的塵不棄,手握太初劍刃,“噗.....”
是劍沒入血肉的聲音。
即使是季雲箏狠狠抓著太初,太初劍還是刺穿了季雲箏的肩膀。
“滴滴答答.......”那是鮮血滴落的聲音。
太初慢慢停止抖動,塵不棄的眼神慢慢變得清澈。
太陰在這個時候收了起來,季雲箏不支,跪倒在地。
“雲姐姐.....雲姐姐...怎麼回事?”塵不棄丟掉了手中的太初劍,看著眼前的鮮血,使得季雲箏身上的紅衣顏色更加深。
“對不起....對不起....雲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的。”季雲箏跪倒在地,泣不成聲。
“不怪你的。”季雲箏喘著粗氣,只是將傷口止血。
塵不棄立即用靈力,為雲笙溫養傷口。
太初劍慢慢浮現在塵不棄眼前,不再有震懾之氣。
“太初劍已經認你為主了。”季雲箏道。
看著眼前這把劍,塵不棄搖頭:“我不要,這把劍古怪,刺傷了雲姐姐,我不要它。”
“傻瓜,你來古神淵不就是為了尋找機緣嗎?”季雲箏看著眼前的劍,嘆了一口氣:“太初劍見血才能收服,你不要我的傷不就是白受了嗎?”
“既然雲姐姐知道太初劍要見血才能收服,那應該用我的血啊。”塵不棄看見雲姐姐身上的傷口,就是一陣心疼。
“拿著吧。”季雲箏道。
事情哪裡有那麼簡單,太初劍和太陰劍的主人是一生死敵,如今不棄想要再度收服太初劍,只怕只有飲血太陰劍的主人,才會心甘情願臣服於不棄的手下。
“我們走吧。”季雲箏腳步踉蹌,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雲姐姐......”
季雲箏眼前模糊的最後一刻,看見了塵不棄臉上的焦急,可是喊的人卻不是自己喜歡的。
不棄喜歡的是救她性命,和她在紅葉林生活過的雲笙,不是臨淵宗劍門的季雲箏。
.........
“師叔....不棄沒事吧?”沈懷玉看著師叔一直站在秘境外面,似乎心有焦急,但是卻不肯進入秘境。
季雲箏搖搖頭:“我在等不棄出來,她會沒事的。”
說起來,秘境之中那個黑衣人是誰?季雲箏總有一股熟悉的感覺。
“咳咳.....”季雲箏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分身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所有自己的真身所受到的抗壓也就越來越大。
“師叔,你怎麼了,臉色看起來如此蒼白?”沈懷玉有些擔心的看著季雲箏。
“不如師叔進去休息休息吧,是不是太累了?”沈懷玉建議道。
季雲箏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自己耗盡心神修成的分神術,就差最後一步了,現在的季雲箏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前功盡棄的。
秘境似乎是有異動,所有的人都在翹首以盼。
季雲箏的身形已然搖搖欲墜,只能勉強支撐著站著。
“師叔。”沈懷玉上前攙扶。
“出來了,出來了。”眾人都圍在前面。
只見臨淵宗的塵不棄懷中抱著一個一身紅衣的人,手中似乎還拿著不世出的神武。
如今塵不棄的大名早已經傳遍大江南北,所以眾人並不意外。
塵不棄卻是透過層層人群,看見了站在最外圍的師尊。
師尊身形飄蕩,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
塵不棄緊緊抱著懷中的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可是心中的疑問卻是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原來雲姐姐和師尊真的不是同一個人。
季雲箏看著塵不棄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分神術在這一刻,已經大功告成了。
塵不棄本想上前,卻是看見師尊徑直離開自己了。
沈懷玉上前,看見了塵不棄手中的神武,泛著白光,似乎並不是凡品:“恭喜師妹了,得獲神武。”
“我們上飛舟吧。”沈懷玉道:“阿玉也早就已經出來了。”
塵不棄立即將雲姐姐安頓在距離師尊最遠的那一間房子,隨後整理了衣冠,敲響了師尊的房門。
“師尊....您在嗎?”塵不棄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
屋內,季雲箏強忍著錐心的痛,勉力壓制著分神術帶來的反噬。
屋外塵不棄手中的太初劍再一次抖動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塵不棄疑惑。
門被開啟,塵不棄看見了師尊蒼白的臉色。
“什麼事情?”季雲箏問。
“師尊,我是來和師尊我在秘境中遇見的事情。”塵不棄道。
“進來吧。”
季雲箏虛弱的坐著,塵不棄坐在師尊的對面,細細講述在秘境遇到的事情。
“嗯,我都知曉了。”季雲箏道。
“還有......還有一件事情。”塵不棄似乎有些猶豫。
“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季雲箏捏著茶杯的手越發用力。
“我曾經和師尊說過有一雲姐姐,本以為她死了,可是雲姐姐還沒死。”塵不棄說起來,神色也帶著動容。
“是嗎?”季雲箏面色平平。
“師尊,現在她就在飛舟上,師尊要見見嗎,不過雲姐姐受傷了。”塵不棄解釋。
“無妨,那就看一眼。”季雲箏站起來,差點摔倒。
“師尊.....怎麼回事?”塵不棄捏著師尊的手,感覺到寒涼無比。
“無事,去看看。”季雲箏抽回手,越過了塵不棄,徑直離開。
塵不棄只好立即跟上。
“師尊,就在這裡。”塵不棄指著。
“如此遠,你倒是費心了。”季雲箏看看塵不棄,推開門進去。
“怎麼回事?雲姐姐呢?”塵不棄滿眼震驚,自己不是將雲姐姐安置在這裡嗎?為什麼現在雲姐姐不在,難不成雲姐姐走了?
季雲箏早知道里面不會有人,只是走進去,在桌子旁坐下。
“她人呢?”季雲箏問。
塵不棄似乎尋找,都沒有看見人影,正打算出去找。
卻是在床角看見了一張字條。
“我不願見你師尊,故先離去,後會有期。”
“哼。”季雲箏站起來,甩袖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