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棄看著手中的灼燒傷口,這是清清楚楚的,自己無可抵賴,但是自己從來不是魔族。
要是魔族的話,師尊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而且當初自己也從化骨泉上安然無恙上來了。
要不是今日的泉水有問題,要麼就是其他地方出了問題。
塵不棄在腦中思考著,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現在情形已然如此明瞭了,還不將人抓起來。”趙晚著急喊道。
“誰敢?”塵不棄猛地盯住眾人,現在門內弟子,無人是塵不棄的對手,只能畏縮著不敢上前。
“豎子大膽,還敢囂張!”李義釋放出威壓,狠狠的壓制住塵不棄。
趙槐也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怎麼回事,但是既然塵不棄出了事情,想必也會給劍門一個大挫折。
“既然塵不棄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先......”
“且慢”塵不棄喊道:“定是趙晚做的手腳。”
“你血口噴人,憑什麼說是我做的手腳?”趙晚大喊。
“大膽。”李義上前一步:“你自己是魔族,還敢胡亂攀咬其他人。”
“雪夜我與蒙玉玩耍,確實掉進過化骨池,沈長老也可為我作證。”塵不棄道。
李義冷哼一聲:“沈長老已經下山尋藥了,所以你是沒有人證了?”
“還有青鳥,那個時候她也在場。”塵不棄道。
“對對對。”蒙玉忽然反應過來:“那個時候青鳥老祖也在場。”
“青鳥是劍門的人,自然會為劍門的塵不棄作證。”沈奎說了一句話。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還不將人拿下?”李義吩咐道。
眼看著眾人都是一丘之貉,塵不棄絕不會坐以待斃。
立馬奪過身旁弟子的劍:“我不是魔族,你們非要苦苦相逼的話,那我也不會手軟。”
蒙玉眼見事情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立即道:“塵不棄是劍門的人,怎麼處置,也該問問劍門的師祖,而不是隨意就處置了。”
“仙尊身體抱恙,我們處置也是一樣的。”李義喊道。
如今場面越加混亂,塵不棄手中握著劍,狠狠的看著周圍的人。
“你們要做什麼?”季雲箏站在塵不棄的身後問道。
聽見是師尊的聲音,塵不棄立馬放下劍,跑到師尊身後。
“師尊,他們說我是魔族,徒兒無法自證。”塵不棄十分委屈。
季雲箏將人拉出來,隨後詢問了前因後果。
“既如此,我明白了。”季雲箏道。
隨後,季雲箏捏了捏塵不棄肩膀處的溼潤,聞了聞,笑道:“這魔猿的血跡怎麼會在不棄的肩膀上?”
“什麼是魔猿?”塵不棄問。
季雲箏慢慢踱著步,解釋,目光掃視所有人,帶來的壓迫感十足:“魔猿就是魔族之物,多年前我曾經捉過一隻,丟入鎮妖塔了,魔猿身上魔氣十足,你沾染了它的血液,怪不得化骨池水對你有反應了。”
季雲箏的目光掃視在趙晚身上:“你說是不是?”
趙晚有些顫抖,“仙尊說的極是。”
“可是那也不能說明塵不棄就不是魔族。”李義道。
“嘩啦”一聲,季雲箏直接將塵不棄推入了化骨池,塵不棄在水中安然無恙。
“如此,各位可看明白了。”季雲箏道。
“仙尊聖明。”眾人皆道。
“那謀害我徒兒的人是該處置了吧?”季雲箏看向趙晚。
“對,沒錯,剛剛就是她拍了不棄的肩膀。”蒙玉恍然大悟:“沒想到你的心竟然如此壞,想要殘害同門。”
“不不不.....我沒有。”趙晚大喊。
“你還想抵賴,你拍不棄的肩膀,是眾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見了。”蒙玉道。
“對啊,對啊。”
“當時我也看見了。”
眾人紛紛說道。
“那掌門打算怎麼處置?”季雲箏看向趙槐:“你的女兒沒有長老命令,出入鎮妖塔重地,還汙衊同宗,實在是難以饒過。”
趙槐臉色十分難堪。
塵不棄這個時候也上來了,季雲箏手一揮,塵不棄便感覺身上清爽依舊。
季雲箏接著道:“魔猿魔氣十足,若非不是我來了,不棄就算跳下化骨池水,只怕是也無法自證,化骨池水還是會有反應,掌門的愛女這是打算逼死我的弟子啊。”
季雲箏說這話是笑著,但是眼神的氣勢卻是不容小覷,趙晚被季雲箏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那,那.....”趙槐不知道如何處置。
“難不成趙掌門糊塗了,連門規都忘記了,那看來掌門之位還是拱手讓人吧,我看法陣門的李長老就不錯。”
季雲箏很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李義頓時眼神一亮。
自己跟在趙槐身邊,這麼多年都是長老,要是有仙尊的保舉,那自己就直接成為掌門了,哪裡還用得著看趙槐的臉色。
趙槐臉上豆大的汗珠頓時掉落,想著自己的身份,只好立即跪下,道:“小女犯錯,全憑仙尊處置。”
“真的全憑我處置?”季雲箏帶著一絲驚訝。
“是,仙尊定然會做出公正的處罰。”
“不棄,你說呢?”季雲箏轉頭問道:“畢竟你是受害者。”
“不如就將她關入鎮妖塔吧,永世不得出。”塵不棄道。
“不行....不行的...”趙晚哭喊著:“鎮妖塔妖魔無數,要是我進去了,一定會沒命的。”
“怎麼會沒命,我看你都能拿到魔猿的血,想必是在鎮妖塔來去自如了。”季雲箏掩面輕笑。
“不....不是的。”趙晚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趙槐一個巴掌打倒在地:“夠了,你如此不服管教,才會犯下大錯,既如此,那你就進去懺悔吧。”
趙晚哭喊著,無論如何,趙槐都沒有心軟,讓人將她拖走。
“既然事情已經了了,那我就帶著不棄還有蒙玉回去了。”季雲箏道。
眾人行禮:“仙尊慢走。”
塵不棄緊緊跟在師尊身後,卻是發現師尊步履似乎有些蹣跚。立即上前攙扶著師尊:“師尊可是身體不適?”
季雲箏咳嗽幾聲,“無礙,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