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不棄走進屋子,蒙玉正坐在蒲團上,看著眼前的醫書頭大,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自己無論如何都煉不出丹藥。
“蒙玉。”塵不棄喊道。
“不棄,你可算是來了,我這回來之後,可是每天都累死我了。”蒙玉哀嚎。
“嗨,你師尊肯定是為你好,我師尊也是經常督促我練劍。”塵不棄安慰道。
“本來我找你是想找你堆雪人的,但是如今雪才剛剛下,估計要等到明天了。”塵不棄道。
“嗨,這怕什麼,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雪一定很足。”蒙玉站起來,將人拉著就跑。
青鳥也是撲騰著翅膀跟上。
塵不棄一路跟著蒙玉來到後山山頂處,那裡果然有雪層,一些樹枝都已經被雪壓塌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們丹藥門還有這裡。”青鳥也是歡快起來,抓著雪球就往塵不棄身上丟。
蒙玉也是抓起雪球往不棄身上丟,塵不棄頓時抱頭鼠竄:“不公平,不公平,你們兩人欺負我一個。”
趁著二人停下,塵不棄一跺腳,氣息震起一大片雪,塵不棄揮手,那些雪便在內力的作用下,頓時灑了滿頭。
“不棄耍賴,怎麼可以用靈力?”蒙玉喊著。
趁著不注意,蒙玉立即用靈力捏了一個巨大的雪球,朝著塵不棄砸去。
塵不棄看著這球,頓時拔腿就跑,下面有一個深坑,塵不棄本以為結冰了,自己踩上去沒事。
卻沒想到一腳上去,就聽見咔嚓一聲,似乎冰裂了。
“啊...”
“撲騰...”一聲,塵不棄掉入了深池。
蒙玉大喊:“不棄,你沒事吧?”蒙玉看著深池之下沒有人影浮上來,慌忙極了,就要跳下去。
還沒跳下去,水面便是冒出一個頭來,“哈哈哈.....嚇你的。”
塵不棄嬉笑著。
“嗨,你真的是,好端端的嚇我幹什麼?”蒙玉道:“還不快上來,這大冷天的,小心著涼。”
塵不棄在水中撲騰起來:“不冷啊,話說起來,你們丹藥門什麼時候有溫泉了,這水熱熱的。”
“是嗎?”蒙玉好奇,也想跳下去看看。
才跳一半,便懸在空中了。
“嗯,怎麼回事?”蒙玉道。
身後的沈懷玉伸出手,將人拉回來。
順便也將塵不棄撈了上來。
“師尊....”蒙玉低著頭,害怕師尊怪自己不看醫書,跑到這裡玩耍。
“你們怎麼在這裡?”沈懷玉問。
“是我帶不棄來的,我們想要堆雪人。”蒙玉解釋。
塵不棄看著這泉水,問道:“原來這裡還有溫泉,那以後師姐不是可以常常泡了。”
沈懷玉沒有說話,只是走了。
“總覺得師尊最近怪怪的。”蒙玉道。
“我也覺得。”塵不棄附和。
青鳥看著泉水,恍然大悟,“這可不是溫泉,而是化骨泉。”
“化骨泉?”
“化骨泉?”
塵不棄和蒙玉二人異口同聲。
看著二人一知半解的樣子,青鳥解釋:“其實這是以前臨淵宗招收弟子的考核之一。”
“數百年前,臨淵宗招收弟子可比現在難多了,弟子先是要進入幻境明心智,再走登天階練堅韌,最後入化骨泉辨根骨。”
“什麼叫辨根骨?”蒙玉問。
青鳥答道:“多年前,仙門害怕魔族奸細混入其中,便成了這化骨泉,一旦有魔族之人拜師臨淵宗,進入了化骨泉,猶如進入沸水池,渾身魔骨皆會化為血水,臨淵宗開山以來,有五名魔族奸細死於化骨泉。”
“啊?”塵不棄渾身寒顫,那自己剛剛還跳進去了。
“其實也沒多大影響,最多覺得一點晦氣而已。”青鳥解釋:“畢竟魔族一旦進入,便會寸骨不生。”
“那為什麼我和不棄拜入臨淵宗的時候,只是過了幻境一關,沒有登天階,還有化骨泉?”蒙玉問。
青鳥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五百年柴桑之戰後,仙門死傷殆盡,很久很久之後,別說考核弟子了,就算是來拜師的人都沒有幾個,也算是仙門為了擴招弟子,才把後兩樣剔除了。”
“原來如此。”塵不棄算是明白了。
“哎呀,那不棄進去完好無損出來了,那不棄不是魔族的人。”蒙玉開玩笑。
塵不棄跺腳:“我本來就不是魔族人。”
雪越發大了,塵不棄現在感覺渾身溼噠噠的,就算是用了真氣護體,還是覺得冷,只好先離開。
回到清淨崖換完衣服之後,塵不棄本想去看看師尊,卻發現師尊並不在屋內。
“師尊呢?”塵不棄問。
“也許是在劍門吧。”青鳥道。
“劍門?”塵不棄似乎有些疑惑。
青鳥解釋:“你師尊是劍門的門主,但是這處是清淨崖,你師尊自從受傷,便從劍門搬出來養病了。說起來,劍門才是臨淵宗最最輝煌的場所,只可惜現在劍門沒有人,蕭索的很。”
說起來塵不棄好似還沒去過劍門呢,不如去看看?
“那我去找師尊。”
“誒。”青鳥忘記說了,主人不喜歡有人去劍門,但是想起不棄不是別人,她與主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想必主人會允許的。
塵不棄御劍,遠遠的看見遠處似乎有最高峰,上面矗立著大殿。
青鳥說劍門是最最輝煌的場所,想必是那裡了。
塵不棄從劍上下來,就看見了兩個燙金大字,“劍門。”這兩個字筆鋒力道清婉,好似不是師尊的手筆。
再看門前的兩句話,塵不棄點點頭:“這才是師尊的筆跡。”
“滿堂花醉三千客,一劍霜寒十四州。”
塵不棄正想踏入進去,遠處一道劍氣便是直衝面門,塵不棄立即翻身躲過。
“是誰?”季雲箏走出門,冷冷問。
“師尊,是我。”塵不棄走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不棄,你怎麼來了?”季雲箏放鬆神情,帶上了一絲笑容。
“在看師尊寫的詩句。”塵不棄指著對聯。
季雲箏看了看,面色帶著一絲尷尬,只道:“別看了,不過是年少輕狂,借他人詩句讚揚自己罷了,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