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棄，昨晚發生什麼事情了，快和我說說。”蒙玉一路跟著塵不棄，見人悶悶的，這可不能行？
塵不棄腳步愈發的快，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去，只能繞著轉圈圈。
“師妹，你說呀，你不說我怎麼給你出謀劃策呢？”蒙玉停住腳步，看著不斷繞圈圈的人。
塵不棄猛然停下，覺得這事情難以啟齒，反而有些生氣的看著蒙玉：“都怪你，昨晚拉我看那書，我昨天，昨天冒犯師尊了。”
“當真？”蒙玉臉上的喜色難以言表。
塵不棄低著頭，覺得冒犯這一詞屬實是輕了，更過分的自己都做了。
“現在怎麼辦？師尊要是反應過來，一定會把我趕出師門的。”塵不棄垂頭喪氣。
“嗨，怎麼可能，你就放寬心吧。”蒙玉笑笑：“不過昨晚你哪裡來那麼大的膽子，就算是看了那書，也不至於把持不住吧？”
“我.......”塵不棄長嘆一口氣，隨後將秘境之中的事情和蒙玉說了。
蒙玉聽完一臉震驚，“原來是這樣啊。”
蒙玉轉念一想，這不是正好嗎，師祖需要人紓解，師妹也需要人紓解，二人這不是一拍即合了嗎？
“那昨晚你們......”蒙玉問，說著雙手還抬起來，做了大拇指彎彎的動作。
塵不棄長嘆一口氣，“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
蒙玉倒是美滋滋的，師尊交給自己的任務，不就是馬上就要完成了嗎。
........
“師叔昨晚是......”沈懷玉帶著探究的意味。
季雲箏搖搖頭：“不過是一些皮毛罷了，不棄她心思單純，又怎麼會懂得。”
“那師叔的意思是願意那樣做了？”沈懷玉面上帶著驚喜。
季雲箏還是沉默著，昨晚自己想了一個晚上，最終想了一個辦法，這樣也不算是欺騙了。
季雲箏要塵不棄心甘情願愛上自己。
這樣不棄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至少是和自己喜歡的人，而不是為了師徒情分，委曲求全自己。
如此也算自己卑劣的行為中一點點的補償罷了。
“既然師叔有自己的盤算，那就慢慢來吧。”沈懷玉道：“不過這藥我會煎好的。”
“對了，我聽說這三年時間，你走過大江南北，可曾去過南疆？”季雲箏隨口問了一句。
“算是去過吧，不過如今的南疆到處都是深山密林，荒無人煙，我並沒有久留。”沈懷玉解釋。
“當真一個人都沒有嗎？”季雲箏疑惑：“我記得古書上曾經記載，在南疆有一蠱族，十分神秘，族內秘書控心術更是為人所傳。”
沈懷玉笑笑：“師叔這是看的多少年前的古書了，控心術我也曾聽聞，但是始終不曾見過，想必只是世人以訛傳訛，不足為信，況且五百年都過去了，那蠱族是否存在還另外說呢。”
“既如此，那便罷了。”季雲箏道。
“師叔何時對控心術好奇了？”沈懷玉問。
“沒什麼，只是人活的久了，所以心中好奇。”季雲箏隨口道。
“你們如今打算回山嗎？”季雲箏問。
沈懷玉點點頭：“這火炎果需要煉化，只有臨淵宗有這個條件，所以我打算回去一趟。”
“不知道師叔是什麼打算，可要回去？”
季雲箏搖搖頭：“不回去，我好不容易出來走走，也是帶著不棄歷練，這才沒幾天就要回去，那還不如不出來。”
“也是，不如就讓蒙玉跟在師叔身邊，好照顧師叔，我回山煉藥。”沈懷玉建議道。
“如此也好，不過還是要問問蒙玉的意見，萬一她想要回山看看的話，那也不必勉強。”季雲箏說著。
“師叔最是善解人意。”
.........
院子內，眾人正在看蒙玉手中的東西。
“這是何物？”塵不棄好奇。
“這啊....將來會是我的法相。”蒙玉笑笑。
“法相，什麼是法相？”塵不棄從來沒有聽過這東西。
“師祖沒和你說嗎？”蒙玉驚訝：“就是每一個修士在結丹之後，就會外出歷練，遇見和自己有緣的物件，便會以鮮血養出靈識，之後便可和你的功法融為一體，成為你的一部分。”
“原來如此，那青鳥也是師尊的法相嗎？”塵不棄問。
“並不是。”青鳥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我的第一任主人是你師伯，後來我便跟了主人，我算是主人的靈獸，法相是和主人親密無間的，平常不會顯現人前。”
“大概是在大戰的時候，法相算是主人的一個幫手吧。”青鳥想了想。
塵不棄忽然想起在困龍淵，自己看見的那朱雀，難道那就是溫如玉的法相嗎？
“溫如玉的法相是不是朱雀？”塵不棄問。
青鳥眼中帶著驚訝：“嗯？你怎麼知道的？”
“我....我聽人說的。”塵不棄立即解釋。
“那師尊的法相是什麼，說起來我好似從來沒有見過。”塵不棄好奇問。
“對啊對啊，師祖那麼厲害，法相是什麼啊？”蒙玉問。
青鳥搖搖頭：“你師尊沒有法相。”
“怎麼可能呢？”蒙玉驚訝：“我師尊說每一個人都會有的。”
“說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但是你師祖確實是沒有。”青鳥道。
“為何？”塵不棄不解。
“這個，我也無法解釋，當初你師尊步入金丹期的時候，大家都在期待你師尊的法相，但是直到你師尊步入大乘期巔峰，都沒有發現。”
“哇，你是說師祖巔峰時期是大乘期，那豈不是快要踏入真神境了？”蒙玉眼中滿是崇拜。
“對啊，想你師祖當初是何等意氣風發，天縱奇才，你師祖的師尊，臨淵宗的第四代掌門，也是真神境中階，只可惜，往事隨風，如今也漸漸.....”青鳥嘆息道。
塵不棄看著屋子中，似乎要透過門縫，去看那屋內的人，塵不棄忽然覺得師尊真的很厲害，也心疼師尊。
天才最怕的便是變為平庸，更何況師尊纏綿病榻五百年，歲月流轉，要是心志不堅定之人，或許早就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