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剛剛矇矇亮,塵不棄被一束光驚醒。
塵不棄動了動手腕,才發現手肘處有重量,目光所及,是一處白皙。
塵不棄當即驚醒:“師尊.......師尊?”
塵不棄小心翼翼的喊著,腦子中的記憶也是時隱時現。
自己昨晚好像是在和蒙玉看禁書,最後身體那股異樣的感覺又上升了,那自己跑到師尊房間,如今這副樣子,自己莫不是將師尊......
塵不棄小心翼翼爬起來,果然看見了師尊脖頸處的痕跡,自己......自己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情?
塵不棄這邊懊悔不已,那邊季雲箏確是慢悠悠醒來。
“師尊.....師尊....”塵不棄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不可置信的看著師尊。
師尊受傷,昨晚定是自己強迫師尊的,師尊吃力不住,現在,現在師尊要發落自己了。
塵不棄一時間心亂如麻,萬一.......萬一師尊將自己趕出去怎麼辦?
“師尊....師尊...”塵不棄立即穿衣起來,跪在床邊。
門外悉悉索索的,似乎有一大堆人。
季雲箏將自己的衣服拉起來,遮住了滿身痕跡。
“不棄.......”季雲箏沒等說些什麼,塵不棄確是咚咚咚的磕了好幾個頭。
“師尊.......師尊...徒兒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請師尊懲罰,但是.....”
“但是什麼?”季雲箏問。
“但是請師尊不要趕我走。”塵不棄頭枕在地上,渾身顫抖。
季雲箏面色平平,看不出來是在生氣,還是在想別的。
“師尊?”塵不棄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師尊,發現師尊只是呆呆的坐著,並沒什麼表情。
師尊莫不是氣的狠了,塵不棄更加驚訝,立即低著頭,不敢抬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塵不棄才聽見上首傳來一聲:“起來吧。”
“弟子不敢。”塵不棄的認錯態度十分誠懇。
季雲箏倒是也沒讓她起來,只是道:“你可知你身體的異常是為何?”
塵不棄低垂著腦袋,咬著嘴唇,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種難以啟齒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進入金丹期之後,就會時不時的發作一次,但是自己向來都是自己解決的,在臨淵宗的時候,泡冷泉就可以緩解。
這是自己第一次下山,本以為上次發作之後沒這麼快再次發作的,沒想到只是昨晚和蒙玉看了那種書,自己便又發作了,還........還害了師尊,自己實在是罪該萬死。
想起師尊對自己的好,收了自己這樣一個逆徒,沒想到逆徒不懂事,最後還傷害了自己,自己要是師尊的話,估計會被氣死。
想到這裡,塵不棄低低啜泣著,肩膀一抖一抖的。
想起昨晚師尊一定對自己百般推拒,但是自己確是不聞不顧,塵不棄哭的愈發大聲了。
季雲箏正不知道如何說出那淫元之事,地上的人卻哭的傷心起來了。
自己還沒哭呢,她一個在上面的人哭什麼?
“你哭什麼?”季雲箏又問。
“哭自己....是....是一個逆徒,傷害了....了師尊。”塵不棄斷斷續續的說著。
門外的人眼睛一個瞪得比一個大,個個都在聚精會神。
“師尊,你說昨晚是不是已經成事了?”蒙玉歪著腦袋聽著,想起自己昨晚的犧牲,如今倒是也值得了。
“不知道,再聽聽看。”沈懷玉透著門縫往裡看,只看見塵不棄似乎是跪著?
“罷了,你也不是故意的,為師..為師就原諒你了......”季雲箏憋了半天,只能如此說,哭哭啼啼的,傳出去還以為是自己將人推倒了呢。
“不是,徒兒就是故意的。”塵不棄還是哭著。
季雲箏:“........”給你臺階你都不下?
“弟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結丹之後,數月之中就老是有這種情況,徒兒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師尊,我我一定是......”塵不棄再一次跪著低頭。
無奈,季雲箏只好下床,將人扶起來,眼見人已經哭成了大花貓,將人帶到床邊,隨後坐下。
季雲箏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後帶著一點羞澀又尷尬道:“昨晚我探了你的金丹,發現是金丹中似乎盤旋一股氣息,這氣息大概是外物,像是....像是蛇的淫元?”
剩下的季雲箏也不能再說了,再說自己就要露餡了。
塵不棄仔細聽著,蛇的淫元?蛇,那不就是在秘境的時候嗎,雲姐姐和自己說過,當時自己中了蛇毒,雲姐姐為了救自己,所以給自己吃了那大蛇的蛇膽,難不成那個時候淫元進來了?
“我......我當初在秘境遇險,確實....確實吃了一個蛇膽。”塵不棄道。
“這樣啊。”季雲箏佯裝瞭解:“既如此,那便是情有可原了,蛇性本淫,你中了那蛇膽的淫元,難怪難以自持。”
“可是......可是師尊我還是以下犯上了。”塵不棄悶悶的。
“算了,你出去吧,為師先靜一靜。”季雲箏道。
現在的師尊確實要好好想一想,塵不棄不敢打擾,只能先行退下。
門被開啟,“譁”的一聲,全部都倒了下來,“你們這是.......”塵不棄看著眼前二人一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懷玉尷尬道:“我來看看師叔的身體。”
“我來看看你。”蒙玉眼神尷尬。
“我看他們看得起勁,也好奇。”青鳥附和著說道。
“你們進去吧。”塵不棄繞過他們,悶悶的。
沈懷玉立即進屋,蒙玉則是跟著塵不棄一起走了,青鳥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自己看半天了,什麼也沒明白,索性自己回屋去了。
沈懷玉進屋的時候,就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看著師叔雖然衣衫整齊的樣子,但是那被褥確實雜亂的很。
沈懷玉心照不宣,只是問道:“師叔昨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