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李豔和秋霞發生衝突

“哦,也是,像你這種情況,工作也不好找。”秋霞刻薄著李豔道:“晨輝,既然這麻將館是咱們自家的,那還是讓標兒回來打理吧。”

“你哪來的臉?誰和你是一家人?”殷晨輝見秋霞無恥地套近乎,喝斥道。

“晨輝,你不認我可以,標兒可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總得認他吧。”

“親兒子踢倒老子的時候,他有沒有說我是他的親老子?你們把我掃地出門的時候,有沒有說我和你們是一家人?”殷晨輝越說越氣,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情緒激動地想要站起來。

“晨輝,話也不能這樣說,誰家沒個吵架爭執的……”秋霞辯解道。

這邊爭吵聲起時,搓麻將的牌客和隔壁飯店的王叔,都圍了過來。

王叔見秋霞如此厚顏無恥,氣憤地用提在手裡的水勺指著秋霞道:“你們倆娘真是黑了良心的,當初要不是好心人拉著晨輝,晨輝就從立交橋跳下去了。你們母子無情地拋棄晨輝,怎麼還有臉出現?”

“我們怎麼就拋棄他了?標兒給他租好房的,也會給他生活費。”秋霞見王叔懟自己,狡辯道。

“說得真好聽,你們捲了所有的錢財跑了,留晨輝一個殘疾人自生自滅,你們的良心是真的黑呀。”王叔越說越氣,拿著水勺的手因氣憤微微顫抖。

圍觀的眾人,也一邊倒地指責秋霞。

“我們夫妻的事和你們有什麼關係,要你們多嘴?”秋霞見眾人圍著七嘴八舌地數落自己,便耍起橫來。

“打住,你和晨輝哥已經不是夫妻了。”李豔冷眼看著秋霞那張漲紅的胖臉。

“我們是離婚了,可我們還有兒子。”秋霞繼續抵抗。

“兒子又怎麼樣,誰家的孩子是這樣對自己的爸爸的?”李豔譏諷道。

“你一邊去,管好你自己的破事,要你多嘴。”秋霞對著李豔翻著白眼。

“呵……今天我就管定你了,怎麼得吧?”李豔一聲冷笑。

“你算老幾啊?管我?別忘了,你還端著我兒子爸爸的飯碗呢。”秋霞輕蔑地叉著腰,挑釁地望著李豔。

“哈……是,我端著晨輝哥的飯碗,可惜你端不到了。”李豔刺激著秋霞。

“你得意個啥?不就是個臭勞改犯……”秋霞戳李豔的痛處。

“你再說一遍。”李豔被秋霞這一痛擊,頓時兇狠地瞪著秋霞,語氣帶冰地道。

“再說一遍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把我殺了不成?”秋霞不知死活地翹起下巴,斜睨著李豔。

殷晨輝實在忍不下去了,抓起櫃檯上的水杯,狠狠地向秋霞砸去,憤恨地喊道:“你給我滾。”

秋霞被殷晨輝扔過來的水杯重重地砸在胸口,玻璃杯又“咣噹”滾在地下上,碎了一地。秋霞第一次見殷晨輝發這麼大的火,頓時慌了神,又不肯輸了氣勢,指著殷晨輝和李豔,叫道:“我現在算看明白了,你們倆是早搞就到一張床上了吧,一起來對付我。有你們的,我這是被算計了呀。”

見秋霞口不擇言,歪理胡說,殷晨輝氣得渾身顫抖,罵道:“我殷家是得罪了哪路鬼怪,會遇到這樣混賬的東西。”

“秋霞,我警告你,別滿嘴噴糞。”李豔見秋霞如此無賴,也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秋霞警告道。

“你這個殺人犯,著實也沒人要了,所以纏上這個癱子。”秋霞繼續耍渾。

“啪……”的一聲,李豔忍無可忍,重重一巴掌揮在了秋霞肥胖的臉上,頓時,秋霞那抖動的臉頰,越發的紅腫了。

“你敢打我?”秋霞也不是吃虧的主,撲上前伸手就扯住李豔的頭髮,劈頭蓋臉地將拳頭落在李豔的頭上。

李豔個子矮,即使強悍,在人高馬大的秋霞面前,也是處於下風。眾人見秋霞動手,也一湧而上,拉手的拉手,抱腰的抱腰,明為拉架,實是拉偏架。趁秋霞被眾人拉住,李豔跳起來,揮拳將秋霞的眼眶揍的烏青。

秋霞被眾人縛住手腳,只有捱打的份,被李豔快手快腳地扇耳光,秋霞哀嚎道:“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是要合夥謀害我啊。殷晨輝,你這個孬種,我跟你沒完……”

見秋霞口不饒人,眾人連拉帶拽,將秋霞架出了麻將館,扔在街上。

秋霞吃了虧,一屁股坐在麻將館門前,嚎啕大哭,邊哭邊罵,將所想所學的罵人詞彙,都用上了。

半個小時後,秋霞大概也罵累了,想想還是不甘心,於是掏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來調解,秋霞一口咬定被李豔打了。李豔沒吱聲,眾人都站了起來,說秋霞來麻將館耍潑,自己在收銀櫃上撞的烏眼青。

民警見眾人矛頭都指向了秋霞,便將滿肚委屈的秋霞和麻將館負責人李豔一同帶回派出所調解。

“警察同志,就是她打的我。”派出所調解室,秋霞指著坐在對面的李豔對調解民警說。

“我沒打她,我都不認得她,我怎麼會打她。”李豔謙卑地,她知道自己有前科,現在態度一定要端正。

“你說她打你,那你說說她為什麼打你。”民警問秋霞道。

“為什麼?”經過一場混亂,秋霞腦子也亂了,一下子也想不起為了什麼打架,於是脫口道:“她搶我男人。”

“你說,是她說的這回事嗎?”民警轉頭問李豔。

“警察同志,她瞎說,我和她前夫只是朋友和主僱關係。”李豔語速平靜地回答道。

“她才瞎說,那麻將館是我前夫的,她是想做麻將館的女主人。”秋霞緊盯著李豔不放。

“那麻將館不是你的嗎?”片區民警,對西湖社群的狀況非常清楚,疑惑地問李豔。

“是我的。”李豔答道。

“你的麻將館?怎麼會是你的麻將館?”秋霞不敢相信:“我賣麻將館的時候,你還在大牢裡。”

“是的,是我外甥耀陽買下來的。這三年多,晨輝哥也是我外甥耀陽安置的。今天你來鬧事,我就想問問你,你當初將一個殘疾人扔下,不聞不問,你良心有沒有一點不安?”李豔責問道:“晨輝哥差點從立交橋跳下去,你和你兒子捲了殷家所有的錢,躲的無影無蹤,我問你,如果晨輝哥從立交橋跳了下去,你們良心會安嗎?”

一連串的責問,問得秋霞臉上紅一陣青一陣,回想起自己做得缺德事,秋霞似懺悔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