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這次的單給我吧。”張惠約了斯凱奇公司的採購員小劉喝咖啡。

“張總,我做不了主的。”劉採購員呷著咖啡道。

“小劉,咱們都是直爽人。來,這裡有三萬現金,你收下,當你幫戴米可的幫。”張惠從包裡拿出三萬現金,推到小劉面前。

“張總,不好意思,真心幫不到你,見諒。”小劉不為所動,張惠將後背陷進卡座裡,沉思起來。

當晚的麻將桌上,張惠、斯凱奇主管孫軍、另兩家供貨公司的主管王總和馬總,麻將,是聯絡關係和打探業內訊息最好的娛樂方式。

張惠摸著麻將,對上家的孫軍嬌聲道:“孫總,您公司的採購小劉,對你們公司特別的盡職。”

“張總,些話怎講?”孫總專心地碼著手裡的麻將,問道。

“小劉鐵面無私,油鹽不進,要想拿你們公司的單,真的太難了。”張惠委屈道:“孫總,您給小劉打個招呼,別卡的太死了呀。”

“張總啊,您是不知道,現在的員工比老闆還難搞,我說的他也不聽。”孫總打著哈哈道。

“您是斯凱奇主管,他不聽您的?這不可能吧。”張惠疑惑道。

“來,張總,娛樂時間,不談工作。”孫總笑呵呵地打出手裡的牌。

一場麻將,直到凌晨兩點才結束,各自散去,張惠疲憊地走向停車場,身後的馬總快步追了上來,叫住張惠道:“張總,您難道真不明白孫總的意思嗎?”

“啊?孫總的意思?什麼意思?”張惠不解,困惑地站定,一臉茫然地看向馬總。

“張總,您這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您想,一個小小的採購員,怎麼可能不聽主管的,您要攻的不是採購,是孫總。”馬總熱心地點撥張惠道。

“哦……我明白了……”馬總一語驚醒夢中人,張惠如醍醐灌頂,感激地向馬總道謝:“謝謝馬總,今後馬總也要多關照關照戴米可啊。”

“放心,只要我飛健有訂單,張總您直接來找我,肯定給戴米可。”馬總許諾道。

回家的路上,張惠理著思路,清晰地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動作。

晚上下班後八點,張惠將車停在檀山高檔小區大門外等候,張惠約了斯凱奇公司的孫總,孫總的大奔如約停在張惠的車後。張惠提了裝有十萬現金的袋子,下了車上了孫總的車,並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孫總,孫總客套地笑著道:“張總,您客氣了。”並順手將裝有十萬塊錢的袋子,放到後座上。張惠也如願拿到了斯凱奇公司一百萬的訂單。

張惠回到戴米可,心裡憋著氣,和嚴廠長抱怨道:“孫軍真是虛偽,給我上眼藥,到頭來是他自己要錢,十五萬遞給他,客氣都沒客氣一句就收了。”

“惠惠,別生氣,商場就是這樣的,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十五萬換一百萬的單,我們還是掙的。”嚴廠長安撫張惠,並貼心地幫張惠揉著肩。自從嚴廠長和張惠成了合夥人,張惠又了佔戴米可的大股份,嚴廠長對張惠反而恭敬起來,不再像之前在豐潤那樣,對張惠的身體垂涎和為所欲為。現在張惠不召喚,嚴廠長都不敢放肆,這大概就是階位的壓制吧。

張惠是個合格的商人,勤勞努力,又殺伐果斷。張惠為了戴米可,每日奔波在向各個供應商進貢和想方設法的拉關係和接單中。

又一個520節日到來,潘總帶了玖莉出外旅遊一週。

清晨,海南酒店豪華的海景大床房上,玖莉惺忪醒來,看向同床共枕的這個多金又肥膩的中年老男人,正涎著口水睡得一臉醜態,口裡撥出的氣夾雜著昨晚晚餐吃的海鮮的腥臭味,向玖莉的撲面蓋來。玖莉一陣噁心,乾嘔了起來,忙掀了被子,衝到洗手間,吐了又吐。

海南五月的氣候,已經開始燥熱,玖莉怕熱,窩在酒店不肯出門,經過早上一陣嘔吐,也無食慾,懨懨地靠在酒店陽臺上的躺椅裡看海。

潘總體貼地將餐點進房間,並變戲法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嵌鑽的項鍊,戴在玖莉的脖子上,並自我捧場地誇讚道:“寶貝,這項鍊太配你了,我眼光還是很好的。”

玖莉對潘總送禮已經司空見慣了,平時還會逢場作戲討好一下潘總,今天卻因情緒不適,提不起太多的興致,只是抬手摸了摸頸上的項鍊道了聲謝。

見美人情緒不高,潘總又拿了食物來喂玖莉,玖莉聞到肉味,又幹嘔起來,忙起身衝進洗手間,趴在洗手盆上吐著從胃裡泛上來的酸水。

潘總見玖莉今天嘔了又嘔,心裡不禁疑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