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惠積極籌備著自己公司的前期事宜,卻將安排玖莉和潘總見面的日期一拖再拖,也許是張惠對潘總的欲擒故縱的手段吧。

這天,張惠扭著水蛇腰鑽進嚴廠長的辦公室,兩個人乾柴烈火的激烈雲雨了一番,張惠給累的直喘的嚴廠長點了支菸,自己也叼上一支菸吞雲吐霧起來,短暫的歇息後,嚴廠長問道:“寶貝,咱們的新廠準備的怎麼樣了?”

“正在安裝機器裝置,現在就是招員工的事了,機械工程師還缺一個,你看有沒有好的人選。”張惠彙報道。

“工程師……你看章工怎麼樣?”嚴廠長又燃上一支菸,建議張惠道。

“章工不一定撬的動,豐潤挺器重他的。”

“要不你試試,你的手段我清楚。”

“不行,我這一套在他那沒用,他老婆是我的大學同學,之前在學校,就見過章工幾次,現在又同事這麼久,他的性格不是用女色能搞定的。”張惠很有自知之明。

“你想想辦法,如果能將章工挖到手,我們的廠產品質量這塊就沒後顧之憂了。”

“我想想吧,但把握不大,如果不行,要不退而求其次,用沈小白。”

“沈小白?太嫩了吧?”

“他的專業還是很過硬的,至於經驗,可以慢慢積累。”

“我們等不起,既然開廠了,就要儘快見到效益,機械廠資金投入是無底的,這個你清楚。”嚴廠吐了口菸圈,將手裡的煙掐滅在菸灰缸裡。

“我明白,放心吧,我來辦。”張惠的辦事能力,嚴廠長是認可的。

張惠穿好衣服,補好妝,離開了嚴廠長辦公室,徑直去往車間找章耀陽,章耀陽正和沈小白在轟鳴的車間裡檢測產品質量。張惠滿臉堆笑,迎上去招呼道:“章工,忙著啊?”

章耀陽禮節性地點了點頭做回應。

“章工,明晚一起吃個飯,我請客,叫上沈小白。”張惠熱情發出邀請。

“飯不吃了,有事您吩咐。”章耀陽一口回拒。

“的確有事,但一兩句說不清楚,得坐下來慢慢說。”

“這樣吧,明天午休時,會議室談吧。”章耀陽建議道。

“不行,這事不方便在廠會議室說,您就賞個臉,一起吃個飯聊,可以的話,叫上小茹,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

章耀陽也顧及到張惠畢竟是副廠長,不管她這個職位是怎麼得到的,自己與她依然是上下級關係。再個,張惠提到韻茹,言外之意,也是希望章耀陽給個面子。章耀陽沉思片刻,也就勉為其難地應允了:“好吧……”

“那就定明晚,蘇陽大酒店,你帶上小茹,沈小白,你也一起哈……”張惠見約飯成功,欣喜溢於言表,開心地扭著腰肢而去。

沈小白不解地問章耀陽道:“章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管她,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章耀陽頭也不抬地繼續忙著手裡的活。

當晚,章耀陽和賈韻茹說起張惠的邀約,去不去徵求妻子的意見,賈韻茹對張惠一直沒太多的好感,雖然是同學,但真見了面,也沒什麼可聊的話題,於是回絕了和章耀陽明晚一起赴張惠的約。章耀陽理解妻子的意思,也不願意妻子去參加這種無效又無趣的應酬。

隔天,蘇陽大酒店的包間內,張惠熱情地招呼章耀陽和沈小白入座,並讓服務員開了瓶五糧液,親自為章耀陽和沈小白斟酒。張惠給自己也倒滿,舉杯道:“來,章工,小沈,先乾一杯。”

“張廠,我不會喝白酒。”沈小白為難道。

“男孩子,必須要會喝白酒,慢慢練。來,章工,我先乾為敬。”張惠豪爽地一飲而盡。

章耀陽也給足張惠面子,仰頭喝完杯中酒,沈小白端著酒杯,怯怯地送進嘴邊,淺嘗一口,辣的呲牙咧嘴。

“章工,我給你滿上。”張惠起身,拿了酒瓶繞到章耀陽身邊,又為章耀陽滿上空酒杯,並督促沈小白道:“小沈,幹了。”

沈小白盛情難卻,咬咬牙,仰脖幹了,一股灼熱從喉嚨直燙到胃裡。

“年輕就是好,繼續滿上。”張惠邊說著暖場的話,邊給沈小白倒酒?

“張廠,您有事說吧。”章耀陽不喜歡這樣打哈哈的應酬,開門見山地道。

“章工,先吃菜喝酒,吃飽了再談事。”張惠熱情地用公筷給章耀陽和沈小白夾菜。

見識過張惠的交際手段,章耀陽既來之則安之,也不再追問,專心吃起來,酒杯卻很少再提起。張惠也不勉強,飯局的前半段,都在張惠活躍的調節氣氛和與沈小白回憶大學光陰的話題中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