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最後一個學期,學習逐漸緊迫起來,下一學年,大四生都將面臨出校門到社會去實習。

張惠最終被大學除名了,室友都替張惠惋惜,張惠卻不以為然地道:“無所謂,反正我也畢不了業,還不如早點進入社會,在學校只是浪費生命……”

張惠打理好行李,瀟灑地和室友告別。張惠化著精緻的妝容,穿著低胸的緊身連衣裙,將凹凸有致的身型勾勒的越發性感。張惠再也不用在裙子外面套上一件長款薄風衣出校門了,而是昂首挺胸地扭著風情萬種的腰肢,大搖大擺地走出校門。臨出校門時,還不忘用挑釁的眼神向校門衛大爺擺擺手高聲說道:“王叔,88了您吶。”

王大爺見張惠如此囂張,氣的用手指著張惠,恨鐵不成鋼地叫道:“像什麼樣子,遲早有你後悔的……”

校門內的學生們,一個個側目張惠,有的鄙視,有的譏諷地一笑,有的略帶羨慕,有的躁動著青春的荷爾蒙。張惠在眾人的眼光裡,“咯咯咯……”地嬌笑著鑽進停在校門邊等張惠的寶馬車上,透過搖下半截的車窗,後排座位上,坐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半禿中年男人,張惠一上車,就撲進那男人的懷裡,寶馬車緩緩地駛離校門,揚長而去。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賈韻茹火急火燎地從宿舍趕去教室,走的太急,經過操場時,一腳絆在路牙子上,重心失衡,一下子摔了出去,重重地翻倒在地上,頓時疼的賈韻茹倒吸一口涼氣。賈韻茹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緩了片刻,才躬起身,想試著站起來。

“茹姐姐,怎麼這麼不小心,來,我扶你起來。”沈小白老遠就看見賈韻茹摔了,急忙百米衝刺地趕來,扔下手裡的課本,去攙扶在地上掙扎的賈韻茹。

“謝謝小白,我腳踝可能扭傷了,很疼……”賈韻茹疼的面色蒼白,咬著牙在沈小白的攙扶下從地上掙了起來,右腳腳踝鑽心地疼痛。

“我看一下,你扶著我的背……”沈小白躬下身,湊近賈韻茹的右腳踝,檢查傷情:“應該是扭傷了,開始紅腫,走,我揹你去醫室務室。”

“不用,你攙我一下,我單腳蹦過去。”賈韻茹緊皺著眉頭道。

“太遠了,快點,我揹你去。”沈小白收拾好自己和賈韻茹散在地上的課本,摟在右手彎裡,蹲下身,催促著賈韻茹。

賈韻茹咬了咬唇,還想推拒,沈小白著急地道:“你是我姐,別有什麼顧慮,早點去醫務室治療,不要耽擱,快點上來。”

賈韻茹的腳踝實在太痛了,也不再推辭,趴在沈小白的背上,沈小白背起賈韻茹,往醫務室急忙慌而去。

賈韻茹的腳踝腫脹的厲害,校醫給傷處上了藥,並纏了厚厚的紗布固定,交待道:“你和老師請一個星期假,好好休息,你這腳不能動。”

“啊?一個星期啊?那我功課怎麼辦?”賈韻茹擔憂道。

“沒事,茹姐姐,有我呢,到時我幫你輔導。”沈小白安慰道。

“怎麼辦呢?……我讓我陽陽哥哥來接我回家吧。”賈韻茹無奈地。

賈韻茹資訊給章耀陽,將腳傷要回家休養的事說了,章耀陽急的正往學校趕來。

賈韻茹又電話給班主任請了假,見沈小白還陪在邊上,忙催促沈小白:“小白,趕緊上課去。”

“沒事,我等你哥哥來接了你再去上課。”沈小白回答道。

“你不用管我,我坐在這等陽陽哥哥,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陪你,不然你一個人坐在這又是無聊了。”沈小白抱著手裡的課本,在賈韻茹的旁邊坐下來,安安靜靜地陪著賈韻茹。

賈韻茹側過臉去看沈小白,賈韻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仔細地看沈小白。沈小白人如其名,面板很白,但白的有些不健康,人很瘦,一陣大風都能刮跑的那種,他沒有章耀陽稜角分明的五官,卻有一股文弱書生的書卷氣。章耀陽眼神凌厲,沈小白的眼神怯懦中透著憂鬱。章耀陽拒人千里的高冷,沈小白文弱的讓人心生保護欲。

沈小白抿起嘴,像只安靜的貓,乖巧聽話。賈韻茹眼裡升起一股母性的溫柔,微笑著對沈小白道:“小白,謝謝你!”

“不用,上次我摔倒,你不也扶我來這了。”沈小白摩挲著手裡的書本回答道。

“咯咯咯……咱們倆都摔傷過,相互幫助,兩清了。”賈韻茹調皮地開著玩笑。

“呵呵……”沈小白抬起頭,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

“小白,以後你就是我的弟弟,好嗎?”賈韻茹真誠地望著沈小白說道。

聽賈韻茹這話,沈小白轉過頭來,同樣用真誠的眼神看向賈韻茹,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嗯,以後你就是我姐姐……”

章耀陽打車心急如焚地趕到校醫務室,見賈韻茹包著腳踝坐在那,心疼地蹲下身一邊檢視傷腳一邊一連串地問道:“茹寶,沒事吧?別的地方有沒有傷到?是不是很疼?……”

“陽陽哥哥,沒事,就扭到腳踝了。”賈韻茹伸出手,摸了摸章耀陽的發頂道。

“行,我們現在回家,假都請好了吧?”章耀陽站起身來,無限憐惜地撫摸著賈韻茹的後腦勺。

“都請好了,陽陽哥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同學沈小白,是他帶我來醫務室的。”賈韻茹將沈小白介紹給章耀陽認識。

聽賈韻茹這一介紹,章耀陽這才將目光從賈韻茹身上移到站在旁邊的沈小白的臉上。

“謝謝你,同學……”章耀陽正要伸出手去和沈小白握手道謝,卻在看清沈小白的臉時,手僵在半空,章耀陽的臉色瞬間像見到鬼般的一下子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