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筒……自摸,哈哈……”李豔心情大好地攤開胡了的牌,今天手氣實在是好,順風順水的,一直在胡牌。
“哎呀,豔子,你這小富婆,是要讓我們三個都輸的脫褲子嗎?”沈昌珉邊洗牌邊打趣道,另外兩個麻友也應和著:“是呀,豔子,你昨晚是充了陽氣了嗎?今天手氣這麼順?”
“別,沈經,你可別脫褲子,脫了褲子也抵不了錢,哈哈……”李豔碼著牌,眉飛色舞地戲謔道:“不瞞你們說,昨晚夢裡拜關公像了,所以今天手氣旺,你們別輸不起,半路歇場了。”
“看你說的啥話,就算今天輸光口袋的錢,也陪你血戰到底,錢放你口袋和放我口袋沒啥區別,明天看我把它們贏回來。”沈昌珉滿臉寫滿奉陪到底的架勢。
“行,夠意思……來,三萬……”李豔先出一張牌。
一場麻將,從上午惡戰到晚上十一點才盡興收場。
李豔站起身來,舉高雙手用力抻了抻腰,嘟囔道:“媽呀,我的老腰呀,累死了。”
“來,我給你按摩一下。”沈昌珉伸出手作勢要掐上李豔的腰打趣道。
“去你的,你那雞爪,撓癢癢都不夠力。”李豔拍開沈昌珉伸過來的手,抽出四十塊錢放在麻將臺上,付了桌資。
“呀?你這是小看我了,我可有勁了,能把你抱起來。”沈昌珉像只寵物般跟在李豔身後。
“嘖嘖嘖……你說話咋不怕閃著舌頭,就你這風吹就倒的小瘦身杆?吹牛吹過頭就不好了。”李豔一臉鄙視地瞟了一眼跟在身邊的沈昌珉。
“你就不懂男人了吧,精瘦身體好,走,我請你吃夜宵去。”沈昌珉巴結道。
“這個點了,有什麼好吃的?回家睡覺了,坐一天累死。”李豔回絕了沈昌珉的邀請,扭著豐腴的腰出了麻將館,回家歇息去。
沈昌珉,四十不到的年紀,骨相清瘦,半年前搬到這個西湖社群,他自稱是某公司的銷售經理,卻經常出現在李豔他們打麻將的麻將館裡,牌癮大,也難得見他缺席,麻將館的麻友曾問過他怎麼不上班。他答道:我是經理,管理好下屬就行,事情他們都會去做好的,不用我操心。因此,李豔送他一個綽號:沈經。
李豔打著哈欠,疲倦地爬上樓,四樓的過道應急燈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李豔跺了幾次腳都沒能跺亮過道燈,只能拿出口袋的鑰匙,摸黑去捅大門的鎖眼,捅了幾次,鑰匙都對不上鎖眼。李豔正要焦躁起來,突然被人從後面一把抱住,並抱的緊緊的,嚇的李豔手裡的鑰匙“嘩啦”一下掉在門口的水泥地上,就要出聲呼救,剛張開的嘴被來人用手一把捂住,將李豔擠在牆上,俯身趴在李豔耳邊喘著粗氣低聲道:“豔,是我……是我,別喊……我喜歡你……我太喜歡你了……”
李豔驚魂未定,聽出來人的聲音,是沈昌珉,見沈昌珉對自己表白,心臟一陣狂跳。太久未這樣接觸異性,李豔一下子癱軟在沈昌珉的懷裡。
沈昌珉見李豔沒有抗拒,心花怒放地將粗鄙的嘴拱上李豔豐厚顫慄的唇……
有了愛情的滋潤,李豔前所未有地開始注重起穿衣打扮,性格也變的嬌羞起來。
“豔子,你這幾天氣色咋這麼好,遇到什麼喜事了?”麻將館老闆殷嬸嗑著瓜子,站在李豔身後看打麻將。
“豔子莫不是走桃花運了?面泛桃花。”對家老張打出一張發財。
“碰……四梭……”李豔眉目傳情地瞟了一眼坐在下手的沈昌珉,嬌聲說道:“贏錢心情好,心情好自然氣色好囉。”
“吃……五萬……”沈昌珉一本正經地吃了李豔的四梭,手裡打出棄牌,桌底下卻伸出腳去碰李豔的腳,並輕輕摩挲著。李豔禁不住紅雲飛上臉頰,“咯咯咯……”地捂嘴笑出聲來。
“哎呦喂,你這女人,要死了,這幾天像換了個人一樣,往常像個男人婆,現在倒像個要迷惑人的妖精了,有情況,絕對有情況,不對勁的。”上家劉快嘴斜睨著劉豔緋紅的臉色篤定地說。
“你們是盼我不好了是吧?不就贏了你們幾天麻將嘛,幹啥猜東猜西的,討厭……”李豔抿嘴嬌脆脆地懟著劉快嘴道:“就你話多,你看沈昌珉,人家打牌就很認真的打牌,哪有那麼多話的呀。”
“是呀……是呀……認真打牌……認真打牌……”沈昌珉故作正經地碼著自己面前的麻將,桌底下的腳卻一刻沒閒著,撩的李豔春心氾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