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索菲婭情傷遠遁
章耀陽帶著滿腹狐疑,尋階而上到二樓,見張惠在嬰兒房抱著個哭鬧的大概四五個月大的嬰兒。
嬰兒大概是不舒服,“哇哇”啼哭著在張惠懷裡掙扎,脖子上掛著的金鎖斜在頸邊。
“張惠,這誰的孩子?”章耀陽盯著孩子脖子上的金鎖,他記得張惠問自己討這金鎖時說是給她侄兒戴的。
見章耀陽跟上了樓,張惠也無心多解釋,用臉貼了貼孩子的額頭,道:“我得帶他去醫院。”
見孩子因發燒不停哭鬧,章耀陽也亂了心神,自告奮勇道:“走,我帶你們去醫院。”
蘇陽市兒童醫院急診室,孩子在醫生的查診治療後,終於安靜地睡去。
章耀陽望著張惠懷裡孩子的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再次問張惠:“這誰的孩子?”
“我……我侄兒……”張惠輕聲支吾道。
“你侄兒怎麼會在你家,他父母呢?”
“過繼給我了……”
“過繼?你不打算結婚生子了……”章耀陽萬分詫異,他搞不懂張惠是怎麼想的。
送張惠母子回去後,章耀陽回自己住所的路上,滿腦子飄著那孩子的臉,似曾相識,像極了憶敏小時候那種肉乎乎的樣子。
日子風輕雲淡的過著,平靜之下卻是暗潮洶湧。
一個星期後,週末,章耀陽在傍晚時來找張惠,帶了張惠往蘇陽街而去。
霓虹燈在蘇陽的冬夜裡恍恍惚惚,索菲婭和家人在蘇陽大酒店家庭聚餐後,便提議去蘇陽街上逛逛。
索菲婭拉了弟弟龍湵慕,歡快地走在前面。
冬夜的蘇陽街,依然煙火氣十足,步行街人來人往。
“姐姐,我要吃臭豆腐。”龍湵慕指著小吃攤叫道。
“你不怕臭?”索菲婭邊問邊向攤主要了份臭豆腐。
“聞著臭,吃很香。”龍湵慕接過姐姐遞過來的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
一家四口繼續在步行街晃盪,顏夕要買香料,便拉了丈夫龍卓平,轉去了商場。交待索菲婭,一會手機聯絡碰頭。
索菲婭童心未泯,和小了自己二十歲的弟弟,在蘇陽街上走走吃吃,也是萬分的開心。
“耀陽,我忘買口紅了。”索菲婭身後傳來一個女人撒嬌的聲音。
“耀陽?也有人叫耀陽嗎?”索菲婭對這個名字非常的敏感,禁不住停下腳步,轉身去找那個女人口裡喊的叫“耀陽”的人。
索菲婭轉身定眼那一刻,世界似乎靜止了,展現在自己面前的畫面,是章耀陽體貼地擁著一個女子,柔聲說著:“我們再回過去買……”
“謝謝老公……”女子笑靨如花,甜蜜地靠進章耀陽的懷裡。
索菲婭手裡提著的小食袋,“啪嗒”掉在地上,淚,沒來由地傾落。
“耀陽哥哥……她是誰?”索菲婭心臟似乎都麻痺了,木然地問。
章耀陽愕然轉過頭,見索菲婭淚流滿面地站在前方,不禁慌了,拉了懷裡的女人就走。
“耀陽哥哥,你回答我,她是誰?”索菲婭大聲喊道。
章耀陽收住腳步,閉上眼緊皺起眉,長吐了出一口氣,睜眼再次轉身,面對瞬間憔悴的蒼白著面色的索菲婭,目光冷酷地道:“她是我的未婚妻。”
章耀陽不再理會索菲婭,拉了張惠絕絕而去。
“為什麼?”索菲婭歇斯底里地對著章耀陽離去的背影怒吼道,隨後昏倒在地。
“姐姐……”龍湵慕嚇的大哭向路人求助。
“章耀陽,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回程的車上,張惠輕聲問道。
“我給不了她未來。”章耀陽鐵青著臉,握著方向盤的指關節掙的煞白。
“你是不是太過謹慎了,或許根本就沒有任何事會發生,何必這樣傷了彼此。”張惠嘆息一聲。
“我的命不好,跟了我的,都在給我擋災,我不希望她有事。”
張惠側過頭,望向章耀陽,從擋風玻璃透進來的街燈,將章耀陽臉上的淚水照出剔透的光來。
章耀陽刪了索菲婭所有的聯絡方式,絕絕的像從未認識過。
索菲婭也像消失了般,再無一點音訊。
李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索菲婭好多天沒上門,便電話聯絡索菲婭,卻發現索菲婭的手機號已經是空號。
周丹丹受李豔之託,去了研發部打探索菲婭的訊息,也就知道個大概:索菲婭病了一場後,又遠赴德國去了,大概是去療心裡的創傷吧。
章耀陽開始練習打坐冥想,似在等待什麼,又似在修一場生命的道。將自己囚在福苑居,拒絕和任何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