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在南甯王宮北門焦急地等待著,他開始擔心寒王是不是遇到了危險。
王上怎麼還不出來?要不要攻進去?
他眼巴巴地張望著,期待著能看到寒王的身影。可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寒王還是沒有出現。阿狸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不知道該怎麼辦。
若是王上有什麼差池,定要拿李甯宇陪葬!
就在這時,人語喧鬧,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寒王!他閒散地走在一隊侍衛的前面……
阿狸的心中一陣激動,他向寒王跑去,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來了。
只見他朝身後的侍衛說了一句什麼,侍衛神情尷尬,沉默了一會兒,便折返回去了。
“阿狸,帶赤羽騎回去。”
“是,王上,這李甯宇費這麼多周折究竟是為何?你獨身入王宮,可把我們嚇得不輕。”
“他讓我寫和離書。”
“啊……和離書……這……他莫不是真……真看上咱們王妃了?”
寒煜冷笑道:“也不盡然,若我寫了和離書,那時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說,北鳧王與王妃不合,與南甯的盟約結束了,開始下一步……”
“下一步?四國一直以來成鼎足之勢,他莫不是想吞併北鳧?”
“嗯……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勢所趨,順勢而為罷了。”
“王上,此地不宜久留。他們與東汶來往甚密,在南甯恐遭不測,我們得儘早趕回北鳧,早做打算。”
“嗯,先回將軍府接王妃。”
辭別蘇將軍和蘇夫人。錦樂又踏上了回北鳧的路途。
一路上,馬車顛簸不已,車輪碾過石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錦樂坐在馬車裡,心情有些低落。她回頭望著馬車外漸行漸遠的城樓殘影,心中充滿了不捨。
寒煜坐在她身旁,一雙眼睛柔柔地看著她,彷彿能看出她內心的想法。
“待時局穩定,我再帶你回來。”
錦樂微微點頭,淚水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一別,不知道與爹孃何時才能再見。
寒煜見她落淚,心也被牽扯著,安慰道:“王妃莫哭,本王答應你,儘早穩定時局,到那時,我們一定會再回來,同爹孃一起,去京都街上逛逛,去吃你喜歡的糖葫蘆。”
錦樂抬頭看著寒煜,心中想著:寒王這人雖是無恥,可也算是言出必行,說過的話都做到了。
遂掄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眼下爹身居高位,立場不同,不便同行。日後我定會想辦法轉圜。”
錦樂“哦”了一聲,今日突然就要回去了,還沒有緩過神來,只聽得說是北鳧有事,具體也不知道何事。
“究竟發生了何事?”錦樂開口問道。
“別擔心,不是什麼大事。”他嘴角微微上揚,戲謔地用右手食指輕輕地勾了勾錦樂的下巴,“對了,你的玉佩呢?平常都見你戴著,今日怎麼沒戴?”
“娘收走了,說是丟了。”
“丟了就丟了吧。”
寒煜從懷裡取出了一塊漆黑的物件,遞給錦樂。
錦樂一臉詫異。
“你為什麼要送我一塊黑色的石頭?”
寒煜嘆了口氣,無奈地回答道:“這是墨翠。”
“墨翠?”
錦樂接過玉佩,這玉佩漆黑如墨,色重質膩,堅緻溫潤。
舉起來放在陽光下一照,這枚黑色玉佩確實透著晶瑩的綠光。
玉佩的正面雕刻著一條盤旋的龍,紋理細緻,威嚴大氣。
背面刻著金色印章,印章中心隱約見一個寒字。
“這是我的私令。”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和溫柔,“拿著這塊玉佩,往後北鳧國沒有人敢攔你。”
錦樂仔細地端詳著它:“果真?”
“當然。”寒煜點了點頭,“這塊玉佩是我的信物,代表著我的權力和威嚴。只要你持有它,北鳧國的任何人都必須聽從你的命令。”
錦樂心中一喜,但隨即又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這塊玉佩意義非凡。
“既是如此重要,那你為何要將它給我呢?”
“因為我已經得到了比它更珍貴的東西。”
寒煜眸中閃著微光,他迎上她的眸子細細瞧著,錦樂的臉一下子紅得像那天上的火燒雲,忙不迭地將眸光移向別處。
“那這玉佩還挺有用的,我就收下了。”她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寒煜看到她的動作,心中不由得一動。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
聲音低沉而溫柔,輕輕訴說著,像春日的呢喃。
他伸手輕輕握住錦樂的手,彷彿要將自身所有的溫暖都融入進去。錦樂沒有掙脫,此刻心中,彷彿是蜜糖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