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合真君一來就將場上的事看了個大概,他眉頭一皺,冷聲道。
“全部帶回戒律堂!”
陳立趕緊大聲應是。
一行人很快來到位於刑法峰的戒律堂,鄭師姐和許多弟子也跟了過去。
季安和馬東陽扶著思冬進了戒律堂的正殿,陸家姐妹和羅漢等人也都跟了過來。
居合真君的目光落到季安身上,開口道。
“季師侄你可有話說?”
季安不卑不亢道。
“弟子有幾個不解之處想請教這位羅隊長。”
居合真君點頭。
羅漢有些急,他不知道這個季安在耍什麼花樣,反正這次抓了她的把柄必要給她拉下去的!
他遞上一塊留影石,飛快道。
“堂主屬下這裡有留影石可證,絕不會有錯!”
居合真君卻不急著檢視,示意季安繼續開口。
季安看著羅漢,有些不解道。
“不知羅隊長為何出現在小小的外門弟子院?”
羅漢面色一變,硬著頭皮道。
“自然是接了弟子稟報處理弟子受傷一事。”
季安點頭,接著問道。
“不知是何人受傷,何人傷人?”
羅漢還沒回答,陸家姐妹卻急了,尤其是陸枝枝感覺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害怕,她似乎……
陸願低著頭不敢看陸枝枝的神色,羅漢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出了口。
“受傷的外門弟子就是就是這位,傷人的是外門弟子陸枝枝。”
陸枝枝絕望閉眼,這些事一旦在戒律堂主面前出口,那她殘害同門之事就是板上釘釘。
她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雙眼看向陸願全是祈求。
“族姐你救我……”
陸願急忙想扶她起來,急聲道。
“枝枝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你讓叔叔嬸嬸可怎麼辦啊!我也沒臉見他們了!”
陸枝枝渾身一僵,不再開口,渾身沒了半分生氣,只木愣愣的跪在那一動不動。
季安自然聽出來陸願話中的威脅,可這些事本就是陸枝枝親手做的,這只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她不讓羅漢有反應的時間緊接著開口。
“羅隊長如何處置的?”
羅漢不覺得自已的處置有什麼毛病,鎮定道。
“自然是全部帶回戒律堂審問。”
“沒有包庇任何人?”
“自然沒有。”
季安微笑,同樣拿出一塊留影石交給居合真君。
這塊留影石是思冬準備的。
現在居合真君這裡有了兩塊留影石,事情的判定依據也將由裡面的內容決定。
羅漢和陸願信心滿滿,雖然犧牲一個族人的代價有些大,可這個季安不得不除……
居合真君第一個把羅漢的留影石開啟,立時空中就出現季安飛身上前擊飛戒律堂弟子的畫面,這留影石裡的畫面很短,只停留在戒律堂弟子痛苦的表情上就結束了。
羅漢很顯然滿意這留影石裡的內容,得意的瞥了眼季安。
季安也不著急,等著第二塊留影石裡的內容。
居合真君靈力一點,第二塊留影石裡的畫面就出現在大殿上。
只見陸枝枝狠狠拍出一掌擊在思冬胸口,思冬整個人就飛了出去。接著陸枝枝大言不慚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不如看看戒律堂的人是幫你還是幫我呢?呵呵!原本還不想取你性命,看來你是非死不可了!”
看到這裡羅漢和陸願的臉色已經黑沉不已,這個蠢貨!
陸枝枝卻心裡莫名有了報復的快感,有些瘋狂的想,若是這個季安厲害能把這兩人的嘴臉一起拉下來就好了。
接著畫面裡就出現了陳立三人的身影,三人的處理並沒有什麼越矩的地方,反而是羅漢帶著人一來就犯了許多忌諱。
直到那個被季安打傷的築基修士動手,居合真君才瞬間暴怒!
“混賬!”
居合真君一掌就把桌案拍的粉碎,他之所以如此生氣為的不是羅漢擅自接手,而是這個戒律堂弟子竟利用任務之便暗下殺手,這實在有辱他們戒律堂的臉面。
只見留影石上清楚的記下那個戒律堂弟子,藉助拉扯之便向思冬丹田擊出一道靈力,這道靈力極難讓人察覺,要不是季安出手及時,恐怕思冬立時就會丟了性命。
季安看著羅漢,警告道。
“羅隊長不知我動手的理由夠充分嗎?”
羅漢也是果斷,立馬跪倒在地,認錯道。
“都是屬下用人不當,才讓張空那個心思歹毒之人混了進來,還請堂主念在屬下還算盡心的份上饒過一次!”
居合真君看著羅漢的目光頗為複雜,他一直知道有世家子弟在,戒律堂裡明爭暗鬥不少,可從未想過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這次他必要嚴懲!
“張空作為戒律堂弟子知法犯法,殘害同門,廢除修為,到礦山服役百年。陸枝枝殘害同門,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張空和陸枝枝聽到懲處幾乎要暈厥過去,這種懲罰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羅漢身為隊長濫用職權,識人不清,即日起離開戒律堂!”
居合真君的處罰一下,羅漢頓時萎頓在地,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已被趕出了戒律堂?就這麼被趕了出去?
季安對於這個處罰並不是很滿意,真正該受懲處的反而連面都沒露,這幾人之所以針對她恐怕和那個陸貞元脫不了關係。
“季師侄出手有因,不僅無過反而有功,獎勵一百中品靈石。”
居合真君緩了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季安,他這是在小輩面前丟臉了啊!
季安離開之前對著陸願和羅漢警告道。
“告訴你們背後的人,這仇我季安記下。”
羅漢和陸願都知道這次自已一方輸的很慘,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還只傷到了一個小丫頭。
季安的話他們自然不敢到那人面前說,可這仇現在可要再加上他們兩人了。
季安說完就帶著思冬下了刑法峰。
“安安這次的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馬東陽憂慮道,他有一種感覺,這次的事和那個陸貞元可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季安疑惑,問道。
“東陽表哥有什麼發現?”
馬東陽搖頭,他斟酌道。
“以我這一個月的瞭解,那個陸貞元如今沒有大的能力調動到戒律堂的人。”
季安頓時有了不太好的猜想,這場陰謀可能從她拜師之時就開始了,而最想要她命,最想把她拉下來的人,只有一個,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