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聽到這裡,臉上有些燒的慌。

徐夕悅自回來便無視羞辱她,她又想拿捏住這個賤人,怎麼可能會給她派月錢。

“你沒給她派發月錢?”

徐侍郎轉頭看向蘇瑤。

他再不喜這個女兒,也不至於在吃穿用度上苛刻她。

蘇瑤支支吾吾的,“這......妾身是想著,大小姐剛剛才回來,在京裡又沒什麼朋友,怕是用不上什麼銀錢。

再說,這個月的月錢早在大小姐回來之前就派發下去了,也不好再折騰,就想著從下月開始.”

說著又換上了委屈的神色,當面上眼藥,“況且,大小姐一回來就拿走了原本給孩子們備的嫁妝。

親身想著,我們府裡不管誰缺錢,大小姐都不會缺錢的。

又哪裡看得上月例那仨瓜倆棗.”

“蘇夫人慎言,那是母親留給夕悅的東西,嫁妝單子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衙門裡也是有備份的,蘇夫人可要去核對一下.”

徐夕悅定定的看著蘇瑤。

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徐侍郎臉色鐵青,之前的傳聞,可說是外面的捕風捉影,自己只要不承認便是了。

但若是真鬧到衙門,傳了出去,他哪裡還有臉在。

放任繼妻搶奪原配嫡女的嫁妝,他這個官也別當了。

“夠了!”

徐侍郎臉上掛不住,對蘇瑤冷聲吩咐,“把月例銀子補給她.”

說著氣沖沖轉身離開,他是待不下去了。

再說下去,別說佛雕,怕是要鬧去衙門扯嫁妝的事了,他可沒那個臉。

蘇瑤也不敢再待下去,她可不敢去衙門核對。

私下搶是一回事,若是鬧了出來,定是她沒臉。

“大姐姐還真是牙尖嘴利,連父親都敢反駁.”

徐嬌娥見父母都被氣走了,本也想跟著離開,又氣不過。

不過一個名聲敗壞的鄉野孤女,又被扔給弒殺暴虐的恆親王,都要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猖狂。

徐夕悅急著出門,並不太想搭理她。

直接越過她往外走去。

徐嬌娥更是氣的七竅生煙,這賤人......這賤人,竟敢無視她。

等著吧,等我做了三皇子妃,定不會讓你好過。

......聚寶齋。

位於京城中心位置,佔地極廣,有吃飯區,飲茶區等,各個區域還有專門的包廂。

但其實它最厲害支出是它的後院,是京城最大的拍賣場,不定期舉行拍賣會。

出現在這裡的無一不是珍品。

因近期太后壽誕,又因太后多年禮佛,一些於佛有關的寶物更是吵到了天價。

徐夕悅到時,後院已經有些人了。

墨雲軒到時,徐夕悅正在慢悠悠欣賞院中美景。

雖說是後院,卻極大,佈置的也極為雅緻。

一步一景,人在其中,猶如踏入仙境。

遠遠看到徐夕悅墨雲軒還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出來散心。

想著徐夕悅拿出佛雕給自己用,多少應該還是有些委屈的,自己也該適當哄哄。

便往徐夕悅的方向走去。

“夕悅,難得見你出來,今日是來散心的嗎?”

墨雲軒的聲音溫柔多情。

徐夕悅微微頷首,“三皇子.”

墨雲軒含笑道:“不必如此客氣,還要謝謝夕悅的佛雕,等本王安排好了一定儘快接你進府。

那時,恆王叔也不好到我府裡去找你麻煩。

你放心,我定會護著你.”

接著邀請道:“你剛回京城可能不太清楚,聚寶齋後院的包廂都是要提前定的,你沒定就直接來了吧。

你一個官家小姐,坐大廳總是不好,不如跟我一起如何.”

徐夕悅有些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把佛雕給三皇子了?什麼時候說了要進三皇子府?這年頭的渣男都這麼自戀且自我感覺良好嗎?“三皇子誤會了,夕悅福薄,擔當不起.”

徐夕悅臉色微沉。

墨雲軒愣住了,她什麼意思?但徐夕悅沒在搭理他,略點了點頭便徑自離開了。

墨雲軒視線追隨著徐夕悅的背影看她進了一間視線極好的包廂。

臉色有些難堪,果真是個鄉野村姑不知禮數,給臉不要臉。

自己氣了片刻,拂袖而去。

進了自己的包廂。

今日果然琳琅滿目,所拍賣物品無一不價值連城。

特別是與佛相關的,更是炒到了天價。

但當最後壓軸的東西出來,更是引起空前的騷動。

自是徐夕悅的那尊佛雕。

那佛雕的眉眼、慈和博愛的神情,甚至笑著時嘴角兩邊的笑紋都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身上所著的袈裟,更是色彩鮮妍,如真的袈裟般。

引的在場眾人陣陣驚歎。

當看到那具被拍賣的佛尊,墨雲軒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那個東西現在不是應該在徐嬌娥那裡嗎?怎麼會出現在這?此時佛尊已拍到近五十多萬兩高價,且價格還在持續攀升。

這是墨雲軒絕對承擔不起的價格。

看著越來越攀升的價格,墨雲軒的憤怒也極度攀升,徐夕悅,你敢!佛雕最終以六十三萬兩價格成交,徐夕悅很是高興。

這玩意在前世根本就不值錢,沒想到在這裡賣出這麼高的價格,簡直跟撿錢似的。

徐夕悅雖然不缺錢,但是誰會嫌棄錢多呢。

與素言素心有說有笑的往自己馬車處走去。

“徐夕悅!”

一個憤怒的聲音叫住了她。

徐夕悅轉頭就看到氣的頭頂冒煙墨雲軒往自己這邊走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是冤家路窄。

“王爺有事?”

徐夕悅斂了笑。

“我記得我有讓嬌娥告訴你,那尊佛雕我要.”

墨雲軒的眼神像是淬了刀子,狠狠的瞪著徐夕悅。

徐夕悅依舊雲淡風輕,裝作不知道墨雲軒的意思,“是嗎,那剛剛三皇子怎麼不出價呢?真是可惜!”

說著還遺憾的搖了搖頭。

大庭廣眾,墨雲軒有氣無處發。

這時,馬車上的車伕看這邊情況有些不對,下車往這邊走來。

那人腳步走路有些跛,卻周身瀰漫著鐵血的氣質,一看就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好手。

墨雲軒不好再待下去,惡狠狠瞪了徐夕悅一眼,轉身走了。

“小姐,可有什麼事嗎?”

那車伕來到徐夕悅身邊詢問。

“沒事,我們走吧.”

徐夕悅輕快轉身,往自己馬車走去。

遠處,以為美貌身著華服的女子靜靜站立。

看著徐夕悅的馬車走遠才問身邊的丫鬟道:“那個就是徐家大小姐?”

“是的,小姐.”

身邊侍立的丫鬟恭敬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