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子清譽向來重要,我已身懷六甲,如此唐突,豈不是落人笑柄?”江月見此人說的滴水不漏,再次追問道。

“這個姑娘更是不必擔憂,您的父親乃蕭國第一大商,年已半百,尚無子嗣。此番尋女,正是要繼承著偌大的家業。別說您身懷六甲,就是您已婚已育,夫君也得入贅才行。”夜無痕哂笑著看向江月。

“如此甚好。那便謝過夜公子了。”江月盈盈一拜,卻徑直走向琴旁,輕輕撫摸琴絃。

“姑娘,喜歡琴?”夜無痕看著江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我只聽的琴聲入耳,卻是個笨的。”江月悵然道,“想來以往,也不曾學過。”

“若姑娘隨我回北地,在下願傾囊相授。”夜無痕的目光輕輕的掃過江月絕美的側顏,不由得心生感慨,如此佳人卻為奴為婢了這許多年。

“我便隨你回北地。”江月看著一臉誠懇的夜無痕,也別無他法。也許以後會想起過往,可如今不想去,也不得不去。

就在江月抬腳準備離去之時,她猛然察覺自已的雙腿已徹底失去知覺,彷彿被萬千螞蟻啃噬一般,軟綿綿得毫無力氣支撐身軀。於是,她不受控制地朝著一側歪斜而去。千鈞一髮之際,夜無痕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攬住了即將跌倒在地的江月。

這一刻,江月的臉頰猶如熟透的蘋果般漲得通紅,紅暈一路蔓延至耳根,心底滿溢著羞澀與窘迫之情。

“江姑娘,莫要心急,還是由在下護送姑娘返回閨房歇息吧。”夜無痕稍稍一愣,眼眸之中似乎閃過一絲異樣的神采,他用那充滿魅力的目光緊緊凝視著面若桃花的江月,柔聲寬慰道。

未等江月回過神來,夜無痕已然伸出手臂,輕輕將她攔腰抱起,宛如呵護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

江月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愕不已,待行至屋內,她才略顯尷尬地坐在床邊,模樣甚是狼狽,言語也變得結巴起來:“多……多謝……夜公子援手相助。”

\"不必客氣。\" 夜無痕面帶微笑,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輕柔地托起江月那雙秀氣的小腳,開始慢慢揉捏起來。他手指間的溫度透過肌膚傳來,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酥麻感,使得江月都不敢正眼看他一眼。

沒過多久,夜無痕又換到另一隻腳上繼續揉捏,同樣用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腳掌,彷彿在告訴她不要拒絕這份關懷。

\"這樣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以後切記不可再光腳行走。\" 夜無痕語氣平靜地囑咐道,但當他抬頭與江月對視時,卻發現對方正因羞澀而顯得格外動人。在月光的映襯下,這一幕更是讓人心動不已。

微微回神,夜無痕便離去,留下江月一人心思盪漾許久。

難道北地人都如此不介意男女授受不親?

夜無痕回到房中,坐在床上,冷笑道,“你還不下來?!”

“哎喲,這都被你發現了?”樑上的黑衣人一躍而下,笑著坐在了桌前自顧自的倒上了一杯水喝了起來。

“說吧,有何事?”夜無痕沒有好氣的看著燕星說道。

“哎,我說我好歹也是堂堂暗衛之首,你這態度也太沒有敬意了吧!”燕星不滿道,“要不是我功夫了得,你能從李劍手裡把人偷來?那可是號稱江湖第一俠客,還是太子的老師!”

“噢?是嗎?我也聽說那雲川身手了得,不知他知道從他眼皮底下將人偷走,是不是會善罷甘休呢?”夜無痕慢悠悠道。

“夜無痕,你可不能把這事說出去,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我可不想被他追殺。”燕星一聽便慌了神。

“我倒是不想說,可你那茉莉花香可是遮不住的。”夜無痕把玩著手中的一把精美的匕首冷哼道。

“夜將軍,你可不能不管我。”燕星滿臉堆笑求饒道。

“說吧,何事?”夜無痕再也沒有耐心聽他囉嗦。

“還不是您交代我的差事,已經有了眉目,這天山雪丹在吾國皇帝慕容德的私庫中尚有一枚,只要您服下,就不會時不時出現神魂顛倒的事情了。”燕星眉飛色舞的說道。

“噢,是嗎?那你是要將我抹去,還是將你們的夜將軍抹去?”夜無痕鬼魅般笑了起來。

“你……你……究竟是誰?”燕星結結巴巴看著眼前不斷靠近的夜無痕,忙的閃躲,這不是半個月犯一次病,怎麼這麼快又來了一次?

“你說,我是誰?”夜無痕不留痕跡的拿著手中的匕首威脅著。

燕星早已汗流浹背,顫抖著說,“夜公子,這是誤會,我這就離去。”說著就要順著窗戶躍去。

“往哪裡跑?”夜無痕身姿一閃便將人擒住。

燕星卻眼疾手快手中銀針快速在夜無痕耳後紮了一針,“卑鄙小人!”夜無痕捂著耳後的銀針,漸漸的軟了身子。

“幸好幸好,夜無痕教了我一招,要不我可要遭殃了。”燕星長舒了一口氣,就在此時斷浪聽見動靜,破門而入。

“什麼人!”斷浪敢道。

“嚇死人!斷浪,是我。”燕星頗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快搭把手,我說你家主人的病可越來越嚴重了!”說著兩人將夜無痕抬上床去。

“主子如何了?”斷浪看著耳後的銀針問道。

“暫時的,一會兒醒了就好了。幸虧我在賈神醫那兒上次偷聽一耳朵,要不這次就栽了!”燕星捂著吃痛的脖子說道。

斷浪聽見偷聽兩字,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你來了?”夜無痕緩緩起身,捂著刺痛的耳朵問道。

“我給你送藥來了,幸虧留了個心眼,要不這藥也不能夠現在還在我懷裡。”燕星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白色小瓷瓶。

“你倒是這次分辨得出。”夜無痕飲下一個藥丸舒了一口氣。

“我還不瞭解你,能閒著沒事把玩匕首嗎,你最多撫琴。不過多半也是感覺不太一樣罷了,那人舉止輕浮,還抱人家姑娘呢!你是不能做那樣的事的。”

“什麼?!”斷浪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八卦的燕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