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中帶著無奈,似乎在為無法保護女兒而感到愧疚。

司芷如感受到了孃的關愛,她的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氣。

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娘,我知道了。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已的。”

“你明白就好。”司夫人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

——

國師府內,一片寧靜祥和。

清稀和倉辭一同歸來,正巧趕上飯菜已經準備妥當。

清稀嘴裡含著菜,嘴裡含含糊糊地說道:“倉辭,我們什麼時候抽空成個婚?”

她不想每日還要跑回盛家睡個覺。

好麻煩。

如果成婚了,就可以直接留在國師府歇息了。

倉辭夾菜的手倏地一頓,他的目光停留在清稀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

或許是驚訝,又或許是一絲猶豫。

他放下筷子,輕輕地握住清稀的手,聲音低沉而溫柔:“稀稀,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只是,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最近…”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疼惜。

最近朝廷震盪,雖然知道她的本事,但還是擔心她…

如果沒成婚…

罷了,就算沒成婚,所有人也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還不如趕緊成婚把人帶在自已的身邊。

清稀微微一笑,她明白倉辭的心思。

她握住倉辭的手,用力握了握,說道:“你不必擔憂我,你想做什麼事情便去做,我可不是累贅,你不要小瞧我。”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

倉辭滿眼愛意地看著清稀,他知道清稀對他的愛是如此真摯。

他緊緊地擁抱著清稀,說道:“謝謝夫人。”

倉辭低頭在清稀的額頭上吻了一口,“我會盡快安排我們的婚事,盛大的婚事。”

他的夫人,值得最好的。

……

倉辭的辦事效率很高,清稀提了一嘴婚事,他便如一陣疾風般迅速行動起來,立刻派人著手安排。

他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溢於言表,為了確保婚禮的每一個細節都能完美呈現,他甚至向皇帝請了多日的假。

他要親自操辦,不假他人之手。

在倉辭的眼中,這不僅是一場大婚,更是他對清稀愛意的真摯表達。

每一個步驟,每一個安排,都傾注了他滿滿的深情。

……

不過距離提起大婚半月左右的時間,就到了清稀大婚的日子。

清晨的陽光灑在國師府上,將府邸照得金碧輝煌。

清稀站在窗前,身著華麗的嫁衣,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轉身看向身後忙碌的丫鬟們,心中也是充滿了期待。

倉辭穿著筆挺的喜服,一步一步走向清稀。

他的眼中滿是溫柔和喜悅,每一步都走得堅定而有力。當他站在清稀面前時,他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她的手,聲音略帶欣喜:“夫人,今天是我們的大日子,我會用我的一生來守護你,愛你。”

清稀手握團扇遮擋住臉頰,她只露出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倉辭,她微笑著說道:“夫君,我也會一直愛你,守護你。”

這個小世界的任務又完成了,開心~

距離回到神界又近了一步~

兩人手牽手,步入了喜慶的殿堂。

在眾人的見證祝福下下,他們拜堂完禮。

……

成婚後,清稀便徹底的在國師府住下了。

她躺在院子裡美滋滋的曬著太陽,不由得感慨道:“總算不用兩邊跑了。”

每天來了國師府後,再累再困都得回到盛家後才能睡下。

現在,她想睡就睡,睡院子裡都沒人說她不是。

“夫人,司小姐來了。”文兒面帶微笑,輕聲地提醒了清稀一聲,語氣中難掩興奮。

如今自家姑娘苦盡甘來,終於迎來了幸福的日子,姨娘也可以徹底放心了。

文兒一邊想著,一邊悄悄地退到一邊,遠遠地在一旁候著,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

“清稀妹妹。”司沫輕聲呼喚,聲音溫柔動人。

“司沫姐姐來了。”清稀連忙坐起身子,微笑著看向她,“快請坐。”

“姐姐今天怎麼得空來了?”清稀心中滿是疑惑,要知道司家最近應該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庶子庶女們向來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會兒也正鬧騰著。

而且,清稀可沒忘記,司芷如在她大婚上搞事的事情,司夫人怕是正為此事焦頭爛額。

司沫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夾雜著幾分無奈。

“清稀妹妹怕是也猜到了一些。”她輕輕嘆息一聲,繼續說道:“一來,是要感謝妹妹的救命之恩。如今我的身子已好了八九分,與常人無異了。”

“二來,是要祝賀妹妹新婚之喜。妹妹成婚如此倉促,姐姐連新婚禮物都還沒準備好,今日便送上。”

“這三來嘛……”司沫頓了頓,對上清稀的眸子,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是想替芷如向妹妹求個情……”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帶著無盡的懇切與哀求,一切情感盡在不言之中。

清稀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司沫姐姐,你是想聽真話還是謊話呢?”

司沫聞言,不禁一怔,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迷茫。

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直直地望著清稀,似乎在努力理解她話中的深意。

過了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遲疑:“姐姐愚昧,還請妹妹明示。”

清稀看著司沫,眼中的情感愈發複雜,她不禁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感慨:“司沫姐姐。”

“我起初只是不想搭理她,但是她太不識趣了。”

司沫聽了,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著清稀的話。

她的手指輕輕地擺弄著衣角,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再次抬起頭,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說道:“清稀妹妹,如果真要用刑,可否能把對芷如的刑法用在我的身上,她嬌生慣養著長大,受不住。”

清稀笑了笑,“司沫姐姐是在威脅我嗎?”

司沫聞言,臉色倏地變得愈發蒼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但她還是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

她深吸一口氣,問道:“清稀妹妹,我和芷如是雙生子,你相信我們之間有心靈感應嗎?”

司沫的眼眶微微泛紅,難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