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眠嗤笑,“噢,那又如何?”

蘇星瑤:“你、你到底是誰?”

“也不過是幾日沒見而已,怎麼就將我忘了。”蘇星眠說著然後便摘下了面紗。

面紗摘下,然後入眼的便是一張傾國傾城,讓世間女子都為之羨慕嫉妒恨的臉。

蘇星瑤確認過,然後發現此人她並不認識,只是看著有些眼熟。

可是女人剛剛的話“好久不見”……確是認識的人。

蘇星眠:“怎麼,藥膏可還好用?”

蘇星瑤:“藥膏,什麼藥膏?”

看著沒戴面紗的蘇星瑤,蘇星眠:“看著你此刻的臉,想來這藥膏發揮的作用應該還是不錯的。”

蘇星瑤滿臉的震驚,“藥膏……你、你是徐辰!”

難怪看著有些眼熟,原來竟是女裝的徐辰。

蘇星眠:“嗯,不過只猜對了一半。”

蘇星瑤:“怎麼可能,徐辰明明是個男的,你……”

蘇星眠:“我有告訴過你我是個男的嗎?”

蘇星瑤:“為什麼,你為什麼……”

蘇星眠:“蘇星瑤,你們傷我害我之時可有想過如今的這般結局?”

蘇星瑤搖頭表示疑惑,“沒有,本宮何時傷過了你,你定是認錯人了!”

蘇星眠:“認錯?呵,你哪怕是化成了灰我也記得,又怎會忘記。”

蘇星眠:“沒有,本宮根本就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事,以前也根本不認識你。”

蘇星眠:“是嗎?這麼快就都忘記了嗎?蘇二小姐……”

一聲“蘇二小姐”將蘇星瑤的思緒拉回到了十年前,那是府中新來人的一年。

新來的人是一個農村婦女和一個比她大的一個小女孩。

據父親說,這是她的姨母和姐姐。

姐姐?

高傲如她,蘇星瑤一直都是府中的大小姐,可突然到來的二人卻想要改變她的地位。

呵,根本不可能。

然後她和母親便一直打壓著這對母女,給她們住破房子,吃剩菜剩飯。

原是主母的這位農村婦女成為了最不起眼的姨娘,而這位比她大的女孩自然也成為人人可欺負的可憐蟲。

有時候,表哥表妹來府中玩耍,然後她都會帶著二人去找這可憐蟲玩。

當然,這玩自是他們三個拿她取笑,把她當小狗一樣的玩耍。

甚至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她也會去找這可憐蟲,然後把她當出氣筒,將所有的不愉快和怒氣都用鞭子打在了她的身上,藉此來消解掉心的不愉快和怒氣。

不過,你還真別說,效果還真的不錯,氣真的消了。

每一次看著可憐蟲無力的蜷縮著身子躺在地上,任人宰割的樣子,別提有多有趣和解氣了。

後來,她將這個解氣的法子告訴了母親、表哥和表妹,然後這可憐蟲就變成了大家共同的出氣筒。

那時候,可憐蟲帶來了很多的樂趣。

她如今還記憶猶新的是一個下雪的冬天,那天表哥將可憐蟲踢到了寒冷的水池裡,在可憐蟲掉下的地方,原本結成冰的水面立馬破了一個洞。

然後可憐蟲就在這個破了洞的水裡不停的掙扎著,而她和表哥還有表妹就在水池邊圍觀,然後為可憐蟲歡呼雀和躍著,可快樂極了。

沒一會兒,原本還在掙扎的可憐蟲變得不那麼有激情了,就在可憐蟲的頭和拍打水面的手要沉入池裡時,然後一個撲通……

農村婦女竟然就在我們的身邊跳入了池中,然後結冰的水池就破了一個更大的洞,而個大洞與可憐蟲的那個洞竟然還合併在了一起。

農村婦女從冰冷的池中將可憐蟲拖抱到了離池邊很近的冰面上,然後就沉入了池中。

那時候可憐蟲哭得特別的厲害,我們打她罵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哭得這麼厲害過。

那天過後,就只剩下了可憐蟲獨自一個人住在了那個破舊的房子裡。

……

思緒回到現實,蘇星瑤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你、你是蘇、蘇星眠……”

蘇星眠:“想起來了,難得你竟還記得我。”

可又想到了什麼,蘇星瑤又連忙搖頭,“不對,不可能,蘇星眠已經死了,你、你不可能是她,不可能!”

蘇星眠:“可惜,我命不該絕,沒死成。怎麼,是不是很失望?”

蘇星瑤:“是你,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對不對,是你……”

蘇星眠坦然一笑,然後紅唇勾起,“嗯,沒錯,都是我。怎麼樣,還滿意嗎?王家,你弟弟,你母親……都是。”

蘇星瑤:“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蘇星眠:“是啊,早該瘋了。林月……”

蘇星瑤:“蘇星眠,你想要幹什麼?”

林月拿著一個藥瓶走了進來,“主子……”

蘇星眠:“太子一個人走了,想必是很寂寞的,我們幫幫他……”

林月:“是……”

然後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黑衣女子,蘇星瑤想要跑開,可懷有身孕的她又怎麼能跑得過,而她又還能跑到哪裡去。

林月很快將蘇星瑤打昏,然後把她抱進了宋靖哲的棺木中,並將手中的藥灌進了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