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幀目光炯炯地望著閻默時,看上去無比坦誠“我現在還想要。”

“那……我來幫你。”其實閻默時有點害怕過一會兒巫子幀又要幫他,還沒來得及多想,巫子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不用了,用手的話,我自己也可以。”

閻默時臉色一黑,這是要在他面前……嗎?

不讓碰,還真是有點失落呢。

閻默時窘迫得厲害,起身想走,哪知巫子幀卻拉住了他“你不陪我一起嗎?”

看著他小眼神可憐巴巴的樣子,閻默時還是洩了氣“幀幀,這種事情,是有點羞羞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看見。”

“默時也是別人嗎?”巫子幀看上去有些沮喪“我對默時來說,也是別人嗎……”

瞧著他眼淚馬上就要下來的樣子,閻默時連忙說“當然不是!”

“我是要照顧你一輩子的人,我不是別人,你對我來說,也不是別人,我留下來陪你。”

然後巫子幀就笑了起來,他本就生得非常好看,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閻默時相信,所有人都會因為這個笑而愛上巫子幀,而他閻默時,早已淪陷。

巫子幀v閻默時。

巫子幀再奪一城!

他將巫子幀抱起來,然後輕輕放在床上,如果有一天,巫子幀真正原諒了他,他一定會讓這個小傢伙見識他的厲害,好好寵愛他……

……

在一樓客廳裡等著的三個人,除了Vivian之外,另外兩個,一個吃茶點吃撐了,另一個直接躺在沙發上睡得四仰八叉睡著了。

Vivian在客廳裡走來走去,等得快急死了。

“管家!為什麼上個廁所需要那麼久!這都已經快兩個小時了!”

Vivian這聲音挺大的,當時李子明正在吃一整顆馬卡龍,Vivian的聲音突然響起,他嚇了一跳,直接給他嚇噎了。

不停捶著胸脯,連喝了三杯咖啡才好了一點。

就是更撐了。

管家賠著笑臉“少爺和那位小少爺經常有話說,可能又在說悄悄話吧。”

“我家師父有什麼事情不能當著我的面說!我可是他唯一的徒弟!”Vivian叉著腰,看上去十分理直氣壯。

“每個人都是有私人空間的。”管家抹了抹並不存在的汗,依舊賠著笑臉。

“可是,那位閻少給我打電話把我請過來見我家老師,就這麼把我晾在這兒,那是不是Jesse啊,我怎麼都覺得他有點不正常!”

管家光應付這位一根筋的大小姐都夠受的了,對話倒還是次要的,主要他覺得自己過了今天之後,得請假去檢查一下自己的耳膜是否還依然健康。

而樓上的兩位根本沒有一個人關心樓下幾個人的情況,只顧著自己快樂,最後巫子幀看上去累了,閻默時就替他蓋好被子,親吻了他的額頭,自己一個人下樓去了。

巫子幀聽見人走了,就坐了起來,他現在已經不能用無語來形容了,簡直就快要爆發了。

閻默時那傢伙是不是不行啊?

綁架他的時候給他折騰成那樣居然都把持得住,現在主動投懷送抱居然還無動於衷!

他是謙謙君子但是巫子幀不是啊,他現在就是一頭小色狼,就像把閻默時那傢伙生吞活剝佔為己有,可是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他都繃得跟石頭一樣了,怎麼還是忍得住!!!

巫子幀快瘋了,就像一隻炸了毛的鳥,哪裡還睡得著,胡亂穿了件衣服,假裝找不到閻默時很委屈的樣子下了床。

為了裝的像一點,他沒穿鞋子,衣服也穿的是閻默時的襯衣,對於他這身量來說,這件襯衣很大,直接蓋過屁股到達大腿。

袖子也又松又長,他擼了擼袖子,還沒走幾步,袖子就又鬆了下去,蓋過手指。

他想了一下,並沒有直接下樓去,而是想要做出一番四處尋找過的痕跡,好惹閻默時那廝心疼,所以他開啟了好幾個客房的門,廚房的門,書房的門。

最後,在樓梯口,是二樓最後一個門,他直接開啟,和開啟別的門一樣,小聲喚了聲“默時。”

可是,看見這個屋子之後,巫子幀卻驚呆了。

這個屋子的面積格外大,可是卻沒有任何桌椅板凳。

這個屋子唯一有的東西,是畫。

掛在牆上,大大小小的,全是畫……

那些畫不是別的什麼名家的,而是八年前巫子幀一股腦扔在寢室落地窗旁邊一塊空地上的那些半成品畫框。

它們無一例外被精緻的金邊畫框細細裝裱,整個房間,都像是一個展覽室,大大小小的畫掛的錯落有致,單看這些就已經極具藝術感。

可以看得出,閻默時非常珍惜這些畫。

巫子幀有些心酸,八年了,他還保留著他的畫……

和自己幾乎沒有過等待的時空穿梭相比,閻默時所經歷的等待和思念,其實早就已經歷了漫長的時間。

他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閻默時要把自己綁過來了。

如果是易位而處,巫子幀真的能做得比他更好嗎?恐怕早就在對方恐懼絕望的時候,就滿足自己的慾念了吧。

巫子幀驀地笑了,不由自主地走進這個房間。

牆上第一副畫,就是當年他偷偷藏在床底下的那一幅,畫中的男子白衣飄飄,攜風伴雪而來,那個人的臉,是閻默時。

如果說當初不告而別,這幅畫被閻默時撿到倒也說得通,可是第二張畫更讓他詫異了。

畫上是色彩偏暗黑風的血色薔薇,一隻手被薔薇的荊棘纏繞掩蓋,尖銳的刺在白皙的手臂上留下血痕。

那是他對童年的自己的詮釋。

也是他早就丟掉的畫,那天閻默時和他成為室友,是很特別的一天,他記得他讓帥子和胖虎兩個把畫一起放在愛心社的麻袋裡,該是處理掉了才對。

它卻出現在了這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第三幅畫,是曾經困擾了他很多年的畫,畫中的紅衣人坐在華麗的角樓窗戶上,手上拿著粉色的桃花酥,樓下是擁擠的人群。

巫子幀詫異地發現,那個紅衣人的臉被人畫上了……

畫的是……巫子幀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