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啊,體力怎麼那麼差呢,嗯?”

鹿文景不知道自已迷迷糊糊睡了多久,他只覺得渾身痠痛,骨頭像散架了一般。

他慢慢睜開眼看到李荀洲正眯著眼瞧他,一臉壞笑。

“要喝水嗎?”李荀洲問道。

“不想喝。”他有氣無力的說道。

記憶中,他記得不是在沙發上的嗎,怎麼?

李荀洲貼著他的臉,小聲說:“太沒誠意了,中途退場,戰士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

鹿文景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急忙用被子矇住頭。

“一個大男人怎麼還害羞了呢?別遮了,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

鹿文景覺出了身體的異樣,他小心翼翼的探出頭,輕聲問,“你是幫我擦洗身體了嗎?”

“嗯,”李荀洲把他拽出被子,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要不然睡著多不舒服。”

“還疼嗎?”他溫柔的問。

鹿文景點頭,“有一點點。”

“你一點不懂得憐香惜玉。”鹿文景委屈的說。

李荀洲哭笑不得,這種事情要怎麼憐香惜玉?

你說停就停,你說快就快嗎?

我是人,不是神!

做不到!

“我已經很輕了,”李荀洲捏著他的臉,一臉滿足的看著他。

“不然,你現在就該在醫院裡了。”

鹿文景被他說的羞紅了臉,重新鑽進被子裡。

“寶貝,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臉紅什麼啊,這種事情多習以為常啊。對不對?”

被子裡的空氣有些稀薄,但他還是倔強的不肯出來。

“你說,你到底睡過多少人?”

李荀洲伸出手,做了一個發誓的手勢,我今天也是第一次,但男人嘛,總該知道怎麼做。

“我李荀洲對天發誓,你是我的第一次!”

幾秒之後,他用一種陰謀得逞的語氣衝著被子裡的人喊,“我也是你的第一次,對吧?”

那個樣子就是一個無賴,無以言說的模樣。

鹿文景被悶壞了,透過被子,他能模糊的看到李荀洲的影子。

“李荀洲,你出去。”

“不是,這怎麼還帶翻臉不認人的?”李荀洲無奈的搖頭。

“好,我是混蛋,我出去,好了吧?”

說完起身離開,輕輕關上房門。

好久,鹿文景感覺到屋內沒有了動靜,才掀開被子,長舒一口氣。

就是啊,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害羞的啊,做都做了。

而且是自已心甘情願的,兩情相悅的事情,不是最好的結果嗎。

鹿文景盯著被子愣了許久,他艱難抬了一下胳膊,還是疼。

昨晚到底做了多久,李荀洲趁他睡著的時候,是不是又欺負他了?

鹿文景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房間門。

他的表情立刻僵住了,他發現李荀洲正倚著門框笑著看他。

“你,你沒走?”

李荀洲用挑逗的眼神看著他,俯下身,勾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

“你讓我去哪?”

“你不是答應我的嗎,睡醒了補給我的?”

“不能做負心漢,寶貝!”

李荀洲俯下身看他,輕輕抬起他的下巴,“做人得言而有信,你說呢。”

“你!”

鹿文景想避開,但還是沒躲過去,被李荀洲狠狠的吻住了嘴唇。

剛清醒的意識又逐漸模糊,李荀洲慢慢失控,他的精力太旺盛。

李荀洲徹徹底底得到了這個人,身體和心。

鹿文景的那句愛,讓他欣喜若狂,為了這句話,他可以什麼都不計較!

夜深了,鹿文景只覺得口乾舌燥,因為剛才李荀洲折騰的太久了。

“阿荀,我渴了,想喝水,但我不想起,也不想動。”

李荀洲把他往自已懷裡帶了帶,迷迷糊糊的醒來,湊在他耳邊小聲說:

“那請我們家少爺張開嘴,好不好?”

“嗯,”鹿文景的聲音很軟,他依舊閉著眼睛,乖乖的聽話,張嘴。

幾秒之後,他感受到了一個炙熱的吻和一股甘甜的溫水。

“還要不要了?夠了嗎?”

“嗯。不夠,”

李荀洲懷疑他是故意的,故意消耗他的意志和忍耐力。

此時的鹿文景張著嘴,閉著眼睛,像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

李荀洲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起身又喝了一大口,俯下身吻向鹿文景的唇,一點點的送進他的嘴裡。

鹿文景“嗯”的一聲,水從嘴角流了出來,流進了脖子裡。

他剛要伸手去擦掉,被李荀洲制止了。

“別動。”

李荀洲替他吻住了那顆水滴,吻向他的脖頸。

“不能浪費。”

鹿文景徹底醒了,茫然失措的看著他。

“阿荀,如果耍流氓犯法的話,你都被抓進去好幾百回了。”

李荀洲邊吻邊說,“對你耍流氓不算,我是持證上崗。”

“什麼證?”

“身份證。”

鹿文景:“……”

鹿文景慢慢睜開眼睛,又問:“還來嗎?”

李荀洲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不來了,再來明天你就起不來了,我心疼。這種事情一次做不完,一輩子,長著呢。”

“那你什麼時候也為了我犧牲一次?”

“這樣事情,想都不要想,寶貝,不可能……”

說完又在鹿文景的額頭上嘬了一口,“你是我老婆。”

鹿文景吸了一口鼻子,“你這個人太霸道。”

許久,他又說:“不過還挺好的。”

李荀洲笑了,“睡吧,我抱著你。養好精神,明天還有任務呢。”

“什麼任務?”

“傳宗接代的任務……我的……”

鹿文景不再說話了,李荀洲越說越離譜了,怎麼可能為他傳宗接代。

李荀洲輕輕哄著他,拍著他的後背,“阿文,生活有很多的不如意,但我們不能低頭,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能忍受一切。”

李荀洲沒說謊,如果真的愛一個人,一輩子夠嗎,得要兩輩子吧。

鹿文景的意識逐漸模糊,他進入深睡眠的前一秒,他問了一個問題。

“阿荀,你愛我嗎?”

李荀洲說,“愛,很愛,愛的可以連尊嚴和性命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