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拿了兩根吸管。
她喝了一口鮮果茶，把另外一根轉過去，問道：
“你喝不喝？甜的。”
鹿鳴一伸手，把那杯鮮果茶給端了過去。
然後……
噸噸噸。
一杯鮮果茶，很快就見了底。
甘霖：“……”
我的鮮果茶。
少年又把只剩下水果的鮮果茶遞過來，說道：
“剩下的水果好吃，吃吧。”
甘霖就這麼默默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挑了挑眉，“怎麼……”
話沒說完。
小姑娘一把撲了上去。
捧住了他的臉，惡狠狠地咬上他的下巴。
鹿鳴：“……”
少年本來還有點報復的小心思。
被小姑娘惡狠狠咬了一口以後。
他安分下來，眼角微紅，縮在角落裡面，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
甘霖重新點了一杯鮮果茶，問道：
“你要考什麼學校？”
鹿鳴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滿不在乎地說道：
“隨你。”
“嗯？”甘霖抬眸看他。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少年的嗓音清澈好聽，語氣認真。
小姑娘眉頭一皺，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意思。
“你罵我！”
鹿鳴：“……”
“我承認有那麼一點點的成分在內。”少年不服氣地說道：“可是，我不是也把自己給罵進去了嗎？”
“要狗你自己狗，我才不……”
小姑娘話沒說完。
鹿鳴磨了磨牙，說道：
“好啊，狗就狗！誰怕誰！”
話音落下，少年將小姑娘給摟在懷裡。
惡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臉。
甘霖：“……”
……
在服務員上來的時候。
打作一團的兩人及時分開。
小姑娘的臉頰通紅，頭髮亂糟糟的，假裝在看窗外的風景，順便整理自己的頭髮。
少年撐著下巴，遮住上面的痕跡，一副深沉的模樣。
“你好，你們點的鮮果茶，請慢用。”
鹿鳴的嗓音低沉，應了一聲。
“嗯，好。”
服務員又下去了。
剛剛還深沉的少年，倒抽了一口涼氣。
“小兔崽子為什麼老喜歡咬人？”
他都還不捨得咬小姑娘。
她倒好。
一咬一個準，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消掉……
甘霖揉揉自己的臉。
“誰讓你捏我？兔子急了就是會咬人！”
鹿鳴咬咬牙。
小兔崽子咬人算什麼？
他這個小王八羔子要是真的咬人，那才是真的痛！
“你信不信我……”他想要放出狠話。
甘霖：“信你什麼？”
小姑娘小小一團，就靠在窗邊。
頭髮柔軟垂在身後，臉頰白淨，染上了些許不正常的紅暈。
漂亮清澈的眼眸裡還泛著點點的淚光。
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鹿鳴把話嚥了回去，說：
“是我不好……”
“哦。”小姑娘應了聲，繼續看窗外的風景。
沒過一會兒。
甘霖就感覺到什麼東西才扯自己的衣角。
她回過頭去，“嗯？”
少年的神色認真，低聲說道：
“我喜歡你。”
甘霖一愣，沒能反應過來。
剛剛不還在你死我活的。
怎麼突然就……
“真的好喜歡。”他嘆了一口氣，“好喜歡，好喜歡……”
喜歡到。
一切的歡喜，都是因她而起。
“所以……”
鹿鳴頓了頓，又問：
“親一下的話，可以吧？”
甘霖：“……”
說了半天，結果就這？
她不一定是真的小兔崽子。
這個臭弟弟。
是真的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