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英雄樓得罪您了?”
褚飛燕看著曹昆。
曹昆身後跟著關勝,門口有林沖、秦明等人。
幾個人只有關勝動手。
其他人也都不可小覷。
要不是有備而來,就是身份尊貴。
“沒有,我是來交朋友的,不知道飛燕願不願意交我這個朋友?”
曹昆笑眯眯的道。
“我們英雄樓開啟門做生意,來者都是客。”
褚飛燕顯得很大度:“然而,有些惡客,我們也能應付。”
“我,肯定不是惡客,而是朋友。”
褚飛燕竟然沒上當。
曹昆暗道有些可惜,直接把徐逢的玉佩拿了出來:“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褚飛燕看到令牌的時候,眼睛就是一變,
聽到這句話,眼中殺氣都快掩藏不住了。
褚飛燕輕吐一口氣,道:“不知足下來自哪裡?”
褚飛燕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曹昆知道這應該是太平道的秘密手勢。
封諝一干人死的太早。
曹昆沒時間問。
“不用試探了。”
曹昆拉出來自己的腰帶:“這你應該認識吧?”
褚飛燕搖頭。
“我乃皇后身邊的貼身太監曹昆。”
曹昆直接道:“知道我為什麼來了吧!”
“原來是皇后身邊的曹黃門。”
褚飛燕還在裝傻。
“封侯讓我們去他的府邸,說有人接應我們,如今我跟皇后出宮了,封侯卻被人盯上了,你們就是這麼做事的?”
曹昆也懶得再跟褚飛燕打招呼。
“皇后不是一定非要跟你們太平道合作?”
曹昆說著就要走。
“等等。”
褚飛燕終於穩不住了,道:“曹黃門,事發突然,很多事某並不清楚,一切都有渠帥做決定。”
“所以就一直讓皇后等著,你應該清楚皇宮起火了,封侯府邸被人盯上,肯定是在宮裡出了事。”
曹昆道:“皇后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你們,要麼儘快起事,要麼皇后就要回宮。”
“黃門,可否等渠帥……”
“既然你不能做主,那合作就此終止,不要怪皇后沒給你們機會。”
曹昆說著就要走。
“等等。”
褚飛燕眼睛都快紅了。
曹昆身上的黃門腰帶。
還有他手上,代表神上使的玉飾。
封諝。
還有曹昆身邊的這幾個大漢。
無一不在彰顯曹昆的身份?
連劉焉都認慫了。
曹昆肯定是宮裡的厲害人物。
要麼是皇后的人。
要麼是陷阱。
二選一。
褚飛燕額頭見汗。
如果暴露了,這個據點就沒了。
可要是錯過這個機會。
太平道會更難。
一個據點跟太平道的前途。
孰重孰輕。
“黃門,你總得拿出來一點誠意吧!不能憑著一個玉牌跟幾句話,就讓某相信你們。”
曹昆直接從袖裡掏出一封密旨扔給褚飛燕道:“我們都沒有時間浪費,再晚明日宮裡就會傳出皇后已死的訊息,所以必須得儘快起事。不然,皇后印璽就廢了。”
“當然,當然。”
褚飛燕拿過來密旨,上面果然蓋著皇后的印璽。
褚飛燕這才鬆了口氣。
這東西,太平道想要自然有一堆。
更重要的是大皇子跟河南尹何進。
封諝提出來的計劃很好。
可是實施起來很難。
讓一國皇后跟大皇子造反。
難如登天。
沒想到竟然真的成了。
“黃門,我想皇后也不想我們倉促起事,功敗垂成吧!”
褚飛燕鬆了口氣。
這皇后的玉璽,一般人可弄不到。
宮內的確起火,也戒嚴。
只不過到底出了什麼事?
太平道也不知道。
最起碼不確切。
需要時間驗證。
可就像曹昆說的那樣。
拖下去,對誰都不利。
“我會第一時間聯絡渠帥,這種大事還是讓渠帥跟皇后見一面,再談,您說呢?”
“見,怎麼見?全城戒嚴。”
曹昆道:“這個時候有利也有弊,最起碼河南尹還有能力掌控全城,一旦皇后被廢,河南尹也得被廢,沒了河南尹,還如何奪權?”
“一天,黃門給某一天的時間。”
褚飛燕說著。
“好,那就一天。”
曹昆道:“不過,你們來見皇后,在河南尹府。”
“善,”
褚飛燕也跟著點頭。
“時間不多了,我就不久留了。”
“黃門慢走。”
褚飛燕親自送曹昆出去。
“飛燕兄,沒想到我們談的如此投機,早就該成為朋友。”
“相識恨晚。”
褚飛燕笑著道。
“恭喜宿主新增褚飛燕為好友,獲得抽獎次數+1。”
曹昆滿意的摟著來鶯兒道:“既然我們都已經是朋友了,不介意我把她帶走吧!”
“這個,鶯兒姑娘可是一日百金。”
褚飛燕一臉為難。
“怎麼?我,曹昆二字,就不值百金嗎?”
“值,當然值。”
褚飛燕一臉吃了屎的模樣,點頭哈腰的把曹昆送出門。
曹昆看著揉著腰的管亥,道:“呵!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猛士,交個朋友?”
管亥看了看褚飛燕,傻笑道:“某的榮幸。”
“恭喜宿主新增管亥為好友,獲得抽獎次數+1。”
褚飛燕把曹昆送上馬車,順便問了一句:“黃門如何找到我們的?”
“我似乎記得鉤盾令從不來英雄樓,然後盾署跟英雄樓交往密切。”
曹昆看了眼褚飛燕道:“這裡肯定有問題,我能想到這一點,別人也能想到。”
“多謝黃門提醒。”
褚飛燕看著馬車離開,這才挺直了身體。
也不知道我這麼做是對,還是錯?
為了太平道。
為了大賢良師。
某願意冒險一試。
褚飛燕毅然決然的走進英雄樓,頗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概。
“不是,那人是誰?竟然能讓飛燕公子親自送出門?打砸了這麼多東西,還能安然無恙的帶來鶯兒姑娘離開?”
“肯定是大有來頭。”
“我聽說這人是從南陽太守劉焉手裡搶過來的來鶯兒。”
“劉焉,那可是宗室,聽說即將出任宗正,他能忍。”
“來自宮裡的,你說能不能忍?”
“我去,宮裡的?莫非是……”
“慎言。”
……
曹昆坐著馬車,在一里坊下來,然後左拐右拐來到河南尹府邸後門,見沒人才進去。
馬伕見狀,這才悄悄的離去。